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歌不想再隐藏什么，她要让这里一半的人来为柳幻雪陪葬。
“别再打搅我，让我送她这一程。”
凤落歌最后这话堵住了锦瑟刚张开的口，她还想说什么，最终却是闭上嘴，安静走了出去。
现在说什么对于凤落歌都是废话，柳幻雪的死已是事实。
不过锦瑟也下了决心，她绝不离开凤家，这是她欠凤落歌的，若是凤落歌要拼命，那也得算上她锦瑟那一份。
空寂的落雪苑里，凤落歌长久跪在柳幻雪身前，她眼眸无泪，掌心已是血肉模糊。
轻轻替柳幻雪拭去面容上的黑血，凤落歌历经两世的心痛到了无以复加。
原来，有些人离去，竟会让人比自己死去还要难受。
凤落歌哀绝到了极致，本以为再攒上一年半载的灵石，便可以带柳幻雪离开凤家，可现在她得到的只是一具冰冷尸身。
前世今生的仇恨交叠在一起，蒙蔽住了凤落歌双眼，浓烈杀意从那小小的身躯中一冲而出，大有毁天灭世之势。
杀了他们！不死不休……
凤落歌眼前晃动的全是一片血色，朝着柳幻雪重重磕下了头，凤落歌声音嘶哑的仿若来自地狱。
“娘，都怨落歌不好！若女儿能再隐忍上几年，也不至于让你遭此毒手……”
“上天不公，至此之后，落歌不拜天、不尊地，这双腿天地之间再无可跪之人。”
“今日，就让女儿用仇人之血送娘上路……”
默默起身，凤落歌毫不掩饰她浑身的惊天杀气。
不想，凤落歌刚一转身，却见到了一团圆形物品立在面前。
凤落歌想都没想，便要绕过挡在身前的王豆豆。
“凤丫头，你要去做什么？”
被无视的王豆豆极为不爽，虽然身处云纹天珠中，但凤落歌之事没能逃过它眼睛。
“杀人。”
围着柳幻雪蹦跶了一圈，眼见凤落歌即将跨出落雪苑，王豆豆才慢悠悠的开了口。
“哦，如果你不想救你娘的话，你便去吧……”
话音刚落，王豆豆只觉眼前一花，已然被凤落歌拽到了手中。
它挣扎着想要月兑离凤落歌的掌控，可凤落歌手劲奇大，王豆豆哪里挣月兑得了？
“哎呦，凤落歌，你快松手！你是准备彻底要了我的老命，我快炸了……”
“你真有办法救回我娘？”
凤落歌阴冷问道，随着她松手，王豆豆便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虽然元神不怕摔，但王豆豆还是呲牙咧嘴，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救自然是救不活了。”
眼见凤落歌又要走，王豆豆不敢再卖关子。“不过我却知道个法子，能留住她残留的魂魄。”
见凤落歌浑身阴冷盯着自己，王豆豆不由打了个哆嗦，继续说了下去。
“虽然你娘是凡人，没有修真者的元神，但她却有魂魄。刚才我看了，你娘的魂魄并未完全散去，我可以用秘术为你抽取出来，将养在天珠灵池之中，等你以后修为到了一定地步，自然有办法可以将她复活。”
“你没有骗我？”
“哎呀，凤丫头，我哪儿还有胆子骗你。再说，就算你现在拼尽全力杀了凤家一些人，但那算是真为你娘报仇了吗？你这不过是去送死罢了。”
“于你而言，怎样才算报仇？”
“自然是满门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