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弈来不及多想,一跃跳上床榻扯上被子就将自己和叶兮一起盖住,背对帐帘的方向,侧身将叶兮藏在自己的怀里。
叶兮被他藏在怀里,脸颊正好贴着他的胸口,她又羞又臊地一动不敢动,不禁脸红心跳。
侍卫冲了进来,长剑出鞘,“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薛弈也是紧张得心怦怦直跳,故作镇定背对兵士侧躺在床榻上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没事,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可是,属下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侍卫不解,站在帐中没有离开。
“没……没有,你们听错了,快下去歇了吧,天也不早了。”薛弈有些心虚,生怕被侍卫察觉自己在帐里藏了一个女人,这不仅将叶兮的行踪暴露,自己也触犯了军法。
叶兮被薛弈紧紧拥在怀里,贴在他炽热结实的胸口,还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叶兮的脸绯红,有些窒息的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她只穿了单薄的衣衫,薛弈光着身子将她抱住,她想推开薛弈又不敢动,这一刻的零距离让二人都尴尬又心绪纷乱。
几个侍卫也不知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对视一眼,“将军,属下告退。”语罢就退了下去。
侍卫走远,直到帐外没有了脚步声,薛弈的心还在狂跳不止。叶兮抬头,正好迎上薛弈深邃的眼。薛弈俯首看她,眸中除了向来的疼爱,又似乎多了些什么,让叶兮不敢直视。
薛弈猛地意识到什么,慌忙松开叶兮跳下床榻来,随手扯了一件衣裳就穿上,“哦,我……我只是想替你盖被子……”
叶兮也觉得尴尬,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还睡意正浓,这被惊吓之后睡意全无,过了半晌才说了话,“哥哥,你……你肩上的旧伤又疼了?我闻到了药膏的味道。”
“哦,是啊。”薛弈慌忙扣好衣裳,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一气喝完,不敢回头看叶兮。
“现在正是草乌开花的季节,要不我明天去给你采一些来敷肩膀,或许就不疼了。”
“你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我这旧伤擦些药膏就好了,我……我睡了,你也快歇了。”薛弈兀自裹了大氅在地上睡了,也不知究竟有没有睡着。
叶兮则几乎是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
次日清早,薛弈很早就匆匆离开了寝帐,不知是真的有事,还是因为昨夜的尴尬想要避开叶兮。
薛弈策马出营,今日出营他只带了一名跟随他多年的副将赫鲁那。赫鲁那和薛弈从小就一起学习骑射,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薛弈和赫鲁那二人策马一路狂奔,直到在金军大营附近的山林中才停下来,薛弈翻身下马,躲在隐蔽的地方远望金兵的大营,不多时便远远看见完颜粲带了一小队人马从金兵大营里出来,进了山谷。
赫鲁那扒开树枝看了一眼完颜粲离开的方向,悄声说,“看来今天金国人又要狩猎游玩了,这个四皇子也不过如此,原来只是个游手好闲之徒。”
薛弈看一眼完颜粲离开的方向却摇头,“金国四皇子完颜粲虽是年轻,可在金国将士们心目其实中威信颇高,试想没有真本事哪里能让将士们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