一看到她那副倒霉的样子,桑丘羽就特别开心。戏耍她,仿佛是世上最大的乐事。
所以即使燕月甄一路不停地叫骂,桑丘羽也完全不放在心上,骂就骂吧,一只小鹌鹑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两个人携手别别扭扭地走了一程,不觉已到了苗王府所在的那条街上。
此时天色已晚,桑丘羽责怪燕月甄道:“就因为给你易容,耽误了许多时间,现在天都黑了,人家苗王府要歇息,我们怎么进去调查?”
燕月甄不甘示弱地还嘴:“那还不是因为你没用,如果你手脚快着点,我们不就早来了?”
吵吵嚷嚷半天,最后桑丘羽说:“今天晚上就住客栈吧,明天一早就去苗王府探个究竟!”
福瑞客栈。
掌柜的端详着眼前的少年和女童,问:“两位要几间房?”
“一间!”桑丘羽瞅了一眼燕月甄,若有若无地笑道:“我妹妹年幼不能自理,我这个当哥哥的必须照顾她,再说,让她一个人住一间我也不放心。”
掌柜看了一眼燕月甄的个子,约有一米五几,普通孩童长到这么高应该已有十二三岁的年纪。可是这女童粉嘟嘟的苹果脸却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幼儿,让掌柜捉模不透:难道是她发育的太好了?
燕月甄听了桑丘羽那番冠冕堂皇的话语,暗地使劲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这登徒子用劲心思和她住一间房,晚上不会对她做什么不轨的事情吧?
她狠狠地掐住桑丘羽的大腿肉,桑丘羽却不动声色地拿出碎银子给掌柜,似乎燕月甄掐得不是他,而是一团空气。
付完钱,小伙计把两个人带到楼上,打开一间房门请他们进去。
燕月甄看这个房间虽然普普通通,却也整洁淡雅,房内桌椅板凳之类用具一应俱全。唯一让她介怀的是,床只有一张。难道标准间不都是摆着两张床的吗?怎么这里只有一张……燕月甄瞄了一眼桑丘羽,他月兑去了外衣,正在褪下亵裤!
“你这是在干嘛?!!”燕月甄惊恐不已:“你现在是在衣服吗?你想干嘛?!!”
桑丘羽继续月兑着裤子,淡然地回答:“刚刚在柜台那里,你掐得我腿都青紫了,还不让我褪了裤子上些药吗?”
燕月甄向他腿上看去,果然见大腿外侧有一团淤青发紫。刚才下手确实是重了些……燕月甄有些惭愧,却强硬道:“那你也不许当我面月兑裤子!我现在就去楼下,跟掌柜的再开一间房……”她觉得桑丘羽的行为实在太可疑了,不管怎样都不能再和他住一间房。
“如果你有钱的话,就去吧。”桑丘羽用食指往腿上淤青处抹着药膏,头也不抬地说。那药膏打开来立刻有一股奇异的香味,让人闻了心旷神怡。
已经打开了房门的燕月甄不得不慢慢退回房间。正如桑丘羽所言,她现在不仅身无分文,还倒欠他500两。烂债缠身的她,哪还有余钱去开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