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心灵手巧,不一会,茼蒿的青丝便打理好了。几撮头发编织成简单的牡丹花形状,软软的垂在披散的青丝上面。茼蒿一直没注意镜子中的状况,只是觉得这是个任务,什么都无所谓。梅儿眼波一转,在梳妆台下装满首饰的柜子里不断的翻找起来。在茼蒿正准备发火的时候,找出一朵纯白的绢花。茼蒿眼神一暗,但是转念又想自己才死了爹娘,不带这东西好像不怎么像,便默许了。
换上素白绣着淡淡紫色花纹的水纹衫群,外面罩了件拖地的长长白纱衣。白色的绢花斜插在牡丹发髻的旁边,竟是将茼蒿的天生丽质展.露.无.遗。本就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的雪亮,星子般的眸子越加衬得漆黑明亮。纤瘦的身型却毫不影响她那阿罗曼妙,只是越加的让人想好好的呵护在怀里。如果说灵月儿的美像蝴蝶,那她茼蒿,就美得像是孤立的白鹤,清冷得更加的高贵起来。
梅儿也觉得眼前一亮,不由赞叹着,“原来公主最适合的装扮是白色,这样看起来真是比原来那淡紫妆美上千百倍不止呢。”
茼蒿冷冷的抽动嘴角,梅儿是说她要比灵月儿还漂亮了,同样一张脸,难道她真的要比灵月儿漂亮?可是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在汐暮残空心中,恐怕千万个茼蒿也比不上一个灵月儿吧。
外面惊天动力的响声越来越近,梅儿不由担心起来,扯着茼蒿的袖子小声的询问,“公主,怎么办啊?”
茼蒿冷哼了一声,径直坐到主位之上坐好,淡淡的吩咐,“梅儿,沏茶!”
“啊?”梅儿一阵错愕,这个公主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还是变傻了?可是看茼蒿一脸轻松淡漠的样子,又及其严肃,梅儿甩去心中的疑虑,疾步跑去拿起桌上的茶壶,沏起茶来。
急促的脚步声刺耳的响起,听得出来的人不少,但是却整齐有序,很明显是往蝴蝶宫而来的。梅儿倒茶的手一个颤抖,茶水将她细女敕的皮肤烫的通红,让她失声尖叫起来。
茼蒿皱起眉头,这个丫头真是个负担,留个这么胆小怕事的丫头在身边迟早要坏事。凝定心神来看着殿门外,双手交叠,端庄的坐着,倒是有模有样的。
谁知道来的人却不是莫御风,而是莫御风手下的杜将军。杜框本就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此时看见端坐的大美人茼蒿,两眼放出光来,嘴角都留起了口水。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你就是是公主灵灵月儿?”话一说完,身后的士兵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才觉得自己头脑发涨,连心智都差点丢了。
“笑什么笑!再笑军法处置!”杜框对士兵就没了对美女的温柔,笑话,他杜框好歹也是个将军,除了莫御风,还没人敢给他脸色看,何况在美女面前怎么可以丢了面子呢?
“公主,他可真够傻的,呵呵。”梅儿也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来。
茼蒿瞪了梅儿一眼,梅儿老实的安静了下来。哎,真是无语了,又是一个贱男人!但是茼蒿还是得应付不是?冷哼一声,“一个小将也配跟本公主说话吗?”
此话一出,那气势,不止是杜框等人,连梅儿都吓了一跳,不过这才有公主的样子嘛,要是原来,公主肯定只会柔弱的应答,不过这样的公主让她越加崇拜起来。
杜框气的饶头搔耳,一把将头上的盔帽扔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朝茼蒿走了过来,也没了刚才的结巴样,流里流气的样子全都显露出来,嘴里还调笑着,“嘿嘿,你以为你还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吗?你现在就连我们最低级的婢女的比不上,本将军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气,你不跪拜叩谢,还敢口出狂言,不怕本将军将你丢进军营里去做军妓吗?”
茼蒿冷冷一笑,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素手一抬,一阵狂风竟呼呼的吹了起来,在众人吹的东倒西歪的时候,茼蒿手指微抬,掌力聚集在指尖之上,形成一道蓝色的光晕。
“杜框,受死吧!”茼蒿正想发动掌力,却感到有一股相冲的外力冲了过来,直直的,竟是一下粉碎了茼蒿所设下的结界。茼蒿只觉得喉中腥甜,五张六腑都随之痛了一番。但是茼蒿的心里却是极为清楚的,这么强大的内力,只有汐暮残空才具备,心中凉凉的,强压住那即将吐出的一口鲜红,狂风之后众人所见的,还是茼蒿那冷傲的美貌。
“他女乃女乃的,差点吹飞老子!”杜框粗鲁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见茼蒿正以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那模样,真有中冲动像上去将她揉在怀里的冲动,倒把那目光自认为是迷恋了,嘿嘿一笑,上前一步靠近茼蒿,伸手挑起茼蒿小巧的下巴,那细腻的肌肤让他为之一颤,连调戏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茼蒿微眯着眼,看着那奸.yin的面孔,真想将他爪子给剁下来,可是刚才的冷意还在心头,那个男人,真的很绝情,而她,只是他诱惑别人的工具而已。
“小人,你干什么!”梅儿居然挺身而出,拉扯着杜框的坚硬的手臂,“放开你的脏手啦,**!”可是娇小的梅儿哪里是杜框的对手,杜框的手臂竟想是长了根一般,一动不动的。
茼蒿心中微微一颤,看着梅儿焦急的模样,心中一暖,倒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呢。
“杜框,你在干什么。”正在茼蒿忍无可忍的时候,一道清冽的声音想起,而杜框也像是老鼠遇见猫,急忙撒手退了下去,给那人行起礼来。
“大将军!”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像莫御风行起礼来,那阵势,还真有朝拜的迹象。
茼蒿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莫御风一身本是瘦长,长得更是玉面倾城,虽然一身的杀戮后带着血腥的战甲,但是他那股子阴柔的气息还是掩饰不去。以前在彩月楼她也曾听说过莫御风是那里的常客,而她也是以面纱示人,更是太子汐暮青云包下来的,所以,莫御风是断断认不出自己的。茼蒿冷哼一声,独自端起茶杯浅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