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刻意压低的娇媚喘息久久回旋,屋檐之上仰躺着的云痕却是一脸的郁闷。又不敢乱动一下,不然就会被茼蒿发现。其实他来这里就是想找茼蒿,可是意乱情迷的她哪里还有精神去发现屋顶上的云痕呢?
云痕青涩的俊脸上挂满了尴尬的微红,心跳猛烈的撞击。他实在没有想到冰山美人的茼蒿也会有这么温柔风情的时候,虽然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演,不过云痕却好像身临其境,看到那活生生的热血一幕。连鼻子下流下了两股热血也没有发现,唇角露出傻呵呵的笑意。
茼蒿和冰临累得双双瘫倒在床上,倦意满满的冰临已经呼呼大睡了。茼蒿露出甜蜜的一笑,将被子给他盖好,正准备穿衣服去找云痕,竟听到屋外有轻微的声音。
茼蒿双目一凛,飞快的披上自己的冰临的白色长衫,飞速的跃了出去。那人瞪着惊愕的双眸看着面前的白衣美人,白皙的脖颈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身后是湿漉漉的长发,还没来得及弄干。
“你,你是,是林……”大萍颤颤抖抖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跟我来!”茼蒿一把捂住大萍的嘴巴,一手揽着她那肥胖的身体,轻飘飘的就跃出了窗外,就像手中拽着的不是个肥胖的人,而是一块破布。
茼蒿的速度很快,一道黑影至屋檐上跃过,快得惊人。茼蒿神色严凛,没有想到刚才自己如此大意,看来这个女人不能活了。茼蒿将大萍丢在寂静的小巷子,这样则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跌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大萍。
“林皓,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大萍最在意还是茼蒿的性别,茼蒿是她心目中最漂亮的小相公,为什么这么快美梦就破碎了。
茼蒿冷笑了一声,反问,“你觉得我像男人还是女人?”
大萍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衣傲然的茼蒿,虽然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披散,但是却还是觉得有股与身俱来的神圣高洁,让人不知觉的就颤声膜拜的气息。
大萍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嘿嘿的笑,“俺觉得林皓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一样的美!”
茼蒿有些无语,别开头不去看大萍,冷声说,“大萍你自裁吧,我不想动手。”茼蒿是真的不想杀人,虽然以前她是心狠手辣的魔女,但现在她完全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了。试问捆在情网里面的魔女,还能算是魔女吗?
大萍讶然的瞪大那双铜铃般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问,“林皓你想要俺的命?”
茼蒿有些不耐烦的点了下头,她根本不想面对大萍那张脸,怕自己会心软。
大萍的脸色一寒,口中喃喃的说,“好,好。”然后一把操起后背背着的大刀,就对着茼蒿的后背砍去。
茼蒿皱起眉头,没想到大萍竟然如此让她失望,不过她现在有了心狠的理由,原来人心叵测,自己不能再对这些人有片刻的心软。冷笑一下,头也没回,就反手伸出两根手指来,轻而易举就钳制住那种恐怖的大刀。
“林皓,你扮成男人,到底有什么企图!”大萍怒吼一声,哪里还有对茼蒿的半分尴尬和怜惜。
茼蒿冷哼了一声,根本不搭理她,直接手指用力,一下折断了那把大刀。大萍惊得目瞪口呆,这茼蒿的武功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正欲逃跑,后背硬生生的****了自己断裂的那把大刀刀尖。脸上的恐慌还来不及消除,就这样轰然倒地。
茼蒿蹙眉看着地上的尸体,双目忽然变得有些迷茫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就是杀个人吗?为什么会影响自己的情绪?轻叹了口气,足尖一点,一抹白影就腾空跃上屋檐,才在空中飞走了两步,忽然脸色一寒,落在屋檐上,冷声说,“鬼鬼祟祟干什么,跟了我这么久也不嫌累吗?”
茼蒿的身后快速的冒出一个黑影,一身黑衣俊俏的云痕瞬间出现在茼蒿的身后。只是脸色红的厉害,还不住的捂住胸口喘气。休息了半晌才喘声说,“茼蒿,你,你怎么发现我的,我,我隐蔽得很好啊。”
“哼,就你那点轻功还好意思拿到我面前来显摆?”茼蒿冷笑了一下,歪过头去看他。
云痕脸色一红一白,但是想到自己气喘吁吁才能发现茼蒿的踪迹,而且才刚感到就只发现大萍的尸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想他好歹也是轻功数一数二的,没有想到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云痕尴尬的笑笑,“茼蒿,你杀了那非女人?”
“嗯,有意见?”茼蒿勾了勾唇角,将胸襟的衣衫合拢。
云痕跟随茼蒿的动作,看到茼蒿领口处那雪白的肌肤,一下子就联想到这个偷听的情景,不觉的脸色一红,可是目光就是移不开。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茼蒿看到云痕的目光,也觉得脸色有些不自然,恶狠狠的朝云痕威胁着。
云痕一愣,猛然想起刚才那具尸体,想起茼蒿狠戾的魔女一面,要是茼蒿知道自己躲在屋檐上偷听她和冰临欢爱,自己会是什么下场。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眨眨眼睛开目光,讪讪的笑笑,“这也不怪我,谁叫茼蒿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呢。”
“哼,天下第一的是灵月儿,拍马屁也要看清对象吧!”茼蒿看云痕的目光更冷了几分,甚至带着恨意。这也难怪,灵月儿始终是茼蒿无法忘却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