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脸上无波无浪,手里紧紧箍着一只毛发无一丝杂色的雪白小貂。
贝贝见他回来,连忙起身朝外探头,一眼看见清芷急匆匆的朝这边而来,脸色比之帝阡陌难看许多,呼吸也有点急促。
帝阡陌抓着小貂,任凭他怎么皱眉折腾都不肯吐唾液,贝贝一把将它提过来,捏住它尖尖的细嘴冷笑一声:“小东西敢抢我茶喝,不给我吐出来信不信老娘拔了你的舌头!”。
帝阡陌:“”。
苏暮:“”。
小貂闻言一颤,随即龇牙咧嘴,似乎料定贝贝不敢把它怎么样。
贝贝抬头扫了一遍桌子,然后抄起桌上的剪刀,咔咔在空中剪了两刀,然后眯眼看小貂一副你剪,你剪,有种你就剪的鄙视样。
她抽了抽嘴,果然把剪刀扔到了一边,小貂得意极了,顺便再对她嗞了嗞牙。
贝贝不搭理她,只对清芷说:“去给我找一把钝一些的剪刀来,刀子也行,一定要钝,割不动的最好,它敢偷我茶水喝,我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割它舌头!”。
然后看小貂目瞪口呆的样子,要笑不笑的说:“放心,我找把迟钝些的,不给你割掉,到时候舌头肯定还连在一起。”。
小貂忽然呜哇的一声大叫,竟然害怕的雾了眼睛,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贝贝捏住它的嘴,厉声:“不准哭,再哭把你舌头割下来下酒。”。
小貂果然止哭,然后嘴角一抽一抽,看的贝贝险些绷不住。
“对了嘛,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阴笑着伸手,沉沉的说:“舌忝。”。
小貂胆怯的看一看她,垂下脑袋伸出舌头在她手背上轻舌忝,它的舌头极小,一寸寸舌忝过的地方立刻一片湿润,然后红肿乌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留下一片清亮。
贝贝抬起手背看了看,十分满意的拍拍它的脑袋,舌忝的不错,连抓伤的痕迹都没有了。
帝阡陌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刚刚她威胁小貂的样子还真是有模有样,真没见过她这样不温柔的女子,说什么做什么完全由心而至,一点没有皇室公主的温柔优雅,反倒率真的很可爱。
可爱?
帝阡陌被这个词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用这个词来形容过女人了?
面容僵了一僵,然后轻咳一声声音平平的说:“没事了便好。”,然后偏过头看着一脸怪异的苏暮说:“麻烦苏大夫开一些清除余毒的药材,本王派人跟你一道去取。”。
苏暮回过神来,抿着嘴唇点了点脑袋:“好,那草民便先行回去抓药了。”。
帝阡陌对女管家说:“王管家随苏大夫取药。”。
女管家连忙答应,疾步跟了上去。
清芷好不容易找到剪刀,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家公主手背完全恢复如初,她看着手里这把不知道侍女从哪里刨出来长满了铁锈的烂剪刀,嘴角一直抽,一直抽。
贝贝把小貂提到自己怀里,顺了顺毛发,抬头笑意吟吟的对帝阡陌说:“多谢王爷帮忙,不然离笙这一只手就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