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兮,叶兮……”完颜粲一遍又一遍地呢喃她的名字,眼中默默滑出一行泪来,痛彻心扉。
最终,他使出了浑身残余的所有力气,对着天空低吼一声,嘶哑心伤的声音冲出他的喉间,一个男人的无助和悲情暴露无余,让人不禁心痛到极致。
不多时,听闻沙沙的声音,似是脚步声走来,慢慢一个身影挡住了完颜粲头顶的炽烈阳光。
“完颜粲。”
……
边陲小镇的一处客栈,一位客人把整个客栈包下。客栈内最大的房间门外站了几个侍卫,里面有人说话。
小镇里最有名的郎中被请了过来,郎中瘦瘦小小头发花白,认真坐在床榻边为床榻上昏睡的女子号脉,站在床榻边的男子一身黑袍,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那里,一双凌厉的眼一直紧紧盯住郎中的手。床榻上昏睡的女子,呼吸有些急促,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昏睡中也眉头紧紧皱起,美丽的脸苍白无比,异常削瘦。
郎中认真地号脉,丝毫不敢怠慢,过了半晌,老郎中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他收回手模了模自己的胡子,似是对病情已经了然。
赵洛站在旁边已是迫不及待,“郎中,她怎么样了,是什么病?”
老郎中面露微笑,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向赵洛做了个揖,“公子不要着急,姑娘没病,晕倒是因为有喜孕了,恭喜公子啊!”
“什么?怀孕了!”赵洛惊叹。
叶兮本在昏睡中,不知为何听到了郎中说的话也醒了过来,她没有睁眼,却在仔细听他们的谈话。怀孕了?她自己也是吃惊。
老郎中依旧笑呵呵地,他没有觉察出赵洛眼睛的阴冷,他继续说,“这位姑娘已经怀孕两个多个月了,你们年轻人没经验,这么久才发现。”
“两个多月!”赵洛又是吃惊地拳头攥紧。
而还闭眼装睡的叶兮,身子猛地抖了一下,一阵凉意窜上后脑勺,分明和完颜粲的一夜****仅仅是两天前的事,这怎么可能。突然,她想起两个多月前在御书房那个血色的傍晚,叶兮忽然觉得浑身发冷,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冒冷汗,瑟瑟发抖,难道?
赵洛眉头皱起,拳头紧攥青筋冒起,他青黑着一张脸,指着叶兮平坦的肚子问郎中,“可是为什么她的肚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是不是诊错了!”
郎中依旧不紧不慢,转身去拿纸笔准备写药方,“姑娘的身子太单薄,看不出来很正常,姑娘营养不良,胎儿发育得不好胎位不稳很容易滑胎,公子要给姑娘多吃些补身子的东西才行,老夫再给姑娘开一些保胎药,公子要好好照顾姑娘才是。”
怀孕?叶兮感到窒息,这消息犹如一记重击,好似钳住了自己的咽喉一样让她感到绝望,她缓缓睁开眼睛来,失魂落魄看着床顶。
赵洛青黑的脸几乎能拧出水来,他向郎中做了个手势,“辛苦了,郎中你出去写药方,给我的家奴就行了,我要和夫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