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那些话带给她的冲击,她的心痛的仿佛被利器穿通了一般,可是她不能大口的呼吸,纵然现在她觉得呼吸不畅快,自己仿佛就像溺水的人一般,失去了方向,被水一点一点的带着下沉。
她清楚的听到他说不喜欢她,他说以后不会让别人欺负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亲热的叫他哥哥,这都是什么事!她才是他应该爱护一辈子的人不是吗?
她不能相信,明明两个人就要结婚了,为什么他会喜欢上别人?明明只有自己才是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人,他为什么会爱上认识连一年都不到的人?
她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在她的意识里,只有自己才是能都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自己才是能够让他喜欢的人。可是,他却喜欢上了别人!她的步履变得有些凌乱,躲在树后面就看见了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
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沐然哥哥从来就没有主动牵过自己的手,他们唯一的一次牵手就是那次初遇。为什么?她的脑海凌乱不堪,弄得她觉得头痛无比,她紧紧地抓住树干,这才避免了倒下的结局。
她怨念的看着两个拥抱的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沐然哥哥一定会喜欢上她的!他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沐然哥哥以前的生活中除了自己就没有别人。一定是这个女人,一定是这个女人使用了什么手段,才会让沐然哥哥这般对她。
沐然哥哥时她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她不能够接受,也不会允许别人抢走他!她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恨恨的看着他们,然后转身离去。一定要想个办法,让沐然哥哥知道这个女人和那些江湖女子是没有区别的。
顾沐然将飞扬抱在怀中,感受着她的体香。他可以真切的感觉到,她身上的味道不同于别人的。他每日给她梳妆,他是知道的,她从来没有用过胭脂,也从来不会用些香粉。她的味道都是天生的,与生俱来的,淡淡的,却让自己沉迷。
他一定要弄清楚,一定要弄清楚她究竟是怎样的人。如果她本来就是如此,那么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娶她为妻。如果,如果她真的是别有所图,那么他要用自己的心赌一赌。如果赢了,那么就是皆大欢喜,如果输了……
他不能想象如果输了会怎样,他不忍心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更何况是要亲手杀了她。他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不要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相信,命运之神是眷顾他的,这一定就是她原本的样子。
他将她轻轻地拉开月兑离自己的怀抱,虽然真的很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但是现在不是时候。米家的人来了,听母亲说上个月米家大小姐举行了及笄大礼,想必这一次他们来便是商讨婚事的了。
他必须要想办法破坏了这门亲事,以前觉得和谁结婚是一样的,所以一直就没有想过要解除两家的姻亲关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的心中有了牵挂的人,有了想要携手一生的人,那么他定然是不允许别人来破坏了。
他将她的手拉的紧紧地,朝着大厅的位置走去。他就是要拉着她,让米家的人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最好他们能够知难而退,能够主动解除婚约,不然他保不齐自己会使用什么方法让他们放弃。
他们很快就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他顺利的看到了米伯父和米伯母眼中的诧异还有米莱的愤怒。愤怒吧,愤怒吧,这样才能够让自己顺利的解月兑。他心中犹如住了一个魔鬼一般,只想让他们主动提出。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米莱早先就见过他们拥抱的场面了,所以只一次虽然他公然拉着那个女人的手出现在大家面前,让自己觉得很没有面子,很生气,但是她还是很快的就将怒气压了下来。
她必须要保持镇定,要保持自己一贯良好的淑女形象,她要他看到她的大度,她的贤惠。听到刚才他们之间的谈话,沐然哥哥定然还是要娶自己的,只要自己能和他顺利结亲,那么他一定就会发现自己的好。
她会主动提出让沐然哥哥纳那个女人为妾,听说这个女子本来就是来路不明的,那样顾伯母就决计不肯能让她当贵妾,她顶破天也就是个姨娘。到时候沐然哥哥听到自己说要主动收她进房,必然会觉得我是大度的,是最适合他,最适合顾家的当家主母。
当她成了姨娘之后,自己的这个主母之位已经坐稳了,到时候沐然哥哥肯定会将心思慢慢地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那样,不管她现在是多么的受宠,到时候她被人捏圆捏扁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她心中暗自高兴自己的决策,这是她认为的最好的报复方法。到时候沐然哥哥的心中没有了她,她定然会失去依仗,自己再慢慢的找个借口除去她。哼,且让她现在先嚣张一会吧。
米莱想到此处恨恨的看了一眼正在和顾沐然眉目传情的飞扬,这个女子现在就这样了,以后必定更加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必要的时候,自己必须得将她除去。
浑身散发着杀意的米莱根本没有注意到,对面的顾沐然看着她的眼神。米莱后来毫不掩饰的杀意早就引起了顾沐然的注意,这个女人他早就不喜欢,如果飞扬没有出现的话,他也是不介意娶她的,可是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现在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心思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真是个越来越让人厌烦的女人!顾沐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个女人,如果胆敢伤害飞扬,那么他不介意让她吃些苦头。
米家夫妇看见顾沐然牵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这个顾沐然是怎么回事?着莱儿还没有过门呢,就急切的在房中收了人吗?看他宠溺的样子,这个女人仿佛不只是同房丫头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