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雪推开那锈迹斑斑的铁门,走进院子里。随后,二层的小楼灯亮了。
孟翔跟在林雪的身后,他不放心她这么晚一个人在家,交代了手下后,默默的跟着林雪走进了林宅。
一进客厅,迎面扑来尘土的味道。半年没有人住,屋子里布满的灰尘。原本洁白如新的防尘布上漂浮着细细的灰尘。
林雪吸着鼻子,轻车熟路的走到客厅的一个柜子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包包裹很严实的东西。很快的,七拆八拆的包裹打开,取出里面装着医用的口罩。
孟翔看林雪轻盈的动作,还有带上口罩遮住半张脸的容颜,一副大干特干的模样。
这女人,是要大半夜的自己打扫房间!!!
这一认知,一下子让孟翔沉了脸。
她不理自己没关系,他活该。因为自己不该骗她,自己错在先。
她要回家也没关系,那是因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不愿意搭理自己。
但是,这半夜三更、万籁俱寂的时候,她一个人要打扫帚这偌大的房间,简直是荒唐。
家里没法住,又不想看到自己,完全可以住酒店,没必要折腾大半夜的打扫卫生吧。
明天一早,他就让齐岳找家政公司的人来收拾,这不就好了吗!
林雪去了一层的卫生间,找来了抹布和橡胶手套,准备大干一场。
动气的男人,二话不说的冲上前,抢走林雪手里的东西,声音略显不悦的道:“去酒店吧!”
打着商量的语气,却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林雪蹙眉,清澈透亮的眼睛平淡无波,恢复红润的唇瓣微微掀起,冷幽幽的吐出三个字:“你够了!”
这三个字,是她忍受他,被他逼急了才说出来的。
在外漂泊了半年,虽然和兄嫂住在一起,也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
这里不同,这是她成长,工作,生活的地方。回到了这里,她哪里也不想去,只想把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好好的、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睡个昏天黑地!
“你够了!”无温无度,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从林雪嘴里慢悠悠的吐出来,传进孟翔的耳朵了。
话有多平仄,就有刺耳,就有多伤人。
孟翔灿若星辰的眸眼暗淡了下来,深邃的不可见底的眸子阴沉的吓人。
“你说什么?”似乎是不确定林雪这般说自己,他咬着后槽牙,沉着声音问。
“孟翔,时候不早了,你走吧!”
察觉到男人生气了,身边的空气骤然稀薄,一种来自孟翔身边的压迫感袭来。林雪赶到有些难以招架。
或许是刚才她的话有些难听,她敛了敛眉眼,换了一种打商量的语气说。
这是轰走人吗?
半年,仅半年的时间,自己就这么不招林雪待见了?
还是说,林雪在德国的这半年,她爱上了别的男人,才会对自己一直这么不温不火的状态。
要知道,德国男人是个很自律,是全世界忠诚度最高的丈夫。
德国男人守家敬业的吃苦精神是举世公认的。他们能干、讲究实际,“马虎”、“随便”等字眼在他们的生活词典中很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