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紧急,茼蒿不敢放松,也没有去追寻那黑影,而是去到了喜芳房间的屋檐之上,掀开瓦片看到下面空寂的房间,喜芳正忍着身上的剧痛在柜子里面翻找着什么,最后手中握住一块血色的玉佩,紧紧的握住。
“主母,喜芳就算是拼死,也会救你出去的。”喜芳握紧玉佩,满脸坚定的说着。
“哼,你以为你死了,就能够救出她吗?”身后传来一阵冷冽冰寒的声音,喜芳先是一个激灵,后有转变为浓浓的喜悦,回身紧张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白衣少女。
“少主,你终于来了。”喜芳激动的就单膝跪在地上。
茼蒿冷然的看着喜芳,淡淡的说,“我跟那女人仇深似海,担当不起你少主的称谓。”
“少主,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喜芳有些怪异,却还是不敢起身。
“我不是你们的少主,你们的少主该是灵月儿才对吧?”茼蒿冷笑。
“灵月儿?”喜芳迷茫的摇头,“主母说少主的名字叫茼蒿。”
茼蒿冷冷的皱起双眉,那女人在搞什么把戏,明明恨自己要死,现在又准备为自己打江山?可笑!
“少主?”
“她在哪里?我要怎么救?”茼蒿淡淡的问着,不管她是打的什么主意,她都必须先见到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
喜芳一听茼蒿答应了,又激动起来,“少主,救出主母一事喜芳已经筹备了很久,就等着少主出现了,少主,你看这个。”喜芳把手中的血色玉佩摊开,递给茼蒿。
茼蒿接过,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接着窗外的光线看着手中刻着龙凤雕纹的玉佩,玉佩发出淡淡的血色光芒,那龙凤的纹饰,活跃逼真。随意的开口“你先起来吧,身上有伤,别动不动就跪了。”
“是。”喜芳越发的觉得茼蒿有大家风范,跟主母当年的性格都极为相似。
“这龙凤玉佩有什么玄妙吗?”茼蒿淡淡的问。
“俺也不知道,当年主母把这玉佩给俺,说找到了少主,就将玉佩给少主。”喜芳如是的说。
茼蒿皱了皱眉,这玉佩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墨骑现在何处?”
“墨骑一直被主母封印着,具体位置只有主母才知道,但是主母为了防止楚飞的逼问,已经吞下了失忆丹,现在,墨骑无人可寻了。”喜芳有些哀伤的说。
“她吞下失忆丹?”茼蒿有些意外,苦笑着摇了摇头,“被自己的女儿逼得吞下失忆丹,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
“少主,楚飞不是主母亲生的,是义女。”喜芳皱着眉头,这少主好像对主母成见很深啊,难道就是为了楚飞?
“义女?怎么可能有那么相似的义女。”茼蒿冷笑了一下,“更何况她还亲口承认是楚云仙的女儿,难道不是吗?”
“少主,你莫要忘了主母最拿手的就是易容,那楚飞一直都是假面。起初俺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易容成那样,现在经少主这样一说,原来她是为了迷惑少主。”喜芳认真的想了想,冷静的分析。
茼蒿赞赏的看了看喜芳,“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楚飞也太背信忘义了。可是楚飞怎么不直接杀了她?”
“少主!”喜芳微微皱起眉头,一脸的不满,“主母一心为了少主,少主怎么可以处处都争对主母呢?主母做了这么多,还不都是为了少主吗?”
“为了我吗?我要那墨骑何用?要天悬寨何用?”茼蒿依旧冷笑。
“俺不知道,但是主母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喜芳闷闷的说,“那楚飞不杀主母,无非就是要从主母口中得到墨骑,而能让主母开口的,也只有少主。”
“哼,那楚飞就该让我看到她才对,一直这样,那她诱我上天悬寨的目的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茼蒿随意的玩弄着手中的玉佩,玩味的看着喜芳。
“这,喜芳无能,却是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喜芳被茼蒿看得有些无措。
“好吧,你且说说看你那营救之法。”茼蒿也不再为难她,只是眼神怪异起来。
喜芳紧张的吞了下口水,才开口说,“楚飞以为她收复了天悬寨,其实我们这里的姐妹,有大半都是忠心于主母的。这些年楚飞虽然很多事情都会避着俺,但是俺还是通过人脉打探到一些主母的消息。那楚飞囚禁主母的位置大概是在她房间里面,但是喜芳多次查探,都没能发现异常,不知道她将主母藏在何处。”
“嗯,你要是那么轻易就查到了,那还叫藏吗?继续!”茼蒿冷笑着。
喜芳额头冷汗滴落,有些搞不懂她的意思了,她好像相信了自己,又好像只是在试探自己,总之让喜芳觉得压抑恐慌。
轻喘了一口气,才接着说,“主母留下这玉佩给少主,喜芳觉得,这玉佩一定会跟主母有着感应,我们便可带着我们的人,前去解救出主母。”
“感应?”茼蒿玩弄着那玉佩,随手抛了抛,“嗯,温润沁脾,凉尔不冷,的确是块好玉!”
喜芳的脸色僵了僵,严肃的劝解,“少主,这关系到主母的生死,关系到天下一统。如此重大的事,少主怎可如此儿戏?”
“哼!”将玉佩重重的放在桌上,茼蒿的脸色一下就冷了起来。伴随着桌子陷下去的一个大洞,那白皙的指缝里面弥漫出粉碎的灰尘,四处飞扬。
而喜芳的脸更是吓得惨白,一下子虚软的跪在地上,“少主,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这块玉对主母来说多重要吗?你打我杀我都可以,你怎么可以碎了它,你叫喜芳该怎么去给主母交待。”喜芳一脸的悲痛,眼睛也红了,那脸上的疤痕越发显得诡异。
“与我何干?我告诉你,今夜亥时之前,要是还没有她的消息,这事我就不管了!”茼蒿说完就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仿若灵魂被抽去般的喜芳,她的唇角因为激动的恐吓流出蜿蜒的血迹,那么触目尽心。
“好自为之!”茼蒿皱了下眉头,一甩长纱薄袖,如白鹤一般从窗外飞跃出去。斜眼看着一闪而过的黑影,唇角勾出冷笑。却没有去追逐那黑影,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