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哥哥的面前就只是一只蚂蚁,渺小的几乎看不见,他讨厌我跟爸爸,但我喜欢杨阿姨,我想和阿姨成为家人,我想让爸爸重新得到曾经失去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因为他的讨厌而去干扰爸爸的幸福,我绝对不会妥协,不管他将如何对我。
“我不会离开的,爸爸还要跟阿姨结婚,还要给我生弟弟妹妹!”我缓过了神,喘着大气在哥哥的耳旁大声的吼道。
我知道这样的话绝对会刺激他,虽然不知道刺激他的后果是什么事但我还是这样做了,我只想彻底的摆明自己的立场,不管他想怎样一切将只是徒劳,果然哥哥被我这话戳中了要害,他怒了,那不带感情的漆黑眸子直直的瞪着我,恨不得马上就把我嚼碎吞进肚里。
他又再次把我按进了池子里,马上那种难以忍受的窒息感再次袭来,然而我这次的挣扎完全失效了,我知道他是真的想杀死我,因为刚刚的话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思考。
我可能就这样死在这里了,可能等我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因为这里平时就没有多少行人,也没有人会了解我真正的死因,或许他们永远也猜不到,想着想着我感觉心脏就快停止了一切都变的好静。
我不再挣扎,我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我静静的等待着心脏停止的那一刻,我的脑袋开始混沌,意识逐渐模糊,然而就在这一刻我又被狠狠的拉出了水面,我睁开眼睛白花花的光线晃的刺眼,我整个人已经完全被甩到了地面上,我不停的咳嗽着,吸入肺里的水不断的从口中咳出,原来我还没死。
等我缓过来时,抬起头正巧撞上了哥哥那恶魔一般的漆黑瞳孔,我下意识的挪动了体,快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此刻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逃的远远的,逃到哥哥看不见的地方。
我正颤抖着身子做着逃离的准备,没找到哥哥却抢先我一步转头离开了,他就只是用冰冷而愤怒的眼神看着我一眼什么话也没有留下,便扭头离开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至少还没有更糟糕的事发生,一阵凉风袭来我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牙齿因为冷不停的抖动着发出咯咯声。
到了学校后同桌小静看到那湿漉漉的头发,以为我兴致好到大清早洗头,我也没有多辩解什么,默认的点了点头,这一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直到放学过后,我感觉头疼的厉害,喷嚏从早上就没有断过,一路上我没有再遇见哥哥。
因为上次的迷路事件已经让我尝到了苦头,从家到学校的这段路不管是公交路线还是步行路线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好后悔没有坐公交而选择步行,今天我头一次觉得学校到家的路程是如此的遥远,早知道就算是挤破了头也要挤上公交,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到家的那一刻几乎整个人都快瘫软了下来,头仍旧疼的厉害,平时的我身体素质也不会差到这种程度,一进大厅我便礼貌的冲着厨房里忙活开的刘婶打了个招呼。
“小姐,您今天想吃什么?”刘婶面露微笑从厨房走了出来对我问道。
“随便!”我有气无力的敷衍了一句就上楼去了。
我才刚跨上楼梯便看到正对着下楼的哥哥,我顿了一下呆呆的跟他对视了几秒,随后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喷嚏。
“敢说出去,我会让你更难看!”哥哥现在高一阶的阶梯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对我命令道。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映过来他的意思,思索几秒后便马上恍然大悟,他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把喷泉的那件事告诉爸爸阿姨,其实不用他提醒我也会那么做的,我不想把事情弄的复杂。
“我……”还没来得及表明自己的立场,却已经被脑袋里那阵不安分的眩晕感给侵蚀了,顿时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自己温暖的大床了,旁边还竖着一根支架上面挂着一瓶葡萄糖,我顺着导管望去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插着吊针,凉凉的液体慢慢的输入了我的身体。
房门也在此刻有了动静,爸爸手里拿着冰袋走了进来,见我醒过来了,绷紧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爱荷,你醒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告诉爸爸!”爸爸把我头上的冰袋取下,重新换上了他身上的那个。
“爸爸,我……怎么了?”我慢慢的起身靠在了枕头上,满脸的疑惑。
“孩子,你发烧了,39.5℃呢!你怎么自己没感觉的?生病了要跟爸爸说,你这样多让爸爸担心!”爸爸心疼的模了模我的脸说道。
发烧?!原来我今天所有的怪异症状都是因为发烧才导致的,是因为喷泉哪里淋到水的缘故么?容不得我做任何的思考判断,便看见哥哥正站在房门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看的我感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