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胤禛拉长了音,脸色有些黑。虽然已经传到了额娘的耳里,但是,额娘以此来打趣他,让他微微有些不满。
“我家禛儿,英武不凡,风度翩翩,不用担心娶不到福晋。”若兰心里早笑开了花,忍着,知道自家儿子有些别扭的性子,却故意说,“出去一转,定能迷倒万千少女。”
胤禛不说话,脸色更黑了。
若兰见他这幅表情,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他本有些恼怒,转念一想,本意陪额娘散步,就是希望她能转移注意,不要纠结德嫔今晚被汗阿玛宠幸的事。见额娘如此,目的达到了,心中的小不满便烟消云散。
他早就知道,他不是皇额娘的亲生子,但皇额娘对他如此珍视,比德嫔这个亲生母亲好不知多少倍,在他心里,皇额娘才是亲娘。皇额娘高兴满意,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等额娘笑够了,胤禛还亲自倒了一杯茶给若兰。
若兰满意赞道:“真是一个懂事有礼的孩子,这身份,这气势,这修养,我儿肯定被万千少女抢破头。”
额娘高兴就好,他脸皮厚!
笑够了,若兰原先郁闷的心情都丢到一边,儿子比丈夫有用得多。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考虑明天他要上学,若兰也不好耽误。天天凌晨起床,真是苦了他。但苦这十几年,现在的苦就是明日的甜。
母子俩回了宫,胤禛辞别了若兰,就命人备热水,趁着空闲,就随意翻阅桌上的书。书籍凝聚了无数先人的智慧与精华,不过,并不是读死书,还要善加灵活运用。
片刻功夫,热水已经备好。做好记号,胤禛在太监服侍蟣uo逶「?隆Ⅻbr />
胤禛还有精神,继续挑灯看书。
乾清宫。
明黄的帐幔轻轻被人拨开,女人光洁的头颅露了出来,正是今晚被翻了牌子的乌氏。
她等了好一会儿了,白皙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以往,皇上可不会让她等那么久。
她掀开被子,看着下面的身体,曲线玲珑,肌肤女敕滑,双峰更是迷人,修长的大腿内侧,更是男人的销魂窟,她自认为,凭着她的身体,她的手段,今晚又是一个美好之夜,说不定,又有一个孩子将会降临。
后宫之中,没有谁能永久得到皇帝的宠爱,而孩子就是她未来的依靠,孩子越多,就多一分胜算。即便皇上有了太子,可又有谁说得准,他哪一天不被废掉。
沉思之际,又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康熙的踪影。乌氏心里越焦急了,喊道:“公公,皇上可有说什么时候来?”
太监回话:“奴才不知。”
乌氏知道套不出话,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她潜伏在皇贵妃身边,从她的心月复,成为皇帝的女人,生下胤禛,又将他献出去,多年隐忍打趴,才到了嫔这个位置,她要的不只是这些。她希望她的孩子能登上大宝,而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到时候,佟贵妃,还算得了什么?
月影西斜,更深露重。
康熙还是没有来。
乌氏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可想了又想,她向来都是安分守己,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更没有给皇上留下坏印象,到底为什么不来呢,难道出了急事,国家军情要处理,亦或是还有堆积如山的奏折?
一晚上,乌氏心绪不宁,直到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听到太监恭迎皇帝的声音,才重新清醒。
幔帐被一张大手掀开,一张成熟且极其俊逸的面容,透着疲惫的神色,眼睛深邃犀利。乌氏从不敢与康熙对视,她本想起身行礼,却被他拦下。
乌氏轻轻喊了声,明眸有着疑惑,语气更是娇媚中带着一丝哀怨,“皇上,奴婢以为您忘了奴婢。”
康熙低笑道:“爱妃如此撩人,朕怎么会忘呢?”
“皇上——”乌氏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低着头,小声道,“让奴婢服侍您吧。”
在皇贵妃身边多年,她深知康熙喜欢贵妃含羞带怯的模样,百试不爽。她自然也要学着,即使成不了他最喜欢的女人,也要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份雨露。
她缓缓起身,被子下妙曼的胴体,呈现在康熙黑眸中。
楚楚可怜的表情,含情脉脉的眼神,羸弱的身姿,仿佛从江南烟雨中而来的如水婉约的女子,任何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怜惜。
她正为康熙宽衣,康熙愣了回神,抓住了她的手:“爱妃,今晚朕跟你玩一个游戏。”
乌氏心里虽然有些害怕,还是硬着头皮点头:“皇上,请说。”
“爱妃是不是让自己宫里的一个宫女派到了毓庆宫?”康熙目光锐利扫视乌氏,薄唇紧抿,无形之中,让人压力倍增,虽然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可对于深不可测的皇帝,乌氏并不了解,思忖片刻,细声道:“确有这回事,因为那婢子想跟她姐姐一起,相互有个照应。奴婢也是宫女出身,很能理解,就答应了。”
女人美丽的胴体,娇媚的声音,胸上的波涛,并没有让康熙多停留,眯了眯眼,他又道:“爱妃可听说,半夜,她公然爬上了太子的床。”
康熙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可越来越冷的眼神,令乌氏心悸,她忙跪下,求道:“皇上恕罪,是奴婢管教不严,让她做出不顾廉耻的事。”
“她才过几天,之前都是爱妃管教,出了事,爱妃也难辞其咎。”众所周知,太子是康熙的心肝宝贝,事事操心,不敢马虎,而乌氏暗中派去的人,显然是碰了康熙的逆鳞。
“来人,拿上来。”康熙一下令,小太监立刻拿上一根又粗又长的红鞭子。
乌氏大惊失色,她安排得极其周密,再加上皇上最近很忙,根本没有时间去查后宫的琐事,况且那宫女也是一个极其小心的人,怎么敢胡乱爬太子的床?
康熙已经这样说,她岂敢反驳?显然是知道她的用意,想清楚了这一点,她的心凉了一大半。
皇上,果然厉害,她这种妇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