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武周风云 卷一 8章 五位皇后之帝

作者 : 鼎志

除了擅长政治谋杀外,如何治国安邦,昏庸无道的宇文赟是狗屁不懂!

他把军国大事交给臣子们去处理,自己专心干起了主业:享受yin乐!甚至专心到迫不及待、如痴如癫、荒诞不经的另类地步!

按照北周制度,民间守孝需要三年,考虑到皇帝要处理国务,但也最少要守孝一个月。

然而,在父亲武帝死后二十天,他就下令朝廷上下、宫廷內外都除去孝服,美其名曰是“与人方便”,实是为己方便:方便他不受清规戒律的约束,无所顾忌,不仅仅是赤膊上阵,而是光溜溜的上阵!

在将父亲的妃嫔和宫女占为己有后,还难解他如饥似渴的欲火!他下诏广选天下美女,并命令民间少女在未经官选(即是他选)前不准婚嫁!违令者诛杀!

由于佳丽美女无数,便增添了许多千奇百怪的妃嫔位号,这可难坏了专写宫廷(主要是皇帝)起居注的史官:他记不了那么多名号!

当然,作为皇帝,宇文赟拥有宫女的数量并不是帝王部落中的历史之冠;

但在皇后这方面,他却创造了一项惊世骇俗、空前绝后、也为世人惊之咋舌的记录:五位皇后同时并列!

皇后同时并列数列之冠的原记录保持者是前赵(汉)皇帝刘聪,在位九年,先后封皇后十余人,有过三位皇后并立的局面。

宇文赟登上帝位,原来的太子妃、杨坚的女儿杨丽华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皇后。

经过数月后,宇文赟就既不想让杨丽华独享、也不想让刘聪独美,把这项保持了27年的记录打破了!

他同时册立了四位皇后——杨丽华为天元大皇后。

朱满月为天大皇后,地位仅次于杨丽华的天元大皇后。

元乐尚为天右大皇后。河南洛阳人,仪同元晟的女儿,5岁入宫。

和元乐尚同时被选入宫中的陈月仪为天左大皇后。颖川人,大将军陈山提的第八女,4岁入宫。

朱满月成为宇文赟的皇后实在是宇文赟荒唐至极的“杰作”。

朱满月是江南东吴人,由于战败是被北周作为战利品带回长安籍没入宫为奴的,成了负责太子衣服的宫女。

虽然是宫奴,虽然她比太子宇文赟大2岁,但是由于江南少女朱满月特有的氷雪聪明和撩人美色,不免使狂妄之徒宇文赟垂涎三尺!

那时,作为太子的宇文赟也就、2岁,朱满月已是23、24岁的样子,这在早婚早育的古代,算得上是母子之间的代沟年龄段。

当时,宇文赟并未娶杨丽华,是小光棍一条。

朱满月既然是负责太子衣服的,那就得经常给宇文赟換洗衣服。之所以“经常”:一是因为宇文赟顽皮捣蛋,衣服不是这里弄脏了,就是那里搞破了;二是因为宇文赟这个小混混不知是智力低下控制力差、还是其它原因,他经常赖尿!

你别看宇文赟正常智力低下,但在性方面却是出奇地早熟!那是老母鸡抱空窝——不简单(不见蛋)!

朱满月本就具有江南女子的妩媚,又貌若天仙,加上二十三、四岁的成熟美,就成了宇文赟目光的聚焦点:觉得朱满月楚楚动人!

有时看得朱满月自己都不好意思,不敢和他对视。

但小混混宇文赟会主动和朱满月套近乎,“表姐”长“表姐”短的叫着。

开始时朱满月总认为他年小不懂事瞎叫,叫久了她就不得不正名了:“太子,别乱叫,我那是你表姐?”

“怎么不是呢?就是!就是!”宇文赟固执道。

“怎么就是呢?我是汉人,你是鲜卑人,再是也是不到一块!”朱满月盈笑道。

“我是半个鲜卑人。”宇文赟道。

“怎么半个呢?”朱满月顿觉奇怪。

“我是胡汉混血儿,我妈妈也跟你一样:是汉人!”

“你妈也是汉人?!”朱满月越发惊奇。

“是我祖父在南方打仗,将我妈妈和你一样,当作俘虏抓回来的。”

“哦,是这么回事呀。”

(身为地位卑微的宫女、进宫时间并不长的朱满月当然对宫院深层高层的消息一无所知。

作为“五胡”之一的北周鲜卑统治阶级,自然也充满“五胡”的兽性,将俘虏的汉族女子当“双脚羊”,晚上玩弄,白天宰食,特别漂亮的便留下供他们玩弄的尤物或作为生子的机器!

554年(西魏恭帝元年),西魏大将于谨攻占了南朝梁的江陵(今湖北荆州),杀死梁元帝萧绎,将江陵十多万平民百姓掳掠到西魏都城长安(今陕西西安),李娥姿全家就在其中。身为西魏权臣、南征元帅的宇文泰,看中了俘虏群中的李娥姿,将这位姿色出众的美女赐给他的四子宇文邕做了侍妾。李娥姿因为是“罪人之后”,宇文邕后来继兄长之后成了北周武帝之后,也一时不好将宠妾李娥姿的身份抬高。

纳李娥姿多年之后,北周武帝三十多岁才娶了正妻,但和正妻没什么感情。而早入洞房的李娥姿也就早在559年(武成元年)生下宝贝儿子宇文赟。宇文赟虽是庶出,但是长子!

北周武帝宇文邕本人也是庶子,他是在两个哥哥——宇文泰的嫡子和庶长子——被政敌谋害后,才得以继位称王。

因而,北周武帝宇文邕将“嫡”“庶”看得很淡,立了庶长子宇文赟为太子。

母以子贵,李娥姿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皇后。

后来,宇文赟也效法父亲,立了庶长子宇文阐为太子。宇文阐之母朱满月也就成了宇文赟的皇后之一。

其实,这些胡人统治者心里都明白,像李娥姿、朱满月这类“罪人之后”的女子,她们都出身于南朝的王公贵族之家,具有高贵血统,又受过高等教育,知书达理,聪明贤惠,是优化他们胡人人种素质的不二人选!

5年(开皇元年),北周灭亡,宇文阐不久被杀。先后丧子丧孙的李娥姿万念俱废,出家为尼,法名“常悲”。5年(开皇八年),李娥姿去世,隋朝将五十三岁的她“以尼礼葬于京城南”。)

“这不,我母亲和你母亲兴许是姐妹关系哩,那我们就是表姐表弟关系啰!”宇文赟yin笑道。

或许是出于自己和李娥姿同是天涯沦落人(虽然是有“皇后”和“宫女”的天埌之别),朱满月随便答道:“就算是吧。”

没过几日,宇文赟得寸进尺,将“表姐”的“表”去掉,干脆叫朱满月为“姐”!

朱满月也就随他叫去。

又没过几天,人家是蹬着鼻子上了脸,他宇文赟是蹬着膝盖上了身,向朱满月发起嗲来:“姐,我要抱!”

“你都这么大,成了太子了,还要人抱?”朱满月不愿俯身。

“是太子又怎样啦?就是大人做了皇帝,也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都是八大轿抬着哩!”

“反正我不抱!”

“你不抱是吧?”宇文赟转身从旮沓里拿出根皮鞭,朝朱满月威吓地晃了晃!

“你身为太子,怎么玩皮鞕?”

(这根皮鞭是宇文赟父亲武帝宇文邕专门在他不听话时用来抽打他的,武帝省得带来带去,且拿来拿去丢人现眼,便放在这儿,叮嘱宇文赟不准动!)

“太子就不能玩皮鞕啦?皇帝还经常用杀人刀哩!”

“你不要乱说忌讳话。”

“你到底抱不抱?!”

朱满月正在考虑抱不抱他,那知就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身上火辣辣地痛!

有什么办法?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自己是万人之下的宫女!朱满月不得不赶紧将他抱起来。

“这还差不多,这才是好姐姐!”宇文赟丢掉皮鞭,咂吧响地亲着朱满月的红唇,一双咸猪手在朱满月身上乱模乱捏!还伸

进朱满月的衣领里,进行“零距离”的触模把玩!

“你这双手老实点嘛。”朱满月是又酥痒又难受。

“噢,我这双手这样还不老实呀?那拿起皮鞭就老实啰?”

朱满月瞅瞅地上的皮鞭,也只好任他的咸猪手在胸怀里胡搞了。

从此,宇文赟就成了朱满月的“外衣”:经常贴在她身上!

有一天,朱满月照例来给宇文赟換洗衣服。

朱满月给他脫下裤子,拿在手上,那是湿漉漉、骚烘烘的!

朱满月拿出干净的新裤子准备给他穿上,宇文赟劈手夺过新裤丢在地上:“我不穿,就这样凉快舒服!穿那(他尿)湿裤子难受!”

她知道这个小混混是刁蛮任性的家伙,便只好依了他,拣起地上的新裤子,弹弹尘灰,放到一边:“好、好、好,等下換。”

随后,她拿起那条宇文赟尿湿的裤子准备去洗,因为老是这样,朱满月有点烦:“还没隔两个时辰,你怎么又赖尿啦?”

宇文赟眨巴着一双老鼠眼:他尝到了咸猪手的甜头,还想更甜哩!

于是,他反问道:“我赖尿,难道你不赖尿吗?”

“我妈告诉我:我两岁起,就再不尿床了。”

“那是你妈说的,我不信,我没看见!”

“哈,你看得见吗?”朱满月忍不住卟嗤一笑,“我两岁再两岁又加几个两岁你还没出生哩!”

“那我现在总看得见!”

“干吗?”朱满月警觉起来。

“我想证实我的想法:你那个东西肯定跟我这个东西不一样!”他指指朱满月的裤裆处又指指自己的裤裆处,“你那个东西肯定有开关,要赖尿时就关住!”

“傻······”朱满月本想讲“傻子”,觉得不妥便改口,“啥呀,人要有尿还关得住吗?那活人不要被尿憋死?!”

“反正我不信,有没有开关,你脫掉裤子让我看看底下就知道!”

“好、好、好,有、有、有。”

“你刚才说没有,现在又说有,到底有没有,让我看看你底下就知道!”

“我说有还不行吗?”

“脫掉!”

“不脫!”

“不脫是吧?”宇文赟从旮沓处拿出皮鞭,朝朱满月的裤裆处就是一鞭!

“脫掉!让我看看你底下!”人小口气不小,宇文赟凶神恶煞地吼了起来!

那底下怎么能让男人看呢?那底下也是她朱满月作为闺女贞洁的底线!

虽然身上火辣辣的痛,朱满月就是不月兑!

宇文赟朝着朱满月就是一顿“劈里啪啦”的猛抽!

朱满月忙于躲闪!但手臂、脸上······浑身充满鞭痕!

头上挨的一记狠鞭,使她昏厥过去!

宇文赟丢下鞭子,扒光朱满月的衣服又扒光自己的衣服,像饿狼一样猛扑到朱满月身上!

胡人将汉人女子当作“双脚羊”的兽性,在宇文赟这个小畜牲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宇文赟也就从此摧垮了朱满月的贞操防线,当他想发泄兽性时就捉朱满月发泄······

朱满月也就成了朱“无月”:没有来月经!

日复一日,朱满月的肚皮也就渐渐隆起!

武帝宇文邕到宇文赟这里来监察时,见着朱满月挺起的肚月复,心里很清楚:一个“罪人之后”的宫女,是不可能也不敢主动和太子搞那种勾当的!

他把宇文赟找来,右手拿着皮鞭,左手指着朱满月的大肚,嘴巴咬牙切齿地对着宇文赟:“你老实交待!这是怎么回事?!谁搞的?!”

宇文赟看着父亲的一脸怒色和那像毒蛇一样的皮鞭,浑身篩糠!要抵赖是赖不掉了!

“父皇,是我搞的,我大了。”宇文赟嚅嗫道,似乎怕父亲听不懂似的,又补上一句,“那儿都大了!”

“那儿都大了?大了就可以秃子打伞——无法(发)无天吗?!大了就可以后边扎小辫——违法(尾发)乱纪(系)吗?!”

(推行汉化的宇文邕有一定汉文化水平。)

宇文赟不敢吱声!

但是,不吱声的宇文赟随之听到、也感到“啪”的一声巨响:宇文邕朝宇文赟狠劲猛抽一鞭!

宇文邕虽然痛恨不俏子宇文赟,但没有嫌弃“罪人之后”的朱满月,就像他自己没有嫌弃“罪人之后”的宠妾李娥姿一样,让朱满月成了宇文赟的妾。

朱满月后来生下皇子宇文阐(就是后来的静帝)。

这都发生在首位皇后杨丽华进入太子东宫之前。

yin心勃勃的宇文赟并不满足打破了刘聪保持了27年之久的记录,不久,他又将自己的新记录刷新!创造了更新、更高的记录!

北周有一个定例:宗室命妇要入宫见帝。有一天,一批宗室命妇应令来见这个大**宇文赟,心里大都忐忑不安!

都是皇家宗室王公贵族的老婆,自然是个个姿容姣好!宇文赟的一双色眼,骨碌碌地转个不停:美不胜收呀!

最后,他将色光聚焦在一位年约十三、十四岁的少妇身上:她那艳冠群芳的美貌,格外迷人的妸娜多姿的体态,撩得宇文赟欲火焚身!

经过一番礼节性的程序后,这批命妇该离开回家了。

“你不要走!”众目睽睽之下,宇文赟不知羞耻地指着那位少妇说。

但对于命妇们来说,宇文赟这指向不明的一指等于泛指:少妇身边的几个命妇也不由得站住。

宇文赟便走上前去,死皮厚脸、生拉硬扯地将少妇拉出队列!其她命妇则如逃出虎穴狼窝般的逃离宇文赟的寢宫!

寢宫内,有些太监、宫女是服侍宇文赟这个魔王的贴身内侍,此时的宇文赟则对他(她)们虎啸狼吼:“不要命呀?还不快死走!”

太监、宫女们便个个仓惶离去!

早已按捺不住欲火的宇文赟一把抱起少妇,坐在自己的腿上,紧紧楼在怀中!一张油嘴紧贴地亲吻少妇!

“小美人芳名叫啥?”宇文赟色迷迷地盯着少妇,嬉皮笑脸问道。

“尉迟炽繁。”被宇文赟箍搂得铁紧的尉迟炽繁好像血液都被他箍搂得往上涌:既羞涩又羞怯得满脸如火烧云!

“哪家的?”宇文赟边问边扯开尉迟炽繁的上衣······迫不及待地一头轧进尉迟炽繁的怀抱,狂吻、狂抓、狂揪着尉迟炽繁!

“我公公是宇文亮。”宇文赟的狂抓狂揪使她情不自禁地痛“哟”一声!

“哦,我从祖堂兄呀。”宇文赟边说边慌乱地扒着这个晚辈——堂儿媳妇——的裙裤,“哪你老公呢?”(因为宇文亮有两个儿子)

“宇文温。”

“想不到宇文温这个瘟神有这么漂亮的老婆,真是鲜花插在牛屎上!”宇文赟这么说不是五十步笑百步,而是倒打一耙:他本人就是堆比牛屎还牛屎的牛屎!

宇文赟冲动地将尉迟炽繁抱紧走向睡床,柔软而又柔女敕的尉迟炽繁在宇文赟的“铁箍”中丝毫无法动弹!

宇文赟将尉迟炽繁仰倒在睡床上,“与其插在文温这个瘟神的牛屎上,还不如让我来插!”说罢,便饿虎扑食般的扑到尉迟炽繁身上······

完事后,宇文赟懒洋洋地从尉迟炽繁身上爬下来,胡乱地抹擦着自己交媾流出的满身汗水——色鬼成了水鬼,又将尉迟炽繁搂抱在自己怀中,这揘揑,那揪揪,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玩弄一阵后,他走到床头桌边,从纸盒里取出一粒药丸(药),就着茶水吞服进肚。

“皇上,吃的啥,是带补的吧!”尉迟炽繁小心问道。

“嘿嘿,小美人还真聪明!”宇文赟yin笑着,油腔滑调地道,“是带补的,补了朕更补了你!现在又给你补哟!”

“皇上,还要呀?”尉迟炽繁的话音战战兢兢。

“还要?朕恨不得把你这个小美人吃进肚里去!”她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冲击得他魂飞魄散!全身颤抖!

宇文赟的臭名是隔窗吹喇叭——名(鸣)声在外,尉迟炽繁自然也有耳闻,只好颤栗地任其胡搞!

于是,寢房里尉迟炽繁像丢了命似的“哎哟、哎哟”痛叫声与宇文赟满足的“哈哈、哈哈”的浪笑声,组成了极不和谐的男女声悲欢二重唱······

宇文赟真是个践踏伦理、猪狗不如的畜牲:既胡搞长辈母亲们!又强霸晚辈堂儿媳!“老”少不论,大小通吃!

没过多久,尉迟炽繁的老公西阳公爵宇文温被扣上反叛的罪名被处死!

其后,她的公公上柱国、北周名将宇文亮也被诛杀!

嗜好胡作非为的宇文赟接管了堂儿媳尉迟炽繁(就像后来的唐明皇唐玄宗李隆基接管亲儿媳杨玉环一样),开始封她为长贵妃,但这还不能表达他的爱意(实为yin意),要将她升格为皇后!

在“讨论”要不要册立这第五位皇后的问题上,反对的大臣辛彦之被罢了官,而投赞成票的媚臣何妥却得到了重赏!

宇文赟掩人耳目地走过这个过场,将尉迟炽繁册封为天左大皇后,原天左大皇后陈月仪改为天中大皇后。

尉迟炽繁的父亲尉迟顺,也因女而飞黄腾达:开府;由安固郡公升封为胙国公;并拜为上柱国(比“柱国”还“上”一级)!

宇文亮及宇文温父子一定死不瞑目!

他在册封尉迟炽繁的制书上不知羞耻地写道:“妇人取法土地,土有五色土,所以,在四大皇后之外,可以增加一位天中大皇后。”

这一来,五位皇后同时并列!

这一记录,直到封建社会未代宣统皇帝溥仪都无人问津!更别说打破!

说来有趣,纵观北周宣帝宇文赟荒yin昏庸无能的一生,倒是这一荒yin荒唐之举,成了他一生中最成功的一举:演变成头位皇后杨丽华和末位皇后尉迟炽繁的间接斗争!日后正是这新天左大皇后尉迟炽繁的家人,在北周政权行将灭亡之际,首擎反旗!与杨丽华之父杨坚拼死血战(见后文)!力图挽宇文氏大厦于倾倒!

宇文赟床上功夫了得,地上“功夫”也五花八门!

声色犬马样样精通的宇文赟喜欢亲自驾驶驿车游玩。有次东游洛阳,他不歇气儿地策马扬鞭,可苦了五位金枝玉叶的皇后,浑身颠痛不算,稍有落后,便遭斥骂体罚!

他还经常让五位皇后乘坐玄辂、夏篆、夏幔、墨乐等彩车,自己带领侍中等几个官员随车步行,向车上投掷瓦片碎石,或将活蹦乱跳的鸡鸭挂在车上,看见皇后们吓得慌恐万状,他幸灾乐祸地笑得前仰后合!

到了第二年,即579年,不知宇文赟是自感来日无多,想乘在世时教会太子;还是想提前预支过下太上皇的瘾;或干脆月兑身政务,置身尽兴声色犬马!

他便对接班人“揠苗助长”:

一月十一日,封皇子宇文阐为鲁王;

二十六日,立鲁王宇文阐为皇太子;

二月十九日,下诏禅位于年仅7岁的太子宇文阐(史称静帝),大赦天下,改元大象(竟有如此怪年号,可见其性格怪癖乖张);他自己自称“天元”。

当上太上皇之后,他狂妄自大自比上天,将居住处改为“天台”,对臣下自称为“天”,改“制”为“天制”,“赦”为“天赦”,凡是“天、高、上、大”之类的字,都属于忚的版权、专利,不准人民使用。如“高”姓要改为“姜”,“高祖”要改为“长祖”······大臣要到“天台”去见他这个“天”,必须先吃斋三天,净身一天。

到了579年五月,他又心血来潮,别出心裁地将原来的“郡”改为“国”,封些皇室宗族的能臣良将为“王”:宇文招为赵国赵王、宇文纯为陈国陈王、宇文盛为越国越王、宇文达为代国代王、宇文迪为滕国滕王······命他们到封国去上任。

有人说,这是杨坚的诡计,叫北周宗室中最具实力的五王远离京都、远离权力中心。

其实,让宗室成员到地方上去称“王”,是帝王(包括明君)一贯的传统做法:它可以控制地方,拱卫、稳定中央!

但也有弊端,一旦“王”与皇帝有分歧甚至有野心,他就会不配合,甚至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直至叛乱造反!西晋末年的“八王之乱”就是因后者而爆发的!

大概在5年初之后,周宣帝宇文赟得了重病,而且一病不起!

其原因当然是由于荒yin过度使他身体过早、过度地亏损。或许他命该如此,他自比上帝、自称“天元”嘛,要么感动了上天,要顺他所愿,让他賓天!要么与天平起平坐触怒了上天,惩罚他提早命归西天!

周“天元”在发病后口不能言,已经失音失声(按现在的医学大概是上呼吸道感染发炎),老天爷给了他一个致命的打击,也是绝妙的讽刺:因为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望着一个少不更事、将接管他留下的烂摊子的儿子皇帝,他有太多的忧虑,太多的教诲;

凝视无数娇滴滴、美艳艳的皇后和宫女,他有太多的yin意,太多的留恋。

然而,他只有张嘴嚅动的份儿,心如刀铰,五內俱焚,一命鸣呼!死时年仅22岁,忌日是5年五月十一日。

周“天元”归天后,按北周的制度,并没有规定皇后妃嫔要随死去的皇帝丈夫陪葬,也不必出家为尼,甚至可以再嫁!就像周武帝的妃嫔可以再“嫁”给他的儿子周“天元”本人一样。

而且,周“天元”死时,最大的天大皇后朱满月也不过3挂零,正是如狼似虎之年;其她四位皇后也都是如饥似渴的豆蔻年华!但杨坚建隋后,她们都没有再嫁,而是四个出家为尼,一个随俗守寡!

朱满月出家为尼,法号法净。56年(开皇六年)逝世,年四十岁,隋朝按尼礼将她葬在长安城西方。

元乐尚在宇文赟死后出家,法名华胜,唐朝贞观中期去世。

陈月仪在宇文赟过世后出家为尼,法号华光,直到唐高宗永徽初年过世,算是高寿。

尉迟炽繁和陈月仪及元乐尚一同出家,法号华首,595年(隋开皇十五)年薨亡,年仅三十岁。

随俗守寡的是天元大皇后杨丽华。她对父亲杨坚篡周建隋的行为颇有微辞,对于其父母规劝、甚至威逼她改嫁执意不从!心灰意冷地在世俗中守寡度日!69年,在随同弟弟隋明帝杨广行幸张掖时,在河西谢世,时年49岁,归葬于丈夫的周宣帝陵。

虽说周“天元”宇文赟荒yin昏庸无道,但在艳福方面,生前死后还真不浅:五位皇后对他都坚贞不二,恪守妇道,立志守寡,为他保住了名节,使他没有成为乌龟王八的前夫!

但是,yin帝宇文赟的头号“岳父大人”那罗延(杨坚)却对他没有这么忠情客气,“岳父大人”成了“恶父大人”:杨坚毫不留情自然也毫不手软地将他的北周政权连同他一起埋葬!使他的周朝成了作古的前朝!遗憾的是,自己没办法叫女儿让他成为前夫!

即使这,也不能全归咎杨坚就是北周的掘墓人。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宇文赟是自掘坟墓!是他自己,不仅带走了自己的自然生命,也带走了北周王朝的政治生命!

正是他在仅仅一年多的执政时期,奢侈荒yin,不修德政,政治**,刑法严酷,加重了对人民的剥削和压迫,使社会阶级矛盾尖锐对立!同时,在统治阶级内部,铲除排斥异己,导致內部分裂!尤其是错误打击本皇族宗室势力,无异是自断股胘,自拆政权的台······诸多的因素,导致了北周大厦的倾覆!

不果,要颠覆一个政权并非轻而易举,颠覆者本身也得冒是成是败、是生是死的充满变数的巨大危险!

倾翻北周大厦的杨坚,就曾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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