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年,这一年,李乾元15岁,白羽天17岁,南宫彦16岁。
三人在太玄门呆了三年,期间南宫彦三年中修行到了筑基中期,白羽天不甘落后,在一年前突破筑基期后,凭借着《太上仙录》和玄玉之体的契合度的原因,终于追上了南宫彦,也修炼到了筑基中期。
而李乾元,打转修《月兑凡诀》起就是练气期圆满,圆满了三年,还是没有突破,再加上他说话慢,性格稳,被其他二人称为“李慢慢”,南宫彦“南宫木头”的外号被坐实,白羽天由于那张臭嘴,被叫做“白乌鸦”。
三年时间,和李乾元同时上山的那批孩子,总共12人,只有3人还没有突破筑基期,私下里,和他关系发展的很好的白羽天,南宫彦二人位他着急了好久,可是李乾元本人却没有什么大的在意。
依然多年如一日的四点起床,贴着泰山符去打水,只是此时泰山符已经变作了20倍重力,而李乾元的脚步也比3年前轻松了许多——白羽天和南宫彦二人早就没有和他一起了,突破了筑基期后,他们要把时间更多的花在修炼真气上面,而由于习惯原因,大家现在的平时用水都是由李乾元打的,对此,李乾元也没有什么怨言。
五点多回到武道场练习法术,李乾元目前还是学习王毅师兄,对五行的修炼多一些,现在他对真气的掌握已经不像三年前那样粗糙了,低级的五行法术是手到擒来,王毅评价说像他这个年龄断的孩子,能有他这样的控制力的不多了。这句话让李乾元高兴了好久,修炼也更为努力。
八点他会在峰主的太虚殿外的竹林边修炼《月兑凡诀》,这边灵气最为充足,当然,李乾元内心中觉得这样离峰主更近一些。他有什么问题会找时间问王毅师兄,但不会特别打扰,这孩子也知道王毅师兄面临着突破化神期的难题,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耽误师兄。
下午他会和南宫彦一起练习剑术,不为别的,王毅师兄说过每个修真者应该要有一门御器的法门,其中,以练剑最多,但可不是大师兄那样的剑道,只是御剑而已。他也是跟着学习学习接触一下御器。
晚上他会回到屋子点上聚气香,继续修炼,白羽天对他的支持还是一如既往。他们三个人还会时不时见面,会一起吃饭,聊天。只是渐渐其他二人聊的修炼内容,李乾元有些听不明白了。
不过他也不急,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在白羽天突破筑基期的时候他急过,甚至练功差点走火,在别的孩子陆续突破的时候他也急过,但是也是没有用,所以现在他不急了。既然我修炼慢,那就慢吧,只要我可以看到进步,我便有走下去的动力。
倾雪寒回来了,但是李乾元只见到了他一面,而且,见面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一阵扑面的杀气,那如同实质的杀气差点摧毁了他的心脉,要不是王毅师兄及时出现,说不定他就是一个废人了,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李乾元知道这是有原因的,而他要做的是堂堂正正站在大师兄面前问个明白——但不是现在。
要说见得最多的其实是易轩师姐,在三个人中李乾元修为增长最慢,但是个头却是长的的,现在已经比其他两人高了,和易轩差不多高,三年时间,易轩师姐倒是变化不大,这一点时间连让她从金丹中期突破到金丹后期都不行。
“今天速度有些快啊。”易轩站在水缸前,看着李乾元把水倒入水缸。
“师姐,没有啊,我感觉还是一样的时间。”李乾元气喘吁吁的摘下了胸前的泰山符。
易轩走到李乾元身边,拿出手帕擦了擦李乾元额头的汗水,李乾元莫名的脸一红,往后退了一步。
“呦,乾元小弟还害羞了呢。”易轩打趣道。
李乾元吞吞吐吐的说,“师,师姐,姐,你就不要说我了。”
易轩笑呵呵的摇了摇头,在素峰上,以李乾元的年龄最小,以李乾元的修为最差,所以她对这小子还是比较关心的,毕竟她大几岁,虽然是金丹期修真者,但是感觉还是和这几个孩子很是亲近。
“过几天我要带着白羽天他们几个筑基期的新弟子下山一趟,到时候叫上你。”易轩道。
李乾元模了模脖子,“这怎么好,王毅师兄说过不到筑基期是不能下山的。”
易轩被这小子的表情逗笑了,“没事,王毅师兄那我去说,你都上山3年了,该是时候出去见见世面了,只管闭门造车可不好。”
李乾元看着易轩师姐,他知道师姐是怕他听到别人都能下山,他却不能去后伤心,但其实自己心态挺好。既然师姐为了自己好,自己也就不便推辞了。“那谢谢师姐,我其实也想下山一次呢。”
“你这小子,说你性子好呢,还是说你不知道轻重呢。”易轩点了点头,“还是努力吧,修行太慢总归是不好。”
李乾元这个时候却是倔强了起来,“师姐,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哦?”易轩嘴角爬上了奸诈的笑容,“哪里不对了?”
“峰主说过,修真的根本在于修心,修为的快慢虽然重要,但是心性不好的话,再高的修为都是幻影。”李乾元没有发现易轩那危险的笑容。
“哎呦喂,小子,教训起师姐来了?”易轩走了过来拧起李乾元的耳朵,“走,师姐我养的小老虎最近不怎么动了,你过来陪他散散筋骨。”
李乾元立马哭丧起脸,“师姐,我错了,我错了。”那哪是小老虎啊,那可是筑基期前期的妖怪。
和师姐这三年虽然关系特别好了,可是他也感受到了女人的善变,真的是惹不起啊,自己说错了是错的,连自己说对了,也是错的,好难解释啊。
易轩拧着李乾元的耳朵直接往自己的住所飞去,“我给你说啊,今天不把我的小老虎伺候好了,师姐我可还有好节目等着你呢。”
一路上飞过好几个院子,王毅纳闷的看着空中,“这乾元怎么就又惹到易轩师妹了呢。”
南宫彦甩了甩练剑练的发酸得手,远远听到李乾元痛苦的喊声,冷不丁打个寒颤,忙心虚的找地方躲了起来,他对上次叫他去伺候那只“小老虎”的情景可是记忆犹新。
可怜的白羽天正抬头看李乾元笑话呢,直接被一阵风卷了起来,“好笑吧,走,那么好笑的话就和乾元这小子一块吧。”易轩的声音远远传来,然后就是白羽天那巨大的哭号,“师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