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生嘿嘿一乐,用手指点着他说,“你小子,大半夜的又跟谁野儿合了?哈哈,跟山妖狐精野战了吧?怎么跑到外面睡觉了?也是,这荒山野岭的,院子门看不看的也没啥人会走到这边来。”
万载龙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他,那个樱姐是怎么回事?她父亲的病好了没?
两人说着话往回走,谷生说,“奎叔的病抢救的及时,没什么大碍了,但要在医院里观察几天,樱姐回来拿东西,要去医院那边陪几天床,所以家里需要锁上门了。”
两人回到屋里,樱姐的脸犹自红红的,难为情地不敢看万载龙,只是抱歉地说,没想到爸爸会出这样的事,这次事不凑巧,没办法留谷生他们在家里好好吃顿饭了。
谷生说,你们刚从海南回来,也不方便,没想到奎叔身体出了意外,没有大问题,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先去城里帮我哥处理事情,回来时再跟奎叔好好唠唠。
两人告完别,谷生就和载龙出了樱姐家的小院,一起往山下走去。
路上,谷生简单告诉了载龙有关奎叔和麦良哥的渊源。
载龙感叹一番,问为什么把破野狼扔在这里了?
谷生说,咱那车没证没件的,这一路抄小路没碰到查车的已经够幸运了,哪敢再骑进城去?我这就想把车放奎叔这儿呢,没想到他刚从外面回来就出事了,唉,生老病死,旦夕祸福,都是些什么事啊。
两人自小在山野间窜惯了,步行都不在话下,当下一边说着话一边大步流星地朝着铄阳城走,约莫走了半个小时,就走到城界的公交车站牌。
两人坐了公交车,穿过逐渐拥挤繁华的城区,一路深入进了城市月复地。
万载龙只去过人口百万的县城,进铄阳城这样人口近千万的大城市,真是头一遭,连怎么换乘公交车都一片懵懂,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刘姥姥的外甥板儿进城的那种心态,到处乱撒乜。
谷生好歹在北京附近当了快两年的兵,见识自然比他多,而且穿的是比较时髦的棉格子衬衫配牛仔裤,看起来跟习惯用“钱眼”看人低的城里人比较搭调一些。
载龙就不行了,他自小没爹管教娘疼爱,爷爷又常年穿几身俗不俗道不道的灰袍子样的衣服,根本就不考虑他的穿衣问题,所以,他的衣服都是拣村里人接济给他的旧货,能蔽体御寒就不错了。
目下,他只穿了一件两根筋式的白背心,还是纯涤纶的,背上破了两个烂洞,颜色洗得都发黑了,下边套着一条花不溜秋的大半裤,腰上的钥匙链上挂了一套刀子、螺丝刀子、扳手啥的,不伦不类,寒碜,糁人。
车上自以为良家的女人都把他归为下里巴人,鄙夷地瞟一眼,远远避开,惟恐自己干净的身子被他给弄脏了。
靠,城里女人矫情的慌哈,不知道他万载龙在农村那片广阔天地里,可是蛮招大姑娘小媳妇的喜欢的……
万载龙在心里啊呸了两声,面上并不动声色,继续两眼没遮没拦地往街道两边乱观望。
望着望着,他就发现了情况。
公交车里很拥挤,在他左边靠着栏杆站着的一个女孩子,满面通红,眉头轻皱,身体极力克制着颤抖,鼻子里时不时地发出一声轻微的“恩”声。
别人都没注意,但是因为这女孩跟万载龙站得近,她身体的抖动,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起初,他以为她身体不适,低头看了她一眼,想关心一下,可是这一低头,他的某部位轰得一下就硬了起来。
妈的,这城里的龌儿龊事不比农村少嘛,这众目睽睽的公交车上,竟然有人如此下流大胆地猥儿亵女性!
因为人与人之间距离贴得比较紧,所以不低头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门道的,除了好管闲事的万载龙,估计没人发现站在女孩旁边的那个男人,正在女孩子短裙里面耍着咸猪儿手……
那个男人一脸猥琐,年纪三十偏上,身体紧紧贴在女孩子的身后,一只手抹进她短裙下面的腿间偷偷动作着,正闭着眼睛、得意洋洋的享受着那女孩两条白而女敕的光腿间的旖旎风光!男人的身体紧紧贴在女孩的身上,万载龙目测了一下,这憋犊子的那条乱翘的玩意儿,估计正抵蹭在女孩子的右臀部磨痒痒哪,,,
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一副忍辱懦弱的表情,由着那男人的手在她的腿间为所欲为,一声都不敢哼。
万载龙再一细看,一把只有两寸长的水果刀,被那男人的另只手握着,抵在女孩子腋下靠胸的地方。
靠,就这?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公然调儿戏女人?次奥!
他不禁多看了女孩子两眼,小丫头眉头微皱,脸蛋儿发红,鼻翼促动,表情痛苦地强忍着喉间的伸吟,好象快要哭了的样子,两条腿紧紧地并在一起,小皮股不由自主地轻轻扭动着。
那饱满的红嘴唇儿被自己的牙齿无助地轻咬着,看得万载龙很想一把抱住她、用自己的牙替她狠狠咬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