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骋远的情绪很激动很愤怒,海少在一边吓了一大跳,赶紧过来把这两人拉开,然后打着圆场说:“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究竟怎么回事,安?”
“没什么?那吹箫的哑巴是我姐姐。”安骋远的拳头的握得紧紧的,看着李公子,听了今天那领班的话他的大脑里已经有了印象了。
那一天,王玉倒在地上,身下全都是血,他抱着她疯跑着去坐出租车,那天,这个李公子还把钱给抢了回去,然后是沈君御重新递了一叠钱过来。
他现在理清楚了,王玉爱王君,他就是王君,那王玉就是吹箫的哑巴,他的大脑很乱,不过他能慢慢的理清一下镜头和画面了。
李公子和海少都楞站着,然后李公子的手指着安骋远半天才说:“怪不得我觉得我们曾在那里见过,原来,那个来抱起哑巴的人就是……”
李公子没有就是下去了,他终于明白,现在这个社会真正有钱的人不是要吃鲍鱼燕窝鱼翅了,真正有钱的人都去演穷人忆苦思甜去了。
安骋远瞪了李公子一眼,他现在先不动这李公子,等他找到王玉再说,再说,这种猪狗不如的人不配跟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愤怒的摔门而去,海少都觉得脸上无光,这李公子也真是能踩狗屎,居然把安骋远给得罪了,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怎么好混了。
李公子是真的着急了,他赶紧拉着海少的手说:“你一定要帮我再约一次安,我今天都还没有跟他说正事呢,就把他给得罪了。”
海少耸耸肩膀说,“你还是找沈君御吧,他那天不是跟你一起的吗?沈君御跟安的关系也是不错的,让他帮你打打圆场,也许在沈君御的转圜下,这事就过去了。”
“对对对,我怎么把沈给忘记了,”李公子一听连忙点点,然后对海少说,“行,晚上去你那里赌几把,这几天真不走运。”
海少淡淡的点点头,安骋远走了,他也没什么心情了,跟李公子这种暴发户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了。
安骋远开着车,自从想起王玉那次在皇宫大酒店摔倒的事情后,他的大脑就渐渐的清明起来,好似,他跟王玉,是因为这把伞认识的。
他仔细的回想着,是因为这把伞,那天晚上好似下雨,他茫然的走着路上不知道去那里,因为他忘记了自己。
不是,不是他忘记了自己,而是在那之前的三天,他把车停好该去参加慈善晚会,那天好像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坏了正在抢修,他就走汽车的出口出去。
走出后要绕一圈才能到酒店的大门,他在走路的期间看见马路上有个几岁的孩子正在那里溜冰,而一辆汽车疾驰而来,他一个箭步跑过去。
后来,好像小孩子和他都没事,只是他被那汽车的耳朵给挂了一下摔倒在地上了,头好像撞到了马路边人行道的台阶上了。
然后,然后他把自己给丢了,记不起自己是谁了。
大脑里依稀记得平民窟的位置,他直接朝那个方向开去,而且,他身上还有一把钥匙,如果能打开那扇门,那么,一切都是真的了。
把车开进平民窟的大门,那保安过来递停车卡给他,看见他时都吓了一跳,嘴唇蠕动了一下说:“你……你……你不是那王君吗?”
安骋远的心情即刻放松了下来,他点点头,接过停车卡,看来,没有疑惑了,他就是王君,曾经,他就住在这里。
停好车,很自然的朝记忆中的那栋楼走去,很自然的上楼,就像十天前一样。
终于来到那扇门前,他掏出钥匙开门,隔壁的阿林看见他也吓了一跳:“王君,你去哪里了?你姐姐怎么都找不到你,然后你姐姐也失踪了。”
“什么?”安骋远大吃一惊。
他赶紧推开门走进去,果然,房间里一切如果,可是,却明显的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王君啊,你去哪里发财了啊,穿这么好的衣服回来?”阿林的女朋友过来跟他打趣的说。
“你知道,我姐姐去哪里了吗?”安骋远赶紧问阿林的女朋友。
“不知道,”阿林的女朋友摇摇头说:“你走后你姐姐整整找了你一个晚上,在雨里走了一个晚上,然后她就发烧了,睡了三天,我还帮她买过感冒药呢。”
“后来,有个中年妇女来看过她,她就收拾了一下东西走了,走了就没有再回来了。”阿林在旁边补充着说。
“谢谢!”安骋远看着他们,真心的道谢。
阿林和他的女朋友见王君没事也就走了,说不定王玉过几天也回来也不一定的,这俩姐弟人还是蛮好的。
安骋远看着这熟悉的一切,终于,他完全都想起来了,王玉,他的姐姐,那个真心对他好的女人。
走的头天晚上,他终于和她睡在一张床上,走的那个早晨,他让她在伞上写下了那五个字:王玉爱王君!
姐姐,王玉,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里等你,我要跟你结婚,结婚了就可以睡在一起了……
阿彪开车把温简单带到了医院,他承认,沈君御最近是变了,居然知道关心人了,人家温简单的喉咙里的鱼刺都卡了几个月了,他现在想起要帮人家看喉咙了。
医院里人很多,咽喉科的人也不少,挂了号就要排队,阿彪没事拿了份报纸坐在一边等,简单等了近二十分钟才轮到她。
进来后把详细的情况说了一下,医生让她张开嘴拿显微镜照了一下然后说:“鱼刺已经刺进肉里很深而且和肉长在一起去了,既然你现在能说话了也不痛了,建议不要拔了,因为现在拔出来还有些麻烦,恐怕要把肉给割开,也怕影响到声带。”
“那行,那就不拔了吧,只是声音有些沙而已。”简单点点头,既然都已经刺进肉里拔不出来了,那就不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