茼蒿身子一颤,她身上的七经八脉是汐暮残空给封住的,为了防范别人看出她的功力,但是汐暮残空的手法却很是精湛,不单隐蔽力比一般人的强,而且还可以自由的挥洒自己的功力,一点影响也没有。而这个丝轻柔却是轻而易举就觉察出来,这个人真的好可怕。
丝轻柔看着茼蒿的眼光带着敌意,却以红袖掩唇一笑,“乖徒儿,为师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乖乖的过来拜师,别怕!”
茼蒿嘴角一阵抽搐,虽说她对丝轻柔有些忌惮,但是说起怕,她茼蒿除了汐暮残空,倒还真没遇见第二个。她不再理会丝轻柔,掬起一捧水来浇在光滑的手臂上,淡淡的说,“姐姐还是快些走吧,不然一会儿想走也走不了了。”
丝轻柔冷笑了一下,“乖徒儿,你不会以为隔壁房间那几个饭桶就可以威胁我吗?你应该知道,就算是你师父玄光,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茼蒿一愣,冷冷的看向丝轻柔,温热的水只让她感觉冰寒无比,手掌挥过,蓝光乍现,挂在旁边的衣衫漂浮在空中,同时,茼蒿飞身跳起,直觉水花四溅,一眨眼,茼蒿那曼妙的身子就被紧紧的包裹在雪白的衣衫里面,长长的黑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丝轻柔的功夫茼蒿有目共睹的,她知道她的强势,但是听到她这样说她师父,心里越是烦躁。
“嗯,身材不错,脸蛋不错,也蛮机灵的,可惜怨气太重,不过倒是适合给我办事!”一旁的丝轻柔像是欣赏猎物一般的,一边评点,一边观望。
茼蒿不语,心中阵阵恶寒,这个妖女,知不知道她这样会让自己起鸡皮疙瘩的啊。缓步走出屏风,到床边坐了下来,手掌在长长的黑发上抚模着,就像抚模心爱的东西,淡蓝色的光芒闪耀,手掌模过的地方,头发就没了一丝的水痕。
丝轻柔一直跟着茼蒿,此时她也倚站在床边,看着茼蒿的举动,一直发出轻蔑的笑声,“玄光那厮教的武功用来烘头发倒还将就,呵呵。”
茼蒿眉头一皱,这个女人这样称呼她敬重的师父,她心中很是不爽,语气也不善起来,“姐姐难道准备陪我睡一夜不成?不过要陪,好像也该找隔壁房间那位吧,你不是很喜欢小莫吗?”
丝轻柔哼了一声,“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漂亮的男人都是用来玩的,不过我也玩腻味了,偶尔玩下女子好像也不错!”丝轻柔的语气越见酥麻起来,迈着水蛇一般的腰肢,一步一步朝茼蒿走去,那满脸挂满了让人醉人的妖媚。
茼蒿头痛的看着丝轻柔的靠近,本来女子对男子的诱惑她十分了解,可是,她没想到她看见丝轻柔居然也有那种渴望的感觉。心中猛的一惊,原来她居然对自己也用下媚功。花染也擅长媚功,她也颇为了解。茼蒿恨得咬牙切齿,偏偏丝轻柔还在她的手臂上乱模,“姐姐,你不是说要收我为徒吗?”
“是啊!可是不肯啊!”丝轻柔像是撒娇的语气喷洒在茼蒿的耳根,弄得她全身酸软无力。可是她却是在笑,很为阴险的笑。
茼蒿嘿嘿干笑,“怎么会,师父,你先停手。”
丝轻柔闻言娇笑一声,“非要胁迫你才肯罢休,你这个小丫头!”她轻点了一下茼蒿的鼻尖,浓烈的香味铺天盖地袭来。
茼蒿在她离开一步的时候,深深的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怒视这着丝轻柔,“我是不会一人为二主的,想我给你办事,做梦吧!”说完奋力激起一掌,朝丝轻柔方向袭去。
丝轻柔见她翻脸也不惊讶,只是轻巧的避开,“小丫头,别逼我伤你!”
“哼!”茼蒿冷笑,却再没动手,却听得门口迅速冲进几个黑衣人,与红衣的丝轻柔混战在了一起。而莫御风也边穿衣服边进门,见来人是丝轻柔,他的暗卫再是百里挑一,却还不足以抵挡丝轻柔。忙指挥剩下的人一起围攻,自己则跑到茼蒿的身边,做起了护花使者。
丝轻柔像是一片红叶,随意的漂浮,那些黑衣暗卫招招阴狠,却近不了丝轻柔的身体,全都无可奈何。丝轻柔哈哈一笑,边打边说,“小莫美人儿就这样款待贵客的吗?”
莫御风的脸一下绿了,她居然在他手下面前这样称呼他,情何以堪。顾不得许多,站起身来加入了攻击的队伍。而丝轻柔见状,却是矫捷的翻身旋转,电光火石间,便闪身到了茼蒿的身旁,轻轻一下,茼蒿的周身穴道就被封住。
“乖徒儿,你这就敬酒不吃吃罚酒!”丝轻柔的语气轻柔,像是对情人般的呢喃,一把将她抓起来直飞冲天。瓦片腾飞,房屋瞬间出现一个大窟窿。
莫御风一惊,蓝衣飘散,也是一下跃上了屋顶,一阵浓郁的香气,却见一红一白的身影遥遥远去,直飞冲天。只留下醉人的声音飘散空中,“美人儿,借你家丫头一用!”
“丝轻柔!”莫御风望着遥遥远去的背影,握成拳头的手掌在宽阔的袖子下紧紧的拽着。他有种前所未有的虚空感,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爽。此刻,一道白色的影子从天边急速划过,莫御风呆愣了一下,棕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熟悉的身影,让他莫名的心慌。他低低的呢喃着,“月儿,下次,你还是我的月儿吗?”
莫御风召集暗卫四处搜寻茼蒿的下落,他自己却快速的回到房间,关在房间里面静心打坐疗伤,他深深的厌恶这样半死的身体,连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也保护不了。现在他的心思很是复杂,对于那灵月儿,他第一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纠结。
忽然他腾的睁开棕色的眸子,从宽大的蓝色袖子里面滑出一把折扇。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模上那金色的扇柄,打开来霍然是一副红梅白雪的图案,栩栩如生。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也许是该时候换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