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它吗?”凝月悲凉的声音。
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寒薄的光,呼吸越来越沉重,终于他无力地垂下了头。
凝月的声音随着山风,怆然而苍凉:“四年前,我们一家过着平稳的日子,虽然穷,可是我们很快活,我们都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够伴随我们很久很久,可是……豆子最大的快乐就是有一张豹皮,小伙伴们可以在山上快活的玩闹,这些孩子没见过什么珠宝珍玩,他们本来要的就不多,但是你随便一箭,就把所有的快乐活生生埋没了!”
她梗住了喉咙,无法再继续,面对着长满荒草的坟头,潸然泪下。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真豹子……”肖衡沉痛地抬起头,却被后面的凝天一把按了下来:“老实点!”
凝月扬起头,眼眸里不再有澄净的天空,继续控诉着:“你还放狗咬我……我跑着跑着,从山坡上滚落下来,才捡回一条命。那个狗官,他定是知道我们要告的犯人就是你,为了升官发财,他故意给我爹戴上‘藐视公堂,聚众闹事,鼓吹邪说,淆乱是非’的罪名,打得我爹差点成了废人……”
她闪着泪眼,朝肖衡发出一种饮泣般的嘶吼声:“这一切全是因为你!”
他的双唇剧烈的颤动,深深的痛意覆盖在眉目间:“对不住……”
山风凶猛的扫过,吹打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而他们的内心更激烈,更肃杀。
良久,肖衡重新抬起头,黝黑的瞳子迷离地望定她,沙哑着嗓子问:“你们要我怎么做?”
凝月逐渐平息下来:“是我主动找殷雪玫代替她的,她身子不好,再过二、三个月定会康复,到时候真雪玫就会出现在你面前,而在这之前,我们还得继续演完这场戏,请你别降罪她。我们冷家是属于穷人一列的,我哥屡试不中,这次不管是冷凝天也好、宋淮山也好,请勿追究此事。”
“好,我知道。”他回答的很干脆,声音染着倦意。
凝天教训道:“这次没让你受点皮肉之苦,算我妹妹宽宏大量,你就在这里陪豆子一夜,好好忏悔忏悔吧。”
他一拉凝月的手:“走,少跟这种人??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