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我照看着,耀王爷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钟离尘淡淡提醒。
南宫惜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痛得皱紧了眉头话都说不出来的楚轻狂。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急匆匆跑到他身边冲他耳语了几句,南宫惜朝脸色一白,紧紧抓住那宫人的肩膀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宫人吓得瑟瑟发抖,急忙说道:“奴才所说千真万确,耀王爷快些回宫吧!”
南宫惜朝看了看楚轻狂的方向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好好照顾着她,我去去就来。”
南宫惜朝跟着宫人回到宫中之时,朝中大臣已经赶来了,众人纷纷跪在皇帝床边,而皇帝则一动不动的躺在龙床之上。
许多臣子眼中看着泪痕,南宫惜朝见到此景便知道宫人所说果真属实,他急忙来到皇帝身边,询问一旁的御医,“我皇兄怎么样了?”
御医吓得抖了许久才说道:“回耀王爷的话,陛下已经归天了!”
南宫惜朝沉痛的闭了闭眼,看来他还是来晚了一步,这下他全然明白了,百雅并不是成心想要攻打南朝,而是知道南朝的情形,故意拖延时间。
南朝皇帝病危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可为什么百雅就能那么准确的掐准时间赶来呢,究竟是谁将秘密透露出去的。
看样子,朝廷中定然出了奸细。
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公公李公公这时候捧出一张明黄色的圣旨,众人都知道这圣旨多半是皇上的遗书,纷纷恭敬的低下头。
南宫惜朝则急忙跪在地上,却听李公公那尖利的声音响彻在殿中每个角落,“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耀王南宫惜朝勇武不凡,才智卓越,朕特让他继承大统,带领我南朝走向繁荣,原太子迟封梁王,辅佐新皇地狱外敌,统领朝纲。”
这圣旨让许多人都很是惊愕,尤其是南宫迟和镇南王一家,顾西平忍不住皱眉问道:“李公公这圣旨果真是皇帝陛下亲自下的旨意么?”
李公公显得有些不快,尖利的声音中带着嘲弄,“镇南王世子这是在说奴家假传圣旨么,就算镇南王世子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圣旨上面可都是陛下亲笔提书盖上了玉玺的。”
见众大臣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顾西平急忙赔笑道:“李公公不要生气,我只是想不通,皇上可一直没有废掉太子的心思,皇帝驾崩,继承大统的理应是太子才是,为何突然变成了耀王爷?”
李公公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圣意就难捉模,镇南王这样说可是问到奴家了,圣上的想法奴家怎么清楚了。”
顾西平冷笑一声说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是不是有人趁着皇上病重故意逼着皇上写了这遗书。”说完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南宫惜朝的方向。
顾西平的意思众人自然都明白,可是毕竟圣意难为,既然那圣旨上的内容是皇帝亲自所写,那么他便真的就有将皇位传给耀王的心思。
想到这里,有几个一直站在耀王身边的大臣便立刻冲耀王道:“臣等参见皇上,新皇薨逝,还望皇上节哀。”
几个臣子一带了头,其他臣子也跟着向南宫惜朝行礼。
顾西平一见,气得直接跳起来说道:“你们跟着瞎起什么哄,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都还没有搞清楚,说不定你们口中的皇上是谋朝串位的反贼!你们向他行礼,莫非你们也想造反么?”
本来镇南王一家的嚣张作为早已然很多大臣看不惯,如今听到他这么说,老丞相便冷哼一声说道:“镇南王世子,这里可是太上皇的灵堂,你说话可得注意一点,皇上将皇位传给谁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你说我们谋反,我看要谋反的人是你吧?!”
顾西平正要反驳,镇南王急忙将他拉着跪在地上说道:“先皇英明,我儿年幼冲撞了各位,我在这里跟各位陪个不是,新皇登基,我镇南王府定然会准备一份大礼的。”
顾西平虽有不甘,但听到爹爹这么说一时间却无从反驳,只得低着头暂时将不敢按捺下去。
一直不说话的南宫惜朝慢慢站起身来走到皇帝身边,将明黄色的床单盖在他的脸上。
“首要之事就是先皇的葬礼,暂时封锁新皇驾崩的消息,不要让外敌有机可趁!”
那老丞相便立刻恭敬道:“谨遵陛下口谕。”
忠臣见状也纷纷跟着效仿。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我想单独跟我父王呆一会儿。”
南宫惜朝说完众人便纷纷恭敬告退。
从灵堂中出来,顾西平依然想不通。
“爹爹,你说我们就这样便宜了耀王那臭小子么?”
镇南王一向威仪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这个便宜我们自然不会让他捡到。”
顾西平更加想不通了,“可刚刚为什么爹爹不起来反抗呢?”
镇南王瞪了他一眼说道:“反抗?你觉得以刚刚的情势我们再反抗又有什么用,既然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那我们便让那小子暂时成为皇帝也好,不过坐不坐得住那就得看他的本事了?”
顾西平一听这话藏着话,脸上一喜,急忙问道:“莫非爹爹已经有了完全之策?”
镇南王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可是顾西平却明白自己老奸巨猾的老爹早已有了对付南宫惜朝的准备。
不过念卿没有嫁给南宫惜朝也是好事,到时候真要对付南宫惜朝了还有许多顾虑。
经过好几次疗伤之后楚轻狂的疼痛终于减轻了很多,那日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一点,她慢慢下了床,她不知道这里是你哪里,看样子有点像山上的某个小屋。
一出门便看到正在熬药的钟离尘。
他依然是一身白衣胜雪,那药炉子上的烟尘竟然没有一点沾染在他的白衣之上,这个人好像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保持浑身清爽自然。
他那谪仙般的气质仿佛就是与生俱来一样。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慢慢转过头来,今日的他没有戴面具,有几许流光照在他的脸上,越发让他那绝色更加魅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