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出门身边也没有带着小厮,你看,让你的药童帮忙跑一趟顾家可以吗?门开之后,就说找顾山管家,告诉他我和飞扬在您的医馆,说飞扬受了伤,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沐然一说完,那大夫只感觉自己眼睛都发亮了,顾山管家?难道那顾山管家就是医圣的传人吗?他的心跳得好快,终于可以见到传说中医圣的传人了。他激动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脚步有些急躁,快速的走到楼下吩咐了小五前五顾府。
大夫姓秦,他之所以这么迫切的想要见到医圣的传人,其实还是与他的父亲有关。他家并不是世世代代都是学医的,只是从他这一代开始而已。父亲在他小的时候生了很重的病,那时候家里穷,并没有钱给父亲治病。
本来以为马上就会死去测父亲,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碰到了医圣,在他们家住了一个多月,将父亲只好之后,没有要任何酬劳就走了,从此就在叶找不到了。他多方打听,只能打听到医圣今日在那里救了什么人之类的。
他开始学医,不管是为了心中那个崇高的影子,或者还是为了家人的健康。他学医很有天分,这是一个有名的江湖郎中告诉他的。这么多年的努力,他的医术终于可以撑起一片天空。可是,却始终无缘再见到他了。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医圣的传人就住在顾家,他顿时就觉得人生有了希望。他希望可以再见医圣一面,告诉他,对他的感激。
也许医圣他老人家救了那么多的人,根本就不会记得他们了,但是,那有什么人关系。古人不是常说嘛,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何况父亲的命,并不是滴水之恩啊。他有些焦急的在一关门口踱来踱去,等待的时间真的很煎熬。
没过一会,就见一辆豪华的马车从街的那边驶了过来,驾车的人是一个精壮的中年人,秦大夫暗叫一声,来了。他立马整了整衣衫,快速的走到医馆的门口,准备迎接来人。
顾山熟练的将马车停到医馆的门口,然后跳下马车,转过身将马车的门帘掀开。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里面伸出来的一只手。那只手纤细白皙,一看就是女子的手。
秦大夫有些疑惑,这大夫前来治病医人怎么带了一个女子在身边?那女子被顾山抱下马车,有些焦急的神色看着秦大夫。她快步的走到秦大夫的身边,秦大夫这才注意到自家药童怎么没来,难道说,这不是顾家的人吗?
“秦大夫,敢问顾家大少爷是否在此?”蓝叶遥略微的向眼前的这个人施了一个礼,他的身上有她所熟悉的药草的味道,所以她判定,这人便是大夫了,何况那药童说医馆只他和秦大夫两个人。
秦大夫显然有些震惊于眼前这个女子的观察力,他鼻尖动了动,熟悉的药草味,难道说医圣的传人没有来,只来了一个研磨草药的下人?可是眼前这个女子的气度却又不像,难道她是医圣的传人?
秦大夫马上回过神,向眼前的两个人做出邀请的手势,然后就迈步开始带路了。“顾家大少爷是在此地,并且有一位受伤的姑娘,顾大少爷叫她飞扬。想必你们便是顾大少爷要找的人吧,只是不知道哪一位是医圣的传人?”
秦大夫也知道自己这样问,有些失礼,可是他就是有些忍不住,自己盼望见到与医圣有关的人见面,判了多少年啊。果然,眼前的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他知道,真的是失礼了。不过没有关系,他们不管谁是,都会在这里救那里面的姑娘,他总会知道是谁的。
顾山和蓝叶遥快速的跟着秦大夫向楼上走去,转角,进了一间房间。看见的就是一夜之间仿佛憔悴了许多的顾沐然,还有脸色苍白的飞扬,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顾山走上前,轻轻的拍了一下顾沐然的肩膀,顾沐然这才从懊悔中苏醒过来。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发现是顾山,他急忙站了起来。“顾叔,蓝姨来了吗?”他转过头,看见了站在门边的蓝叶遥。
他快步的走到蓝叶遥身边,将蓝叶遥的手一抓,就往飞扬的身边带,“蓝姨,你快给飞扬看看,大夫说害怕发热,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神色痛苦,而且不时的流露出一丝丝的害怕。
蓝叶遥看大这样的顾沐然,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她坐在床边开始给飞扬把脉,脉象已经平稳了不少,只是仍然有些虚弱。那个秦大夫说的没错,就害怕她会反复,发热。如果发热的话,却是不太好处理。
“秦大夫,等会您的药童回来了,麻烦您让他随时准备好热水,我好随时用。”她想了想,现在不能够对飞扬的身体用一些刺激性的药物,她的身体本来就很不好。只能用最古老的办法了,只要身边不离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蓝叶遥侧着脑袋想了想,对秦大夫又说道“秦大夫,抓一些温和的草药,记住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刺激性草药。熬好,等会先给飞扬灌点药下去。虽说现在还没有发热,但是什么都要预防着,不可以等到她真的发热的时候在采取措施。”
秦大夫一听,懂了,他好歹也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大夫,对于蓝叶遥的说法,他是明白的。他马上就转过身向楼下走去,准备着手抓药,煎药了。这个女子有些特殊,所以这些事情,他要亲力亲为。
顾沐然有些失神的看着蓝叶遥做这些事情,虽然看起来蓝叶遥的神态很轻松,仿佛飞扬并不是稍有不慎就会离世的人一样。他其实能够理解,蓝姨的性格便是这样,也许是因为身为医圣的传人,有些恃才傲物吧。她曾说过,没有她相救而就不回来的人,除非那人真心想寻死。
他这才将心放进肚子里面,突然就感觉到了累,铺天盖地而来的劳累,仿佛要将他吞没一般,让他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