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言转头看向轩辕寒,扯着嗓子在后方嚷嚷道:“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好幼稚!”
她的声音不小,轩辕寒的内力又极佳,这一声自然落入了耳中,不仅他听见了,身旁的荣寿也听见了。
荣寿转头看向轩辕寒,柔和的月色下,他的脸色明显十分暗沉,他陪着小心斥道:“这个女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应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居然敢说他们英明神武,举世无双,帅遍天下无敌手的皇上幼稚?
她想死了还是不想活了啊?
荣寿说完了话,侧眸睨着轩辕寒,就等他一个示下,他就可以摩拳擦掌持刀霍霍向猪羊了。
轩辕寒前进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垂眸看着躬身的荣寿,似笑非笑道:“你说得挺有道理的。”
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就应该被杖毙。
荣寿听了这句,眸色一亮:“奴才这就去办?”
量她武功再高也逃不出大内侍卫的魔掌,要知道,天都国最让人忌惮的便是封咒之术,耐你如何厉害,一旦灵力被封,什么都使不出来了呀!
轩辕寒看着跃跃欲试的荣寿,隔了半晌方才吐出一句:“摆驾回宫吧。”
喻微言这是专门让他不痛快呢,她定是将那日杀她之仇记在了心上。
“皇上……”荣寿差点哽咽出声:“皇上您真是一个宽宏大义的君主啊!”
遭受如此自尊污蔑,皇上居然还能如此风轻云淡,真不愧是坐拥天下的帝皇啊。
“别拍马匹了,不然罚你去辛者库挑粪。”
荣寿瞬时收了声,亦步亦趋地跟在轩辕寒的身后,哭丧着脸,心里直道,皇上,您老人家最近也忒不雅致了,不是马桶就是粪便,您从前的儒雅哪里去了?
轩辕寒步伐疾驰,荣寿在后颠颠儿地追赶着。
凤鸣殿中,楼清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惠玲从殿外赶了进来,侧眸睨了喻微言一眼,眸中神色显然有些不高兴:“喻姑娘,皇上好不容易在夜深时刻来凤鸣殿,您怎么就将此事搅黄了呢?”
皇上从未在夜黑时分来凤鸣殿,此时前来定然就是想要留宿凤鸣殿,这是一个多好的就会啊,生生被她打断了。
楼清音听闻,斥了她一声:“惠玲,不得无理!”
喻微言看向惠玲,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家主子好,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后宫中的女人就算再强也只能仰仗皇帝,但是,你也要看看时候啊,轩辕寒今夜前来明显就是来者不善,就算要你家主子跟了她,轩辕寒的心中也必须装下你主子才行。”
这个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轩辕寒明显就对楼清音无意,如此这般,又怎能让楼清音****于他呢?
再说了,楼清音的心怕是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此时此刻,必然也是不愿意让他碰的。
既如此,她做一做坏事又如何呢?
因为,纵横天都国阖宫上下,能够在轩辕寒头上拔毛且还不会被他发落的,怕是也就只有她了。
所以,此时不添堵,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