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末咳了一声,问“怎么?你又惹嫂子生气了?”。
良帝瞪了张末一眼,张末低下头,状似不经意的又咳了一声,“早送走不就没事了吗?”
良帝许久没说话。张末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良帝的神色像是要杀人一样,眼睛都带点血红。
“你别着急啊,小夫妻俩吵架都这样,一会儿就好了。”
听张末的话,良帝神色微微好转了一些,“是吗?”
“是啊,女人嘛,就是要哄的,良帝,你就放段,好好儿哄哄她就好了。”
张末见良帝神色不明的盯着他看,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真的,你别不信。”
“你怎么知道的?”
张末‘唉’的一声,“这个,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再说了,我们后天就要攻城了。”
“往后拖几天。”
“为什么?”张末抬头疑惑的问道。
“没心情。”
“……因为你没心情,因为你跟苍灵吵架就要拖后攻城吗?”
“嗯。”
“……”真是个随心所欲的家伙,张末一堆话堵在嗓子眼儿,本想一吐为快,却被良帝推搡着赶了出来。
张末一直以为孟婉儿是那种贴上来就甩不掉的女人,这种女人他见得多了。虽然这样让男人比较有成就感,但却是很麻烦的人。
张末依照良帝的吩咐将孟婉儿送到良王城的郊外,以后何去何从就再也与他们无关了。
其实张末本来觉得这个温婉中有些心计的女人还是有些可爱的,可是她却喜欢上了良帝。
张末朝孟婉儿微微点了下头,孟婉儿背着包袱迎着夕阳离开。
张末在她身后目送着,一阵微风吹过,她的长发飞扬在空中,一股清雅的香气回荡在空气中。
大声在她背后嘱咐道,“保重。”
任务完成,张默转身跨上马背正要骑着马转身回军帐,却听孟婉儿喊了声,“张末。”
张末便停住脚步,跳下马来。
“婉儿姑娘,喊我何事?是不是.无处可去?”张末猜测。
看着张末,孟婉儿不知为何,如同找到知己般,将自己的身世一通诉说。
“我是灵国人,原来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爹爹酿酒酿的好,娘亲和爹爹也很恩爱,我从小无忧无虑,不愁吃喝.”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一直到我十五岁那年,那一天,爹爹和娘亲都很高兴,因为他们为我说了一个好人家,那家的儿子考中了秀才,人品好长相也好,我也见过。我满意,爹娘也满意。全家都很开心,爹爹说等我十六岁嫁人的时候,就将酒馆给我当嫁妆,还有埋在酒馆后院的那一坛娘亲亲手埋的女儿红……
后来,那天下午突然来了一群官兵,砸了酒馆,他们还杀了好多人,我记得清清楚楚,他们自称是良帝的兵,他们割下了我爹娘的脑袋……
说到此,她的泪水早已止不住,如同瀑布般顺流而下。
“我怎么也忘不掉那一天,我想报仇,我要亲手宰了那个让我家破人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