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等到他内心的痛楚逐渐的远离时,等到他把内心的暴躁情绪渐渐消散去之后,他的手指已经将被子捏得发皱。
凉彻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就看见易筲满面痛楚的样子,眼神中不觉微微的飘过一丝惊愕,然后,又浮动着一股怒气,看了看墙壁上的液晶屏幕,走到床边,一把抓过床上放着的遥控器,转过身按下关闭键子,就将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关掉了。
凉彻转过头来,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对着易筲凉凉的开口,“不是叫你多休息嘛!”
易筲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凉彻,只是一声不吭的盯着已经黑下来的屏幕,怔怔然的看着,表情有些出神。
凉彻看着易筲的出神的样子,轻轻的谈叹了一口气,大哥的性格他怎么不了解,他想做什么,是怎么样子的,谁都劝不动他。
然后就一声不响,就把手上的托盘放在旁边的床柜上,修长的手熟练的弄着医用纱布,在上面放好最新配对进口最好的药物,又把口服的药都准备好,放在一旁。
其实,这样的事凉彻根本不必做,这样的事换做对方是普通的人只要随便叫一个医院里随便的护士都能做的很好,只是,他大哥真的是有严重深度的洁癖,如果对房是陌生人绝对不让人近身,要是对方熟悉的人绝对不会让有深度的接触,比如接l吻,比如做|爱。
所以也只能劳烦他这个大医生为他亲力亲为。
凉彻走到易筲的身边,易筲身体动了一下,替他把伤口上的纱布一点一点细致的拆掉。
凉彻黑色的瞳孔微微有些收缩,盯着易筲身后的伤口,伤口还没有完全好,那条伤口很深,很长,现在也有肉都像外翻了出来,从里面长了一些娇女敕的粉女敕新肉。
凉彻微微的皱起眉来,手指尖不经意抖了一下,他脑海里又想起,易筲被推到他面前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血,背上的伤口像开了阐的水库不断的涌出鲜红鲜红的血,当他清理那伤口时,看到就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清理了半天,那道长长的伤口才显出一点,血肉像外翻着,伤口深可见骨,然后又不断的涌出血…………
他凉彻一个医生对于人的生老病死早就是见怪不怪了,更何况是一个伤口。
可是,当他看见那伤口出现他大哥的身上,他只觉得他心里难过,做手术的时候,突然都有些害怕起来。
凉彻看着易筲后面的那条伤口,一阵的恍惚动作停在那里,易筲微微的蹙下眉,身体动了动,不解的转过头看着凉彻,声音平缓的淡淡的问了一句:“还很严重?”
易筲挑了下眉,这一动易筲就微微的扯痛了伤口,不觉得倒吸了一口气。
凉彻脸上的表情还是孤傲的凉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的,没有说什么,嘴角紧紧的抿在一起。只是一声不吭的,帮着手法熟练的易筲一点一点的上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