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从宿醉中醒来,睡眼惺忪之际,入眼的便是重泽一双敖红了双眼的关切神情。@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你怎的没回三十三天?”我有些愕然,讷讷的问道。
他伸手,将我扶了起来,拿了绣花靠枕,垫在我的腰间,又替我理了理睡的凌乱的发丝,方才悠悠的说道:“可觉得头还疼的厉害?哪里有不舒服的么?”
我缓缓的摇头。
重泽依然穿着昨日参加喜宴之时的那身淡蓝色的锦袍,俊美无铸的脸此时还带着一丝的疲惫,双眼通红,竟似彻夜未睡。
“你是在担心我么?”我眨了眨眼,勉强勾起一抹笑,调侃道。
他低头,牵了我的手,沉默了许久。“素素,过去的忘了便忘了吧。我只盼你如今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以前的种种就让他随风消散,别去强求了。”
重泽的话,看似说的云淡风轻,但我知道,这些话许是他想了一夜,斟酌了一夜,方才能够在此时说的这般平静。
我侧头,想着昨日的事情,华光突然告诉我说我便是女圭女圭,我又对他说过若相惜、爱无悔,天崩地裂未可变这样虚无缥缈的话,当时的我真的有些震撼,只是现在听重泽如此说道,却又觉得昨日是否表现的有些太过激动。诚如重泽之言,忘记了便忘记了,如今既然已经没有了那份牵挂,何必又要强求自己记起那些个红尘之中的琐事,徒留自己烦恼。
想着,我便对重泽晒然一笑,伸手替他揉了揉通红的双目,打趣道:“我当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会让我们唯我独尊的重泽上神如此伤神,都敖红了一双眼了,却不知原来竟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话,这要传出去,估计这九重天都得抖上好几抖。”
他有些囧,俊美无铸的脸上飘起了一坨潮红,却还故作镇静的清咳了几声,“世人都道我重泽目中无人,难道你还不知,这芸芸众生,我只怜你一人……!”
“好一个芸芸众生,我只怜你一人……!”这边,重泽的话还未说完,那边,凤来仪戏谑的说话声便飘然响起。只见他斜倚在门口,满脸的笑意,一头火红的长发称的他越发的张狂。
我和重泽同时皱眉,怒目而视,却惹来他更加戏谑的一句:“果然,两人默契堪比锦瑟流年,妙哉,妙哉。”
我抓起垫在腰间的绣花靠枕,便丢向凤来仪,笑嗔道:“什么锦瑟流年,乱七八糟的,你昨日倒是溜得快,今日怎么就这么没规没距的跑来听墙角?”
凤来仪长手一伸,稳稳的接了我丢去的绣花靠枕,却是敛了脸上的笑意,“我可不是来听墙角的,只是昨日听说些个事情,想来瞧瞧你是否安好。”转而,他却又大嘴一咧,嘻嘻笑道:“不过,我看自己是杞人忧天,有重泽在,我真是多此一举了。”说完,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重泽,笑意却是更深了。
我嗔瞪了一眼凤来仪,转向重泽,嘴角含着笑的说道:“你就放心回三十三天吧,有凤来仪陪着我,我不会有事的。你这会擅离职守,如若天帝追究,怕是会遭些罪责的。”
“他这可不叫擅离职守,他这叫奉旨擅离,这家伙可是和天帝……唔唔……”凤来仪摇头晃脑的说着话,却不防重泽甩手丢了一只梨子,塞了他的大嘴,他下半句的话还未出口,就只剩下唔唔声了。
我看向重泽,他却只是含笑着说:“我去天帝那告假了,有些日子能陪着你,今日我们下凡去闹腾几下可好?”
“好哇,好哇,我也去。”那边,拿了梨子正吃的满嘴的凤来仪,不忘跟着凑热闹,还一脸希冀的望着我,放佛我要是不答应,他下一刻便能打滚撒泼的在地上给你来个无赖行为。
我忍不住抚额,这避世许久,我自是不愿出去的,奈何重泽和凤来仪两人如此这般,我也无法,只得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