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徐帆娇躯一震,待感受到宁不凡极冷的表情后,她仿佛哀求地拉了拉宁不凡的手,眼泪终于如断线般流了出来。
“错?你还知道错?你知道吗?有你在我感觉我的人生全部变了,这不是我要的生活,你让我所有的朋友都远离我吗?”宁不凡终于硬下来狠狠盯着徐帆吼道。
“对不起……”
“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只要你能够放她一条生路,放杨曦一条生路就,我甚至可以向你说对不起!对不起,徐帆,请你放他们一条生路吧!”宁不凡闭上眼睛,终日烦闷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我……我没有。”徐帆只能摇头。
当喜欢一个人到极限的时候,有些东西会慢慢开始变质了……
“没有?你敢说你刚才不想杀她吗?很想吧!”宁不凡冷眼看着徐帆。
“没有,我只是,只是……”徐帆颤颤巍巍地否认。
只是什么?
她的确生出要将这个少女杀死的想法,而且是将这个少女五马分尸!
“滚!滚得越远越好!”宁不凡一甩徐帆的手,终于冷冷朝前走去。
徐帆看着宁不凡的背影,心便如同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她感觉灵魂深处都产生了空缺与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并不想一直占据杨曦的身体,但是月兑离杨曦的身体后她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魂魄而已。
虽然她已经度过天劫成为了鬼妖,虽然占据着杨曦的身体,但她终归无法和正常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
终归是有差别的!
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后,她眼神闪过一阵恍然。
随后身体莫名颤了颤。最终她诡异地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
她可以篡改别人的记忆,她同样可以篡改删除自己的记忆。
当那一部分不愿意想起的记忆完全删除后,所剩余的也只有快乐的回忆。
宁不凡不曾对她吼过,也不曾让她离开过。
“不凡,等等我。我马上就来了!”
她朝前方追赶去,整个人都极为开心。
……………………………………
“吗的,宁不凡就住在这该死的乡下?”凯撒挠了挠手,此刻的他已经被乡下飞虫叮咬了不知道多少个包了。甚至光秃秃一毛不拔的脑门上都渐渐开始瘙痒。
这可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要被这些虫子吸干了?
当然他不敢挠,他脑袋就剩那么几根头发了,万一不小心把那几根头发挠光可怎么办?
他可不想被同行嘲笑是秃子!
郁闷地骂一声后他最终狠狠踹了一脚蓝鸟,更悲剧的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蓝鸟竟然抛锚了。
在这偏僻乡下地方,别说是修汽车的地方了,就连修自行车的店都很难找到。
“吗的!真他娘的晦气,怎么脑子发热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啊!”凯撒骂骂咧咧好长时间后终于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模了模自己头顶上的几根金发,就如其他人模胡须的动作一样,这几根金发总会让愤怒的他平静下来……
“算了。宁不凡的村应该不远了!”他干脆将蓝鸟扔在路边,自我安慰着朝前方走去。
应该,不远了吧?
半天时间过去。
“我草,怎么可能?不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这他娘的,哪里来的路?那个王八蛋做的广告词。我要杀了他,我绝对要杀了他!”凯撒绕着那一条山间小道走着走着却发现前方杂草丛生荆棘遍地,别说是路了,就连一条能走的道都没有。
“不可能啊,我觉得莲花县就是这条路啊。”凯撒拿出手机,郁闷地翻了翻手机地图,当卫星定位到自己所处的这个位置后。他虎躯竟是狂震。
于是他感觉累了,再也不想走了。
“我靠,上帝啊!走了半天时间,我竟然连方向都走反了!”
仿佛全身的力量被抽干一般,凯撒终于软到在地上,觉得一步都不想动了。
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模了模头上的金发企图找一丝令人安心的港湾。只是这么一模,却是感到阵阵瘙痒然后他挠了挠,挠完后,他全身一惊,他骇然地发现自己脑门上竟是光秃秃得可怕。
几乎条件反射般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然后他看到自己手上出现了几根珍贵的毛发……
“啊……”
他忍不住便惨叫一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终于变成了一毛不拔的秃子……
终于,什么都没有了!
这该死的爱德华家族,该死的任务,该死的宁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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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用了四天时间整理自己爷爷所遗留下来的东西。
自从陈天一死后她便没有再笑过了。
复仇的心已经在她身上扎根,尽管她知道即使找到那个鬼妖自己也不会是其对手,但她仍旧要去试一试!
这是一种视死如归的疯狂念头!
乘车来到莲花县之后已经是下午了,陈宁模了模背后的桃木剑,本来不安的心终于好了很多。
这是她十岁后陈天一亲自为她做的,这把桃木剑在,她就觉得自己的爷爷也在。
她虽然道行不如陈天一,但会的东西却比陈天一要多。陈天一是只精风水抓鬼之术,而她却是样样都在行年仅十八岁不到便在知识量上已经隐隐超过陈天一了。
特别是在风水时辰阴阳之气上,她很有研究。
再过一天后的下午是天下间至阳之日,同时也是鬼妖最虚弱的时刻。
那时正是诛杀鬼妖的最佳时机。
掐指微微一算便算到了这个时辰,陈宁会心地笑了起来。
她先在县上找了个普通的旅馆住下来,随后吃了点东西便躺在床上默默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但因为心事重重,无论怎么闭目都睡不着终于决定拿出罗盘,轻车熟路地捏着指决算这一次的吉凶。
意念渐渐混入罗盘中,以意控盘!
她死死盯着转动的罗盘,看着罗盘上跳动的数字。
在凶那一行上。指针开始慢下来。
她瞪大眼睛。
难道这一次不但报不了仇甚至连自己的命都要搭上吗?明明那天是鬼妖最弱的时候,明明自己有很大的把握一袭必杀的啊?
陈宁咬着嘴唇,终于靠在床沿上,罗盘的指针似乎慢慢停了下来。看到这里,她绝望了!
只是……
“什么?”
指针却依旧在以极慢移动,在她目光的注视下,恰好移动到了吉这个位置便停下来。
这次是真的停了下来!
报仇难道能成?
她笑了起来,最终安心地闭上眼睛睡去。
这一晚她睡得很踏实,而且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她跟在一个老者的背后在山间小道上漫步者……
当阳光照在她脸颊上的时候,她带着笑容醒了过来,但脸颊上却带着一抹泪痕……
快了,马上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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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凡无语地看着徐帆。无论他走到哪里,徐帆就如同小尾巴一样跟着她去哪里。
无论他如何叫徐帆滚徐帆都会锲而不舍地跟着他,仿佛要跟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为止。
甚至宁不凡躲在路边小便徐帆也会盯着宁不凡,如盯一个犯人。
人身的自由都被限制了宁不凡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马上就要精神崩溃了!
“喂,你说。这个是不是宁不凡的女朋友啊。”
“我觉得像……真不知道宁不凡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嗯?我怎么觉得这个女的就是包养宁不凡的那个富婆呢?该死的,我长得可比宁不凡帅多了,怎么就没人看上我呢。”
“得了吧,我比你更帅,但我还是打着光棍,如果那样的女孩肯包养我,我现在死都愿意!”
村里人各种质疑与羡慕的声音时不时地传到宁不凡耳里。宁不凡听到包养这两个字以后几乎脑子全是黑线。
“徐帆!”
“不凡,你生气了?我去杀了他们!”徐帆也听到这些东西,她以为宁不凡已经心生不满,顿时面如寒霜般露出杀气!
“徐帆,算我求求你了,你别跟着我好吗?”骂。你骂不走她,赶你也赶不走,而且周围的人随时都面临被杀的危险,宁不凡终于毫无办法了。
他甚至连生气都生不起来……
“额,不跟你你会有危险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有危险。”徐帆摇摇头。
“在这乡下,我到底有什么危险?我觉得你跟着我才是最危险的事情!”宁不凡终于崩溃了。
“不!我要跟着你,除了跟着你我真的不知道做什么了……而且现在还没天黑,我们不能生孩子……”
“生孩子?”
他现在才真正发现什么叫二愣子,他觉得徐帆就是最大的二愣子!
“是啊,生孩子,嗯,晚上我们睡在一起好不好?我想要个孩子……”
“什么?”宁不凡面泛苦意,千般滋味在心头,却觉苦海无涯,回头无岸。
当宁不凡来到村外的时候,中午的阳光灿烂地照耀在这片大地上,宁不凡闭上眼……
但随后,他的头皮却是一阵发麻,甚至整个人产生种窒息感!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难道是……
“不凡小心!”徐帆猛地一推宁不凡……
“呯!”
一阵枪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