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离挑眉,眉眼之间闪过一抹戏谑,瞬息之间便隐藏了起来“皇帝?”
“废话!皇兄大约已经下朝了,你到底走不走啊!”他们并不知道那戏虐其中藏了多少东西,毕竟还是小孩子,根本没想太多,见朱离靠在主卧门口的墙边,三个人急的跳脚。
这傻子今天怎么这样,要是以前早就什么都不顾的跟他们跑出去了。
“不去。”她这副德行别说见皇帝,就算见看门的大爷,她都不想见。
看着她转过脑袋一**坐到铜镜前,小女圭女圭们顿时沉不住气了。
“你这傻子,真不知好歹,十五弟,十二哥,我们走,不管这傻子了!”
“慢走不送。”她才懒得跟小鬼们废话,直接扭过头不理他们了。
三个人一时气急,也不搭理朱离了,扭头就走。
听见身后消停了,才转过脑袋。
她得补救下这个身子啊,要不怎么见人?想到这,说办就办,在柜子里找出一个褥子铺在地上,自己则梳起头发,由于这古代女人头发实在太长了,于是某人非常习惯的拿了把剪子就给剪了一半下去。扎了个马尾,坐在褥子上,回忆着记忆里的瑜伽训练法,开始吸气呼气。
窗外,玄无极派来的人一脸见鬼的看着屋子里的人,迅速闪开。
凤仪宫。
皇后董婉如将刚沏好的茶水端给玄无极,玄无极接过,淡淡的抿了一口,唇角还残留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
地上跪着的人正是刚在清凉殿回来的侍卫,他刚才把这事禀明了皇帝。
玄无极将茶杯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抬头眸子里有抹嘲讽,语气微凉:“这傻子诈尸都不灵光,听说把头发都给剪了,在地上铺了褥子,上上下下又蹦又跳,看样子是还不如之前。”
“哦?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董婉如眉梢一敛,收了收眸中的疑虑。
“且让她闹吧,过几日清闲些,朕亲自会会她。”
玄无极是先皇的第三子,从小沉默寡言,甚至从不干涉政事,一直不曾被先皇看好。直到四年前北漠突然挑起战事,在众皇子皆举棋不定时,他请旨带兵五万,以少胜多,竟连破十座城池,先皇那时才知,他一直忽略掉的这个老三,武功谋略,竟是无所不能。常人马上开弓,能射几何?他却能三箭齐发,百射百中。如此心思深沉,怎是那些皇子们可以算计?
董婉如明白,眼前的男人,睿智狠辣,喜怒难测,不是她可以揣摩的。
中午时,天空放晴,有不少宫女们来打扫,顺便将清凉殿内的棺木抬走,换上桌椅,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看到那傻了的璃妃去了哪里。
有人猜,大约又去御花园半路‘截’皇上了。
要说这当事人啊,真不是一般的牛叉,早上还死活不出门,中午就找了个厚披风把自己的脑袋身子全包起来,还寻了个半透的纱巾把眼睛下全裹了起来,略微上了胭脂,将某球用绳子系住身子,出去溜达了。
“金子,这边。”指了指不远处的湖,朱离将往另一边跑的某球拽了回来,不顾某球十分抑郁可怜兮兮的表情,直接从雪里拖着某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