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觉,才发现自己在里面洗得太久,连忙月兑掉身上的衣服,随手拿毛巾裹住了身体,然后冲了出去。
菊姐连忙阻止她,“安安,你先穿上衣服。”
到了楼下,只见阿克满手是血捏着一颗子弹若有所思地看着,谈以风正在打电话,闫少帝还没有醒过来。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安夏的心终于安定了一些。
阿克看见她清丽的小脸苍白得吓人,对她微微一笑,当然他的笑容全部被胡子遮起来,也不安夏感不感觉得到,“安安呀——”一开口就是亲昵死人不偿命的昵称,吓了安夏一大跳。
她惶惶地望着他,“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阿克挑眉,“我的手里从来没有死过人。”
她微吁口气,闫少帝不用死。
结果他补充,“想死的人除外,他不顾一切救你,大概是想死了吧?所以想必不用我救他。”
这下子,安夏整张脸都绿了,他想死?所以他不救?
不由得对阿克低吼,“谁说他想死的!你哪只眼睛看他想死?你还是不是医生?快给我救他,不然我拿菜刀帮你动手术!!”
很凶狠地瞪着他。
阿克望着她,胡子一直在抖动,谈以风用震惊的眼神望着她,只听见床-上的闫少帝轻轻笑了一声。
安夏后知后觉地再吼一声,“你连小雅都能救,这点小伤你如果都没有办法的话,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
她苦着脸,“我跪下来求你,好不好?不能让他死,他那么强势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想着死,你一定误会他的意思了。”
阿克扑哧地一声笑出来,对谈以风挑眉,“没想到阿帝这小子身边也会有一个对他这么好的女孩,不是说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女人的吗?这样算什么?”
闫少帝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冷冷地威胁,“我的私事和你的手术刀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可以滚了。”
谈以风耸耸肩,“过河拆桥,就是这类人,阿克,我们走吧,痛死他算了,不用给他打麻醉。”
阿克满脸笑容地点头,“没错没错,我刚刚还不小心下刀重了一些,不下麻醉正好报复一下我现在受伤的小心情。”
安夏狠狠地愣在哪里,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这是什么态度,闫少帝他醒了?可是没有打麻醉是什么意思?
两个高大的男人都纷纷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鱼贯离开,不给安夏追上来的机会。
等她看见趴在床-上的闫少帝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之后,她跺了跺脚,怎么可以不包一下纱布,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瞥到一旁还有纱布,于是拿过来打算帮他包起来,手触在他狂野的肌肤上,手抖了一抖。
距离那么近,可以看到伤口很深。
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是不是很痛?”
闫少帝淡淡地说,“这些痛,算不了什么。”想当年,他的伤更多,只不过阿克的技术好。
安夏这时候才看见他的背部,竟然有着深深浅浅的疤痕,大大小小,已经很淡,若不是今天她这么近的距离注意了一下,根本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