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现在就离开宫,立即给良帝发一封信,要他立即领兵进京!“
“什么?”景盛面色微变,他虽然设想过很多次,引良帝进京的情景,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景贵妃会如此急切。
“你……为什么突然要为兄这么做?”
“大哥,俗话说,夜长梦多,更何况,良王是个多疑之人,现在他必定已经有所察觉,所以我们,必须在他采取行动之前,先给他一个有力而沉重的打击。”
“你这话说得也没错。”景盛点头,“不过总体感觉起来,还是太操之过急了一些。”
“就这样吧,我会在宫里,运用我自己的力量,做一些小小的破坏,来配合良帝的行动,让他更加顺利地取得最后的战果。”
“好。”景盛点头,“我这就出去准备。”
商议妥当后,两人匆匆分手,却全然没有想到,他们会面的情形,被一个打更的老太监全看在眼里。
要说这个老太监,也是个长心眼之人,在深宫中模爬滚打了几十年,因为不会讨好他的领头太监,不会寻门路,所以几十年下来仍然只是在偏僻之处打更而已。
太监到了他这个年纪,那就是混吃等死,也不会再去想什么光宗耀祖,捞大把油水。
可是这老太监心内也有桩事——他本来无子,只是前些事侍奉良王去陵墓祭祖时,偶尔拾起一个小叫花子,养在宫外,经常借着倒夜宵的机会去瞧瞧,与那孩子间的感情愈发地好了。
只因那孩子一天天渐渐长大,需要一笔安身之资,老太监平时无积蓄,哪来银钱给他使?想着自己只有这么一点“香火”,故此心里发急,思谋着要寻条财路,给孩子积下点银钱。
可是他人在深宫中,门路哪是那么好寻的,或许是上天可怜见,今儿偏让他赶上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
老太监深知这个消息的重要性,自然是立马朝御风殿赶去,可是到了殿门外又开始犯愁——他晓得宫中规矩繁多,尤其是在皇帝面前,一个弄不好,那可是会掉脑袋的。
他探头探脑在外面张望许久,到底不敢入内,正想着转身回去,肩膀却被人一拍,老太监吃了一惊,转头看时,却见是大内总管孙如海站在那里,正满脸笑眯眯地看着他。
老太监吃了一惊,赶紧屈膝跪倒在地,朝着孙如海连连叩头:“给孙大总管见礼。”
“起来吧。”孙如海摆手让他起身,盯着他上下细看,“你是哪个宫里的?本座从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奴才叫张二,一向在右华门附近当差,大总管从未见过。”
“哦。”孙如海点头,“那你今番怎么到这里来了?”
“奴才,奴才,”张二从来没有办过如此“重大”的事,掌心冒汗,舌头打结,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
“说吧。”孙如海的脸色看上去十分和蔼,“不管有什么事,只管对本公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