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刘大夫被王大夫请了来,只见他鬓发尽白,但面容红润,双眼迥然有神,让人望之便心生敬意。
忠义候见来者气度不凡,忙迎了过来,抱拳道:“刘老大夫,今日本侯家中不幸,小女得了怪病,王大夫说您医道高明,所以烦劳您过来给小女看看,到底得了什么病?”
那刘大夫见忠义候放了身段来迎,心里高兴也还了礼,跟着王大夫来到李梦云床前。
冷清秋忙用帕子将李梦云手腕遮了,从帐中伸出来。刘大夫搭脉沉思,良久才道:“需看一看小姐尊容!”
忠义候点头,冷清秋便撩起帐子,只露出李梦云的脸,但见李梦云娇艳如花,闭目躺在帐中,气息微弱,人事不知。
刘大夫皱了皱眉,转头对忠义候道:“如果老朽所料不错,三小姐是中了一种叫“魅影”的迷幻药,这种药无色无味,人吸入体内约一个时辰发作,量小会之人产生幻觉,能做出些异于平常的举动,甚至能伤害到自己。量大的话,能让人昏迷不醒,损害脑部,以至于变得疯傻。”
“啊!”
忠义候吃了一惊,忙道:“那刘老大夫可有医治之法?”
刘大夫呵呵一笑,手捋胡须道:“无妨,待老朽开副药便可痊愈,好在三小姐吸入的量不大,不然真是很麻烦!”
说完,便到外面写了药方,拿给侯府的人去抓药,忠义侯便陪着刘老大夫在外间说话喝茶。
一直等到药抓来煎好,看着给李梦云喝下,见李梦云慢慢醒来,刘老大夫这才起身告辞走了,
忠义候见李梦云已经无碍,心中才松了口气,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李梦云能在忠义侯府被人下了药,若让太子和平阳世子知道,只怕会有些麻烦,因此忠义候便下令彻查此事,并亲自过来找李梦云询问。
见忠义侯过来,李梦云未等开口,冷清秋先跪了下来,恳求道:“侯爷,小姐安居翠玉轩,从不生事,还一心为侯爷着想,更是为了侯府的名誉不顾自身安危救助了太子,才被皇上下令封为县郡。如今,竟引起其他的人的嫉妒,暗暗向小姐下手,企图让她发疯,背上谋害自家姐妹的罪名,还望侯爷明察秋毫,替小姐伸冤,还小姐清白!”
忠义侯见冷清秋说话调理清晰,态度不卑不亢,觉得也就是李梦云才能将身边的人****的这样好,他这个三女儿越大越让人刮目相看,从前默默无闻,如今渐渐大放异彩,更是引起几位青年才俊的追逐,他以后的仕途说不定还要指着这三女儿的帮助。
于是,忠义侯看了看李梦云露出安慰的眼神来,关切的问道:“云儿,今天你可接触了什么人?亦或模过什么东西,有感到异常的地方?”
李梦云无力的摇了摇头,虚弱无比的道:“多谢父亲关心,梦云一直呆在房中,并未出去,除了府中的丫头,没有接触任何陌生的人,更没有模过其他异物,听说五妹妹和绿枝是女儿将她们推下水的,这太不可思议了,女儿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再者,女儿与妹妹关系很好,从未有过口角,又如何会无缘无故伤害她?因此,女儿做出这样的不可理喻的事情来,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侯爷点了点头,刚要说话,一旁跟着的顾氏突然道:“梦云,你说你推月儿的时候没有印象,可月儿却说你听了她说起与太子交往的事情,你才恼了,你身在侯府,很少与人接触,却能义救太子,难道心里不是因为有了太子,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救助?月儿与太子走的进,你心生妒意,做出有悖情理的事情来,也完全可以说的过去!”
侯爷听了顾氏的话,原本清明的眼眸忽就一暗,看向李梦云的眼光也带了点点的怀疑之色。
李梦云凄然一笑,轻声道:“母亲说的似乎在理,如果是月妹妹也象母亲这样想,只怕生出妒意的人不会是梦云一人,焉何就不是妹妹因为梦云救了太子,而感到梦云对她有了威胁,便设计了一场陷阱来诬陷梦云呢?因为,梦云发病前一个时辰,只与五妹妹接触过,要说模过的东西,也只有五妹妹送进来的布料,难不成是妹妹在布上做了手脚,本想让我出丑,却阴差阳错害了她自己?”
顾氏闻言,脸色一变,厉声道:“李梦云,你满口撒谎!”
李梦云冷冷一笑道:“我也希望是女儿小鸡肚肠猜得不对,月儿妹妹是清白的,清秋,你去我房中将那布匹拿来,当场验看,是不是我真就误会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