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我……”叶兮顿了顿,“萍水相逢而已,只是因为他是好人!”
“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来求情,原来你还是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皇帝模着胡子大笑,笑声却显得阴森,“来,替朕研墨。”
叶兮喜出望外,没想到皇帝竟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她满心欢喜地起身跑过去,飞速的研磨,又将沾满墨汁的狼毫毛笔递到皇帝的手中,皇帝非常爽快地写了一纸手谕还印上大印。叶兮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她长吁一口气,拿起皇帝的手谕连连道谢,撒腿就往外跑。
“等等,就这么走了?”皇帝却叫住了她。
叶兮在门边回头,手里拽着手谕已经迫不及待想飞到牢里去,“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皇帝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指了指茶杯,“喝杯茶再走也不迟。”
“可是,我还急着去大理寺放人。”叶兮一脸着急,看一眼窗外的太阳已经缓缓快要西下。
皇帝有些不悦,“你这是利用完朕了就准备翻脸不认人?”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兮连连摇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站在原地手里搓揉那手谕。
“不是就最好,过来陪朕说说话再走也不迟。”皇帝又指了一指桌几上的茶杯。
叶兮思索片刻,终是应下,心急不已,走过去坐到离皇帝较远的凳子上,“好,不知皇上想聊什么。”
皇帝满意地笑了笑,舒服地靠在软垫上,颇有深意地看着叶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恕叶兮愚钝,叶兮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叶兮手里紧紧攥着那一纸手谕,坐在那里度日如年。
皇帝随手打开手边的一幅画卷,画上的美人似真似幻,画中女子清晨美丽,清亮的眸子好似清晨的朝阳,正是已经逝去的澜妃,“叶兮,知道她是谁吗?”
叶兮点头,“叶兮知道,她是澜妃。”叶兮这是第二次看见澜妃的画像,连她自己也感叹自己与澜妃长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皇帝放下画卷站起身来,拿起桌几上的那杯茶,站起来走向叶兮,把茶水递到她手里,“知道朕今天为什么要喝闷酒吗?”
叶兮接过茶杯摇头,“我不知道。”
皇帝甚是遗憾地摇头,示意叶兮把茶水喝下,叶兮一头雾水,盛情难却只好把茶杯里的茶水喝光。皇帝此刻满意地点头,“今天,是澜妃的忌日!”
“原来是澜妃的忌日,还请皇上不要太悲伤。”叶兮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帝却是一笑,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把她脸上的面纱摘下,她的脸果然如他所料已经痊愈了,就好似澜妃再世一般,他微微一笑,“朕不悲伤,看见你就跟看见了朕的澜儿一样。”
他略有些粗糙的指月复轻轻抚模叶兮的脸,叶兮觉得头皮发麻,往后缩了缩。
叶兮的心里咚咚直跳,继续向后躲闪,“皇……皇上真是会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