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知朝后退了一步,手掌上传来用力后的疼痛,眼泪在瞬间就溢出来了。
痛,从指尖到掌心,然后透过神经血管到心脏,痛得她眼泪都滚出来了。
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打别人的耳光,自己也会这么痛,而且痛得钻心,好似心脏都碎了一般。
安骋远望着眼前的静知,半边脸红红的,火烧火燎的,静知这一巴掌打得并不轻,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居然有这么大的劲。
记忆中的静知一直温温柔柔的,脾气也好得不得了,他甚少见她发火,而打人,貌似这还是第一次。
而她第一次打入,居然就是打的他,刚才这一巴掌的力度,恐怕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了吧?
静知抑制住眼眶里的眼泪,然后看着安骋远点点头,深吸了一下鼻子,这才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说:“什么都不要说了,这婚,我离定了。”
话落,随即快速的转身,不再看安骋远一眼,然后朝楼上走去。
安骋远即刻反应过来,快速的追上楼去,还好静知的孕妇不能跑路,所以他三两步就追上了,在她关房间门的最后一刻抵住了门框,终于把自己的身子挤了进去。
静知坐在沙发上,别过脸去不看她,安骋远挤了过来,挨着她坐下,双臂环抱着她,紧紧的,紧紧的抱着。
静知用力的挣扎,无奈男人和女人力气天生的悬殊,她根本无法挣月兑开他的禁锢,几下之后,只能仍由他紧紧的搂着。
直到静知不再挣扎,安骋远的手臂才稍微的松了一点点,没有搂得那么紧了,只不过怀里这具身子依然僵硬着,隔得他心脏都在生疼。
“静知,”他轻轻的呼唤了一声,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双手覆盖上她的雪峰,试图让她的身体变柔软起来。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静知迅速的把他的手从自己的雪峰上拿开。
“我真的不知道莱雪还怀着孩子,”安骋远急急忙忙的说,“我也不知道她也在那家医院产检,更加不知道和你是同一个医生。”
静知听了安骋远的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她已经猜到他会这么说了,一个善于演戏的演员,对于台词的熟练程度,的确不能小窥。
“你想说什么?”静知淡淡的问,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安骋远听了静知这淡漠而疏离的话,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让莱雪把孩子生下来的,因为这与她没有什么好处。”
“如果她坚持要生下来呢?”静知趁安骋远说话间没有搂得那么紧,稍微一用力挣月兑出他的怀抱,坐得离他稍微远那么一点点。
“不会的,”安骋远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看着静知说:“放心吧,我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
静知讥讽的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安骋远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也对莱雪说过?告诉她,你不会允许我把孩子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