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我是上来叫你吃饭的,这是我自己的房间,我还敲什么门啊?
只是,没想到打扰了你的好事。
可是,现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而她也不会手语,于是只能干站在那里发愣。
“御,人家还不够嘛,你好坏,”姗姗穿着为数不多的衣服走了过来,那大圆弧的衣领把她胸前的两个肉球显露了一半出来了。
那身暴露性感的衣服倒不是什么非常廉价的衣物,只是,原本还算比较高档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低级。
哎,糟蹋了衣服,糟蹋了品牌。
沈君御看见了温简单脸上那鄙夷的神情,就像看见了十年前她拒绝时的神情一样,那种愤怒在心底最深处迅速的窜了起来。
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以为家里有钱就了不起?以为从小就穿名牌去国外读名校就比人家高档了吗?
哼,他今天就要让她知道,在他沈君御的心理,她这样虚伪的自以为高档的人是不入流的,他偏不要她这高档货。
伸手,一把揽过身边的女人,拥抱在怀里,引得姗姗一阵惊呼,然后又撒娇般的用那只小手捶打着他的前胸。
简单迅速的转身,快速的朝楼下走去,原本卡在喉咙里的那根刺,现在居然卡在了心理,让她觉得痛。
痛,不仅是在喉咙里,还有在心理。
她刚在餐桌边坐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吃饭,沈君御已经拥着那个女人走下楼来了。
来到餐桌边,他的脸冰冷如霜,把怀里的女人紧紧的搂紧,然后冷冷的看着她,用手指着门口:
“温简单,你已经被我玩腻了,大门在那边,你可以滚了!”
简单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慢慢的站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叫她走了,他不是要囚禁她的吗?
“听不懂是不是?赶紧走人!”沈君御脸色阴沉着,对于她这样不声不响的表现愤怒到了极点。
简单迅速的转身,她原本就没有带任何东西来,所以,也就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收拾,因为,那些东西都不属于她。
“忘记通知你了,你嫂子韩云端已经疯了,你大哥现在整天跟一个疯子在一起,”沈君御望着那走向院门口的背影,冷冷的说。
简单的脚步停了一下,心里的痛在加剧,嫂子疯了,韩云端疯了?
她记得来换嫂子时好像嫂子被沈君御下了药,难道是药物的缘故吗?
她刚想回头,想要狠狠的责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的嫂子,她的嫂子是无辜的不是吗?他真实目的就是她不是吗?
可是,喉咙里那根刺一直在那里,她无法说话,也就,不需要回头。
“你可以回温家去,然后让你哥来把我这里连锅端了,只是,看他现在有没有那个能力?”沈君御讽刺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简单继续朝院门外走去,门口的保安看见了,伸手要拦她,然后看见沈君御挥手示意他让开,于是赶紧让开了。
沈君御看着那坚挺的背影,她就那么的走,走到非常的干脆决绝。
没有回头,一下都没有,完全无视他这个人的存在。
是的,无视,今天晚上他来这里,她就一句话都不说,什么都没有说。
诚然,他带姗姗来不对,和姗姗在她的床上做那种事更不对,但是,她可以责问他,甚至骂他,或者打他。
然而,她就那么平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她的脸云淡风轻,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像是看电影。
不,看电影都有点情绪,她是什么情绪都没有。
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走进她的心底,一点都没有。
他对她的残忍也好,侮辱也罢,特意请了保姆来对她悉心照料也好。
不管是怎么样对待她,好的坏的,在她心里,都没有留下痕迹,任何的痕迹。
走了好,这样一个从头到尾心里就没有他的女人,他不需要留在身边了。
赌资,她原本就是代替韩云端的赌资不是吗?是自己从温浩轩手上赢过了来的赌资,一份物品而已。
可是,为什么,一份物品被他抛弃了,他,还会心痛?
“御,我饿了。”姗姗摇晃着他的手,撒娇般的喊。
“那你就坐下吃吧。”沈君御用手揉捏着太阳穴,然后迅速的走出了院门。
姗姗看着已经走远的沈君御,眼神瞬间变得阴霾起来,心里冷哼了一声。
看来,传闻中冷酷无情的沈君御并不是真的冷酷无情了吧,刚才他明明是舍不得那个女人离开的。
但是,今天,她已经走进了御城,而且还看着他把那个女人赶走了,那么,接下来,她就该做他的专用女人了。
只是,她肯定不会像那个女人那么愚蠢,还被他赶出去,她要想办法把这个男人绑在身边,然后,嫁给他。
想到这里,然后看了眼餐桌上的美食,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李嫂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拿着简单刚才用过的筷子吃饭,转身走进厨房里模了把眼泪。
做沈君御的女人真是可怜,就连温二小姐也一样,被他赶走也就赶走了.
穿越无数的雨巷,那是谁孤寂的背影,一句誓言,封锁谁一生的梦境?一首曲子传唱谁千古的忧伤?尘埃,早已落定,童话已经幻灭;只有漂泊与岁月的迷津荒渡,孤独成树寂寞成云。
走了有多久,她不知道,其实,也不在乎。
走出御城她才知道,这里是郊外,是靠近海边的郊外。
是春天了吧?
春雨一直下一下。
她就那样走在马路上,雨水打湿了她身上长袖的衣衫,淋湿了那一头瀑布般的黑发。
继续走吧,走过了沙滩,走过了泥泞,甚至,穿越了无数的雨巷。
终于,再也走不动了,终于,来到一条看似很多车的大道。
那边有一个车站,有很多人在等车,只是,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
她木木的走向车站,木木的站在那里,却,不知道该去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