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步履匆匆赶往景仁宫,昨晚,重新乌氏肯定知晓,现在要好好安抚一下他爱闹别扭吃醋的表妹。
李德全一路紧跟,小心伺候。这万岁爷的心思,即使跟了多年,也知道一些普通的习惯,就算是大家眼中的红人,他也需战战兢兢,不能出错。
有太监通传,康熙到的时候,景仁宫的奴才都出来接驾,唯独没有皇贵妃。
康熙见此,微微蹙眉:“皇贵妃呢?”
明月恭敬道:“娘娘身体不适,正休息,奴婢不敢打扰。”
康熙挥了挥手,径自走了进去,后边的人都自觉散开。
殿内弥漫淡淡药香,想起太医的话,凝望正闭眼的人,眼底尽是温柔,康熙轻轻走到床边坐下。
“表妹,帝王身份,注定不可能给你想要的。”他轻抚略显苍白的脸颊,言语温柔,“但是,表哥一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忽然,若兰醒来,对着高高在上的帝王,欲行礼,被康熙制止,他佯怒说:“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我二人,不需多礼。”
若兰冷声道:“君是君臣是臣,礼法不可废。”
康熙心一沉,眸色渐深:“表妹何意,是在怪表哥吗?”
若兰垂眸:“臣妾不敢。”
“表妹,多年未变,你还是老样子。”说完,康熙忍不住笑了起来。见表妹脸色不好,马上宠溺道:“昨晚,朕没有宠幸她。”
若兰一愣,反问:“真的?”明显不信的语气,她表哥,太了解不过了。
康熙吻了吻她的额头:“真的,表妹,我怎么能让表妹生气呢,昨晚只是教训了她,算是为表妹出气。”
对于甜言蜜语,康熙随口就来,“任何女人,都比不上表妹。”
明知道,是假的,若兰还是信了,她已经没有任何心力管太多了,老天给她时间不多了。与其吃醋脾气,倒不如,珍惜这段时间。
若兰脸色好转,却低声问了句:“那表哥,可否为表妹暂时不再宠幸其他妃子?”
听着充满恳求的话语,康熙着实不忍,点头答应:“好,只要是你的要求,表哥都答应。”
随后,又满脸柔情道:“表妹,表哥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若兰听着他的话,心里有点甜,更多是酸涩,帝王的爱,有多薄凉,她岂会不知,不过,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了。
“对了,表哥,禛儿也不小了,我看是时候找一个福晋了。”
康熙见表妹信了,嘴边荡着笑意:“好,表妹看中了谁家的格格?”
若兰道:“内大臣费扬古的格格。”她费了些许时间,才找到与自家儿子匹配的格格。费扬古深受康熙重用,立下赫赫战功,能与他联姻,对于禛儿来说,可以说是强有力的后盾。他家教森严,对子女要求严格,女儿自然不差,年龄也与禛儿相同,生辰八字更是相配,有旺夫命。
康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若兰感激道:“多谢表哥。”
一声“表哥”把康熙叫得心软软,笑意更浓:“难得你主动叫,以往都是朕逼着。”
“表哥——”若兰又叫了一声,娇媚携着一丝/诱惑。
“好表妹。”康熙一把将人紧紧锁在怀里,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若兰水雾蒙蒙,喘气道:“表哥,别。”
康熙不理,直接吻上娇艳的唇瓣,细细吮吸。灵巧的舌肆无忌惮在若兰嘴里搅动,汲取她口里的津液。
“真的不可以。”
吻了许久,康熙才心满意足放开若兰,他眸子里无限柔情。若兰不敢直视,忙开口。“表哥,表妹今天身体不太好。”
“朕知道。”康熙笑道,“等表妹病好了,朕可要一一讨回来。”
临走的时候,康熙像一个唠叨的老头,说得仔仔细细,听得若兰心烦,可是心里满是幸福。
下午时分,康熙在御书房召见了费扬古。
“奴才费扬古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费扬古见到康熙,恭敬行大礼。
“爱卿平身。”
“谢皇上。”
康熙沉吟片刻,道:“爱卿,鄂尔多斯频繁暴动,可有对策?”
费扬古正色道:“回皇上,思虑了半宿,已有了对策。”
康熙饶有兴趣:“说来听听。”
“蒙古游牧民族多有自己的领,虽然表面组成一个大的群体,不容小觑。但是,各有各的私心,根本不能真正的团结,只要我朝私下对那些弱小的部族恩威并施,即可成为内应,为奴才所用,便可轻易剿灭那些不听话的部族。”
“很好。”听完,康熙很满意赞赏,“不日,朕派你出。”
“喳。”
康熙笑道:“说完了国事,该说一下家事。”
费扬古不知皇帝何意,小心道:“还请圣上说明。”
“爱卿不必紧张,此乃喜事一桩。”康熙道,“朕听闻爱卿女儿曼宁,秀外慧中,想为朕的四子说媒。”
费扬古闻言,满是欢喜,面容却如常:“小女能得陛下看中,实乃她的福气,奴才在此替她叩谢圣恩。”
女子十三就要进宫选秀,现在提前得到皇帝青睐,为女儿赐婚,与天家结了亲,家族将会更加繁盛。
“爱卿没有意见吧?”
“一切听从陛下做主。”费扬古明白,皇帝不过是问问而已,走一个场子,也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事情说完了,康熙就挥退了费扬古。
出了宫,费扬古急匆匆赶回了家。
觉罗氏看见自家爷如此着急进门,问道:“爷,是不是生了什么事?”
费扬古喝了口水,笑道:“天大的喜事。”
觉罗氏一听,马上追问:“到底什么喜事,快跟妾身说说。”
“皇上给咱们女儿赐婚,嫁给四阿哥胤禛。”
觉罗氏喜不自胜:“真是天大的喜事。”
“走,这就告诉女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