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跟在苍寰的身边,看着苍寰一副傲娇的模样,咖啡忍不住的想,是不是每个男人遇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会变得这般傲娇了?如果真是这样,他还是不要遇到的好。
瞧瞧苍寰现在的样子,也忒寒碜人了些。
苍寰自然是不知道咖啡的这般想法的,否则晚餐他不介意吃一顿全狼宴。
月刹一个人走在前面,全然没有注意到苍寰和咖啡两人在后面眉来眼去。
诚然,她也绝对想不到眼前这个被她定义为脑残的男人就是令她恨之入骨的魔主苍寰。
微风徐徐,空气中蔓延着浓郁的血腥之气,月刹皱着眉,脸色煞是难看。先前她倒是不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有何不妥之处,更没想到会给人间带来如此惨烈的事情,如今看来,她真是错的离谱。
月刹紧握着拳头,指甲嵌入肉中带出了血丝也不觉得疼痛。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苍寰眸中掩藏着疼惜,薄唇紧抿,有些后悔带月刹来这里了。
“月儿……”如果可以,现在他就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管不顾的回到魔界,
“嘘——”
苍寰刚一出声便被月刹打断了。
“仔细听,好像有声音从南方传过来。”
月刹屏息凝神,只可惜现在肉|体凡胎,灵台不清,不能够听的真切,只能模糊的听见一些微弱的声音。
苍寰和咖啡倒是听的真切,只是他们却想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有锣鼓、唢呐声?
又行了一段路,密集的房舍出现在一人一魔一狼的眼中,想来已经到了住宅区,喧嘈的声音正是从前方的不远处传来的。
这一次,月刹听仔细了。
“这声音有古怪。”
“你怎么知道?”苍寰不似月刹经历过一世人间的生活,虽然对人间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却总不如月刹那般通透的。
“通常只有红白喜事的时候才会这样锣鼓滔天的,而青云镇冤魂恶鬼密集,惨遭横祸,更何况这个时候已经入夜,谁家会在这个时候大操大办?”
苍寰只点点头,并不是十分的明白,只道:“那便去瞧个究竟好了。”
苍寰抬头看一眼天空,声源传来的上方,乌云密布,以肉眼看来,与夜幕降临一般的黑云无异,实则是冤魂厉鬼聚集在云团中,借着云团隐匿身形。
瞧着云团的密集度,只怕又是一桩人间惨剧。
两人一狼顺着声源的方向继续朝前走着,走了约莫数百米,拐过一道深巷,眼前豁然开朗,宽阔的场地上灯火通明,白色的帷幔布满了场地的四周,围行的人群皆是一身素缟,场地的中央,一个巨大的奠字横竖在那里。
“吊丧?”月刹诧异道,又凝神细思,“总觉得不对劲,即便是大户人家也没见过这么大场面的,更何况吊丧不在家里,跑到这么个荒郊野外的。”
苍寰面若寒星,眸色晦暗,眉心的红莲印记此刻泛出淡淡的红光。
月刹凤眸冷冽,步伐稳健的朝着人群的中央走去,迎风而上,衣袂飘飘,绯纱掩面,腕上的金蚕丝熠光闪闪,蓄势待发。
见到陌生的人来,人群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悲痛,希冀,无奈……而月刹却不管这些,拨开几人,倏然,目光如炬,停留在场地的中央。
人群的中央摆放着数百个铁制的笼子,笼子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咿呀学语的孩提,再大一点的也不过四五岁的模样,素白的丧服上写着刺眼的祭字。每个孩子都是懵懂无知的坐在笼子里,或聆听唢呐奏出的曲子,或憨憨大睡,或凝望人群寻找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