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后,林婉儿把没吃完的猪肉炖大白菜和一盆油梭子给端进橱子里锁起来了,为的是防止家里的老鼠夜里跑出来偷吃,把这好东西都给糟蹋了。
今天焖了一锅米饭,正好吃的很干净,因为用的是大铁锅焖煮的饭,这时候在锅底结了厚厚的一层浅黄色锅巴。
六郎带着小七去隔壁洗澡去了,五郎就和林婉儿两个人站在灶台前,五郎烧火,林婉儿负责焙锅巴。灶膛里的菜籽杆烧的噼啪作响,很快就把整张铁锅的温度给烧上来了。
林婉儿拿着锅铲,沿着锅巴的一角,慢慢的往下铲动锅巴,直到把整张锅巴和铁锅分离开来,这时候锅巴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像一大块的烙饼,林婉儿挖了勺猪油涂在锅巴上,很快就在高温的烘焙下,锅巴被焙的泛着油渍,飘出一股带着猪油的米香味。
林婉儿一看烘焙的差不多了,就用锅铲把一整张锅巴给捣成麻将子大小的一块,加点盐进去翻炒几下,然后盛进大瓷盆里装好,放进橱子里储藏好,等过几天把从庙会上买来的小零嘴吃完了,这香焙锅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牛爷爷,您怎么来了,快请进来坐坐吧。”出院子门倒洗锅水的五郎看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牛爷爷,忙止住自己倒水的动作,要是他反应慢点,倒真有可能把这一锅水全倒在牛爷爷的身上了。
“五郎出来倒洗锅水啊,这么早就吃过饭了。”牛爷爷笑着往院子里走来,显然他有话要对五郎他们几个讲。
林婉儿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牛爷爷来了,知道他是为收割麦子的那件事来了,忙让他进屋子里去坐会儿,喝杯茶水,吃点点心。
“牛爷爷家里还有事呢,就不进去了,我就站在院子里说个几句话就走了。”他从庙会上回来后在第一时间就去铁匠家里了,不过当时人院子里的门锁着,一家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他赶时间就去把自家地里的蔬菜都给浇了一遍水,回来的时候看到人站在院子里捡土豆,他就过去把林婉儿一家的情况给说了一遍,大致意思就是想请人来收割下麦子,问他们有没有空。
铁匠一家正愁今年没人来找他们收割麦子呢,听到牛爷爷这么一说,他们一家当时就爽快的给答应了下来,说他们把自家的麦子抢收上来后,就有时间过来帮林婉儿一家收割麦子,不过牛爷爷也没有自作主张的把这事给答应下来,他这会儿过来就是想来问问五郎几个人的意见,如果觉得可以了,他就把这事和人说一下,让人家早点做个准备,到了那一天直接就去麦田里把麦子给收割了上来。
“铁匠家的说了,三亩地,包收割,月兑穗,晒干装仓,一共要一百二十文钱,五郎,你觉得这个价钱怎么样?”一百二十文钱可不是个小数目,都够一个三口之家的农户两个月的开销了,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麦子在地里不立即收割上来,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它烂在地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