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安没有否认:“先生是在考验宁雅之小姐的爱母之心,反正宁雅之小姐和你的亲生妈妈也只是才见一面,感情没有那么深,大可以不用管她的死活。”
“住口!”宁雅之大叫:“我爱我妈妈!我不可以不管她!”她气得浑身哆嗦起来。
为什么要那样看她!
难道妈妈也是这样认为,认为她会怨恨她,所以宁愿不见她,甚至用那么冷漠的态度对待自己?
不,她才不是!
妈妈在牢中过了二十多年,本来就是很痛苦的事,她才不要想什么原因,她只要妈妈好好活下来。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那么怕见先生?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帮你的人。”
她的心剧烈地在交战着,眼神阴晴不定了半天,这才咬牙:“带我去见他。”
阴天的海,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正如宁雅之的心情。
连脚步都沉重起来。
站在奢华之极的客厅里面,宁雅之的心情特别的沉重,挣扎了半晌,她才有勇气站在这里。
千方百计逃了出去,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慕成风那个魔鬼。
她再次站在这里,证明了一件事,她注定逃不月兑他的手掌,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甘心又怎样。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在牢中受苦,妈妈咳嗽的那种痛苦,依然历历在目,当时她爱莫能助的痛苦,恨不得咳嗽出血的人是自己。
一想到这二十多年来,妈妈所承受的一切,宁雅之的心就像被火烧一般。
她站在大厅里等了几乎有一个小时,倔强的眼神充满了耐性,背挺得很直。
佣人仿佛都有默契似的,竟然没有一个出现在这里,更没有人和她说话,诺安从下了车之后就像是消失在空气中一般。
空旷的空气沉静得有些可怕。
宁雅之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终于听见脚步声,从铺满乳白色大理石的楼梯上响起,一步,一步的。
那么轻,却又是那么重地敲在宁雅之的心上。
每一步,她都觉得心紧张地随着一跳。
居高临下的姿态一步一步地走到宁雅之的前面,慕成风漫不经心地坐下,这时候佣人奇迹地出现了,英式的下午茶,整套价值不菲的银器,是泡红茶的银器,银色的小盘子还盛着精致华美的糕点。
他的举止极悠闲高雅,对面前的宁雅之仿若未见。
宁雅之终究沉不住气:“你不能伤害我妈妈!”
慕成风正好端起印有精致图案的瓷杯,抿一口红茶,听见她的话,眉毛挑得极高,端着杯子淡淡地说:“我为什么要伤害她?”
“因为我!”她冲口而出:“我知道我逃跑是我不对,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你不能伤害我妈妈,她是无辜的。”
他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脸上,眸子仿佛带着细针一般的刺,细细麻麻地全部刺在宁雅之的脸上。
她几乎承受不住那样细碎的冷芒,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慕先生是上流社会的人,一定会大人有大量的,对吗?”
“不对。”他淡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