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家后迅速来到房间,发现保险柜早已不翼而飞了,虽然那个电话已经让她彻底清醒了但是亲眼看到这个事实心还是会不自觉的颤抖,没容阿姨再多想她又赶忙找出了房契,那个男人贪婪的**已经无法控制了,即使得到了保险柜的所有,还不忘这所房子所以才绑架了哥哥作为条件,我不知道当时只有五岁的哥哥在那个恶魔的手里受到了多大的伤害,不仅仅是**上的,心灵上的伤也许永远也抹不去了。
再三的权衡之下阿姨最终选择了偷偷报警,一面答应着华峰提出的所有要求,一面暗地里接受警方给她的意见,最终在警察的介入下才顺利的把哥哥给救了出来,那个制造噩梦的源头最终没有得逞,阿姨那个时候抱着哥哥哭了好久好久,直到眼泪在也流不出来,当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华峰计划好的包括那次劫车事件,阿姨的心从此就死了。
听完这所有的一切后,我除了震惊什么都无法表达,我不知道阿姨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选择跟爸爸结婚,毕竟爸爸也跟当初的华峰一样是个不起眼的人物,或许她也曾怀疑爸爸是不是第二个华峰,但最终的结果告诉她并不是那样的。
阿姨有勇气从这段阴影走出来,但哥哥没有他之所以那么的憎恨我跟爸爸全部是因为我们太像华峰了,突然的出现又故意的接近,最后直到结婚,所有的流程几乎一模一样,哥哥突然的暴怒也不是没有原因,正如方秘书所说的他犯病了,因为华峰那次的绑架在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永远都无法痊愈的疤痕,阿姨说哥哥在那次绑架中脚受了伤,脑袋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被救回来的几天后哥哥总是大吼大叫,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把周遭除了阿姨以外的所有的人都视作为敌人。
阿姨无可奈何只能把他送去南部一个城市,那里有全国最好的心理治疗疗养院,哥哥在那里度过了将近6年,可想而知那是有多痛苦,但如今好不容易稳定了,却又被我们亲手推入了悬崖,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一心只是想着自己如何融入他的生活,却从来没考虑过他的感受。
在感叹别人不幸的同时,想想自己不正也如此吗?我以为上天在关上你那扇门的同时还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但是我错了,我恨上天对我的不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掠夺我身边的人。
过完这一天,从明天开始我将亲眼见证爸爸与阿姨的婚礼,我将重新有个完整的家,所有的一切都按着我所想的在发展,一大早爸爸跟阿姨就去民政局领证去了,我站在阳台上目送着那辆远去的黑色轿车,由衷的从心底冒出了难以言喻的幸福感,谁曾想这种幸福感只维持了几个小时,之后便是犹如万道闪电劈进了我的心被电的四分五裂,脑子、身体都瘫痪了。
几个小时候后客厅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我站在楼梯口看着刘婶接起了电话然后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直到电话直接月兑手掉落到了地上。
“刘婶,你….怎么了…”问这话的时候我声音不自觉的在颤抖,一种极度强烈的不安袭上了心头。
刘婶看着我身体瑟瑟的开始发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最后她一把抱紧了我大声的哭了出来。
刘婶哭了,我一点也不愿意看到她哭,我的心不断的否定些什么,我不愿意去问她为什么哭我怕得到的答案是我不能够接受的,我奋力的从她的怀抱里挣月兑,伸出手胡乱的替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
“不要哭!刘婶你不要哭!不许哭!”我冲着刘婶大吼着,我希望刘婶马上停止哭泣然后对我说这只是她的一个恶作剧。
“姑爷出车祸了~”刘婶依旧不停的哭着喊着。
在那一瞬间我的天塌了,我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我宁可认为这是个恶作剧,但是刘婶那奔溃的样子又再一次的提醒我,这一切都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我爸爸呢?他在哪里?在哪里!”我发了疯的摇晃着刘婶的胳膊。
刘婶这才缓了过来拉着我急匆匆的就跑出门,外头下着淅沥沥的小雨,我的心也跟着下起了雨,刘婶带着我直奔市立医院,当我踏入医院的那一刻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萦绕在我的周围。
我站在脑科手术室的走廊口,远远的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瘫软在了地上正趴在手术门前一动也不动。
“夫人,不要这样!快起来!姑爷马上就会好的!”刘婶冲上前慌忙把阿姨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看到阿姨眼神都已经涣散了,根本就没听到刘婶在说什么,整个人犹如瘫痪了一般不哭也不说话,当她看到我的那一刻突然一把把我搂进了她的怀里,臂弯越收越紧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的困难了。
“爸爸不会有事的!你们还要结婚呢!”我的声音很小嘴巴贴着阿姨的耳朵说道。
我相信老天还是会怜悯我的,我相信一切还是会按着我所想的那样去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