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的烛火闪动,似乎为这个不一样的夜晚渲染上了更加神秘的气氛,烛火映照出三个人的身影,闪烁不定。
皇帝坐在榻上,手撑住头,手肘则撑在一旁的扶手上,他左边的椅上坐了叶兮和赵洛,叶兮的手一直在摩挲手上的镯子,面纱下的脸神情恍惚。
“我娘是澜妃?所以我才会觉得澜妃的故居很熟悉似曾相识?”叶兮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不是。
皇帝的心情很乱声音沙哑,根本就没有听赵洛在说什么,“朕这么多年顶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居然不知道!”
皇帝情绪激动心里很乱,赵洛眉头紧锁一直在想什么,忽的开了口,“父皇,我依稀记得澜妃过世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十一二岁,按年龄来算,那时候叶兮也应该有**岁了,叶兮五六岁时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杀,然后又只身流落到辽国,从时间上来看澜妃根本不可能是叶兮的母亲,一定是哪里出了错!”赵洛站起身来在房里来回踱步,窗上映出他来回晃动的身影。“父皇,要不你再好好看看这只镯子,相同做工的镯子也许很多,说不定你认错了。”
皇帝则挥了挥手,“澜妃的父亲是前朝宰相,叶尚书当年中年才喜得千金,这镯子是花重金请退隐多年的工匠所做,不会有别人再有了,除非……”
皇帝的话没有说完,自己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似乎真的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
“除非什么?”赵洛捕捉到父亲眼中的异样。
皇帝看向叶兮,“孩子,把你的镯子拿给朕看看。”。
叶兮还在出神,被皇帝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地站起来,摘下镯子走过去递给皇帝。皇帝接过镯子在烛光下细细查看,这样精美的做工和贵重的材质,他一眼就认定与澜妃生前随身携带的镯子一模一样,只是澜妃的那一只镯子有一角裂痕,那是他年轻时有一次给澜妃摔坏的,为此事澜妃伤心了很久所以他记得非常清楚,而现在手里这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上面完好无损没有裂痕瑕疵,皇帝恍然大悟。
皇帝似乎在脑海中搜索往事,“洛儿,你还记不记得司徒大将军?”
赵洛点头,“儿臣当然记得,他是父皇的发小,掌管兵符的护国大将军,只是司徒将军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皇帝微微点头,“洛儿还记得司徒将军后来为什么消失在朝廷吗?”
“当然记得,当年这个事情掀起轩然大波,十年前司徒将军为了找寻自己出走的妻女,毅然辞官……”赵洛还没说完已经惊讶得瞪大了眼,他转头看向叶兮,又立马回头看父皇,“父皇,究竟怎么回事?”
皇帝摇摇头,叹了口气,“司徒将军的妻子,是澜妃的双胞胎妹妹,朕虽然不知道她是否有这么一只镯子,不过可能拥有和澜妃一样的镯子人只有她了。”
赵洛惊讶嘴张得好大,这才恍然大悟,“父皇你是说,叶兮也许就是司徒将军的女儿?可是当年不是说司徒小姐已经死了吗?”
母亲是澜妃的妹妹?叶兮整个人懵了,定定看着面前的烛火浑身发凉,心里乱成一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