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萍一下站起来,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烧着的的树枝,怒气冲冲的大吼,“你他娘的以为自己有多瘦吗?他娘的,要干一架不?”
娅娅的脸也黑了起来,站起身子,“干就干,谁赢了小相公就归谁!”
茼蒿满头的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成了两个女人的战利品了?冰临的脸色更加不好,这群死女人,竟然把她的蒿儿挣来抢去。一手不由分说的搂住茼蒿的腰肢,像个抢玩具的小孩,反正茼蒿就在他身边。
茼蒿脸色一僵,虽然现在他们不是焦点,可是要是被人看到,这样还不坏了大事?着急的想要掰开冰临的大手,冰临这次却铁了心了,就是不依,茼蒿只有无奈的苦笑,双手盖在冰临的手上,希望别人看不到吧。
“他娘的,你不是喜欢祈卓野吗?干俺的小乖乖相公什么事了?”大萍眼睛瞪得老大,一群人倒是没有发现茼蒿和冰临的异常。
“嘿嘿,谁叫大萍你喜欢小相公呢?俺也只好将就一下了,怎么样,动手不?”娅娅一脸的奸笑,满脸的得意。
“干一架,干一架!”其他的女人都大吼了起来,兴奋异常。
大萍冷笑了一下,“哼,你这个死人,上次你赢了,这次说什么俺也要赢回来!”大萍也是个记仇的人,奈何她总是干不赢同样身强体壮的娅娅。
两个人都怒气冲天,什么都不说了,就在火堆边上挽起袖子,玩起了摔跤。茼蒿暗自庆幸这群人没有发现自己,而冰临却越加的放肆,在茼蒿的身后隔着衣衫亲吻起来。这下茼蒿脸色爆红了,在冰临的大手上使劲一掐,冰临闷哼一声,顿时松手了。
旁边的女人却听见了冰临的声音,疑惑的盯着他们,茼蒿也发现了,朝她嘿嘿干笑一下,站起身子,讪讪的说,“那个,我尿急,我去方便一下。”
“别走远了,不然你家少爷就死定了!”那女人看了看激战的两个人,也插不上嘴,只好自己做主了。再说,她看到冰临那模样,心中就痒的慌,要是没人看到,她还可以悄悄的站点便宜什么的。
茼蒿当然也看到那女人色色的眼光,无奈的轻叹口气,拍了拍冰临的肩膀,站起身来,往大树后边走去。
那女人一看到茼蒿离开,就往冰临身边靠,冰临厌恶的看着这个女人,一动不动,冷声说,“你敢碰本少爷试试?”
这样气势十足的话,可是却挡不住那女子的邪心。媚眼一抛,“相公,你就不寂寞吗?”
冰临看着那女人模上自己的大手,就像一下将这个女人掐死。额头上青筋暴.露,却也死死的忍住,算了,他记住了一定要砍了这女人的那只手!
茼蒿绕过几棵大树,就停了下来,心烦意乱的倚靠在树干上面。单手模上自己的脸,滑女敕白皙,怎么办,一定要想办法才行。
忽然,一个丝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茼蒿全身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脸上冷汗全冒了出来。那声音越来越近,茼蒿微微偏头,就通过深厚的内力,看到自己一指远的树枝上,缠绕的那条青绿色的蛇,那蛇正对着茼蒿吐着长长的信子。
茼蒿顿时大脑缺氧,有些晕眩的感觉,身子却在踉跄着。这样一位江湖高手,却被一条从小有阴影的小蛇,给弄得差点吓晕过去。
脑子里面想起小时候她的母后在她面前,微笑着端着一碗慢性蛇毒的蛇羹,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星儿乖,再吃一口,昨天都乖乖的吃了的不是吗?今天也要听话,不然母后就把你关在蛇屋里面!”
小时候的灵星儿满脸苍白,虽然只有五岁,可是却极为害怕那所谓的蛇屋,因为她那所谓的母后真的把她关到蛇屋的。当然,她的母后不会让她就这样死去,在名义上,她还是灵星儿的亲生母亲。所以,她在星儿身上洒满了雄黄粉,就这样将她丢在满是大大小小缠绕不断的蛇屋。她的姐姐灵月儿,跟着她的母后站在蛇屋外面看着,一张幼稚的脸上全是得意的阴笑。
茼蒿脊背发麻,就这样跌坐在地上,一张脸除了恐慌,就是绝望。本来在树上看戏的云痕再也装不下去了,一下跃了下来,将茼蒿拉进怀里,同时,手中飞出一把匕首,生生的将那蛇头斩了下来。
看着怀中颤抖不断的茼蒿,云痕慌张的问,“茼蒿,你怎么了?”
茼蒿忍着发抖的身子看到来人是云痕,再看到地上断成两半的蛇,才缓和着自己的情绪,艰难的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云痕听见茼蒿这样问,心中还是觉得愧疚,“我找你,对不起。”云痕第一次觉得面对茼蒿这样的尴尬,那次是他的失误,现在弄得茼蒿和主上分隔两地不能在一起,他的责任是不可推卸的。没想到他跟踪的女匪在树上睡觉,被那群女匪吵醒,就看到火光中一个黑衣瘦弱男子走了出来。而凭借自己的功力,也一眼就看到了那黑衣的男子,竟然就是女扮男装的茼蒿。激动的他便悄悄的从树梢上暗中跟随上茼蒿,虽然不知道茼蒿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他不想打草惊蛇。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茼蒿竟然会害怕一条蛇,而且害怕得可以活活的吓死。云痕一身的冷汗,真是不敢想象,要是他没有在这里,茼蒿会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