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你居然说他是你最爱的人?那我呢?我哥呢?我们在你心里算什么?”莫御风心中大大的受创,眼里心里满是受伤,这个女人,居然真的爱上了萧天越。
萧天越也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爱他?他怎么没有一丝的感觉?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隐隐有些厌恶起来,他才不需要她的爱,他要的只有淳儿就够了。
茼蒿自然能听出莫御风的伤痛,本来对抗众多弓箭手都没有一丝的慌乱,现在他却慌乱了。眼睁睁的看着茼蒿手慢慢的取下金簪,可是发髻却是完好的,没有散下来。他就这样看着她,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萧天越唇角一勾,对他们的表演毫不感兴趣,瞄准莫御风,却并没有说话。茼蒿手腕一痛,莫御风擒住了她的手腕,带着一脸的疑惑看着茼蒿。茼蒿急忙朝萧天越大喊,“天越,你不管星儿的死活了吗?”
萧天越脸上闪过一丝狠戾,放下弓箭,冷冷的说,“放下朕的皇后,饶你不死!”
莫御风冷笑了一下,“想要本将军命的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专注的看着茼蒿的眼眸,柔情满溢的问,“星儿,跟我走,我定会护你周全,爱你一生一世。”
茼蒿心中一顿,莫御风,他竟然对她说出这样的承诺。她一贯知晓莫御风是个花心滥情的男人,但是他却不会对任何女子轻易的许下承诺,心中微微一痛,这个傻瓜。苦笑了一下,心中一横,趁莫御风不注意,挣月兑开他的钳制,顺势用金簪****莫御风的胸膛。茼蒿强忍住手指的发软,再狠戾的一把扯出金簪,上面沾满了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莫御风惨白着脸,手掌下意识的捂住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星儿,为什么?”莫御风哀伤的看着茼蒿,却是发不出一个字来。他可以容忍她忘记他,可是,她怎么这么狠心来刺死他。
茼蒿避开他的视线,深深的闭了下眼睛,冷声说,“什么为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这样轻浮浪荡的男子,认识你不是在侮辱我吗?哼,放开我,你这个采花贼,怎么?我那破簪子刺不死你吗?再不放开我,我叫天越把你射成刺猬!”
莫御风忍住伤痛,此时滴血的胸口哪里及得上心中的伤痛。现在的茼蒿让他觉得分外陌生,她哪里还有当初的半点单纯,半点真诚。强扯出一抹轻笑,“刺猬?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吗?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再问一句,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伺候这个男人!”
茼蒿心中疼痛万分,莫御风生气了,他很生气。此刻,她觉得她的心像是布满了虫子,在不断的啃噬,好想就这样一口答应他,什么都不管,可是后果呢?咬一咬牙,坚定的说,“我告诉你,我可是要做皇后的,凭什么跟着你这个就快要死掉的疯子走!”
莫御风猛然后退一步,凉凉的笑了两声,“皇后吗?既然是你的心愿,那,我成全你!”说完对她挥起一掌,茼蒿只觉一阵疾风,心中凉凉的,她丝毫不怀疑他会杀了她,可是她却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抬眸就见萧天越那几乎完美的下巴。
莫御风像鬼魅一般串到屋檐之上,万千的羽箭朝他飞射过去,只看到一个白影穿梭其中。茼蒿知道萧天越不会饶了他,她自然不敢求情,他也不会答应她。可是,她只希望莫御风一个人逃月兑,带上她,简直就是自求死路。她刺他的那一下,虽然看似在胸口,其实偏了那么一点,希望可以鱼目混珠吧。
萧天越不方便动作,于容青带着人追上屋檐,弓箭手们不断的朝黑暗中放箭。忽然四面屋檐冒出几十个黑影,鬼魅般的扑向那些弓箭手,一个个黑衣黑帽,茼蒿认得,是莫御风的死士。他,居然也是有备而来的吗?他是铁了心来带自己走的,连后路都安排好了,而自己呢?不但刺了他一下,还将他远远的推开了。看着地上残留的点点血迹,他,不会再来找她了吧。心,一下子好冷好冷,冷得自己都在发抖。
死士们并没呆太久,见主人安全逃月兑,也闪电般的消失在暗淡下来的夜空。萧天越将茼蒿搂紧,轻柔的说,“星儿别怕,他们走了。”萧天越搂着怀中僵硬的女子,她是在害怕吗?哼,灵月公主,真是爱慕虚荣得很啊。
茼蒿愣愣的,只觉得心慌得厉害,感觉到萧天越冷冽的目光,茼蒿深吸了口气,扯出一抹笑容,“天越,还好有你在。”说完靠在他的胸口,一副温顺的样子。
“好了,不怕了,饿了吧?朕带你去赴宴,太后特意为你办的。”萧天越模了模她身后的头发,将她手中紧握的发簪从手中拿出来,也不管上面的鲜血,直接插在茼蒿的发髻之上。“见母后,太素了可不好,跟朕走吧。”语气还是温柔的,但是他却自称朕,无意间透露了疏离。
茼蒿点了点头,小步的跟着他走出素清宫。他的背影很是孤寂萧条,可是,茼蒿的心思却一直在刚才伤痛离去的人身上。那个笨蛋,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在救他啊,他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赶到了追云,他对自己,到底是爱多一些吧?
景德宫,由于是家宴,所以人不是很多。太后叶梦茹温和大方的坐在上方的首席,兰嬷嬷随伺在旁。下面分成两排,由于后宫没有后妃,所以就稀稀落落的坐了几个人。就是三个公主和大公主的驸马爷,皇家就只剩下萧天越一个皇子,可以想象争夺皇位的激烈。
“皇上驾到,灵月公主驾到!”门口的太监一声尖叫,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雪白的门口。
一身深紫的萧天越气派的走在前面,高大的身子将身后的人掩盖了过去。在感觉所有人的目光之后,萧天越站住了脚,等着茼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