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言盯着被宫玉臣扯走的郁衡,本欲开口说自己没事,岂料宫玉臣却先她一步开口呵斥道:“郎情妾意的,她能有什么事?”
“什么郎情妾意?”郁衡仍旧一头雾水。
宫玉臣黑着脸将他拖走:“也不知到底闹的什么事?这是新型闹洞房么?”
活了这么多年了,也算参加过许多喜宴了,却是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精彩,还有身边这个蠢材,平日里不是挺厉害的么?怎地半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因为心中不忿,宫玉臣的手劲有些大,郁衡吃疼,嚷嚷起来:“宫玉臣,你放手,你把我握痛了,你知道么?”
“你一个大男人,这点痛都忍受不了么?”
“放手,你凭什么管我,我是你的谁?”
“我不是你的谁么?”宫玉臣说这话时,有些咬牙切齿,二人推推攘攘间,很快便消失在了松风轩外。
喻微言看着二人拉拉扯扯渐行渐远的身影,秀眉蹙着,叹道:“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百里无尘靠近她身,说道:“认识宫玉臣这小子也有十数年了,却不知,他竟是一个将感情掩藏得如此之好的人,以前我还以为他有龙阳之好,却怎知,竟是早已将一个人悄悄地放在了心底。”
“他们之间兴许是有一些什么误会,只希望能早一点守得云开见月明。”经过这么多事,她真心的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得到幸福,而这之中最重要的便是,珍惜眼前人。
百里无尘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道:“我真的很开心,守候到了你。”
喻微言轻靠他身,隔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无尘,赶紧去通知你的属下别再找我了,我先去看看承儿,然后再回来。”
“好。”百里无尘随后找了逐日与逐月。
一切平息之后,待百里无尘再次回到新房时,喻微言已经阖衣躺到了床上。
百里无尘轻声走了过去,喻微言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百里无尘唇瓣扬了扬,伸手为她月兑下了衣衫。
喻微言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清晨了,当她幽幽转醒时,侧头一看,却见百里无尘睡在她的身旁。
她盯着百里无尘的侧颜,嘴巴微微张大,心中有些愧疚。
昨日夜里,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而她居然独自一人先睡过去了。
因为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也出现了赧颜之色,脸颊之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就在这时,百里无尘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眸,将她脸红的神情尽收眼底。
喻微言没想到百里无尘会睁开眼眸,这样尴尬的场景让她有些羞愧难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百里无尘坐立起来,一把搂住喻微言,在她耳旁戏谑道:“言儿可是在为昨日自己的表现感到羞愧?其实也没什么的,总归从现在起,你都是我百里无尘的人了,那事,早一天晚一天,都没关系的。”
再说了,昨天夜里出了那样的事,他也不能在这样的夜里与她掀红浪,享尽人间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