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了翡翠山庄吃饭,竹青把申敏娜也请来,一块给安然接风洗尘。对于这次的事情,婆婆还是很介意的。
“然然,我看还是把你那工作室给散了吧。平时打理着也一大堆事,家里也不缺这个钱。平时你要嫌着没事,可以帮我一起起打点一下茶庄的生意,或是做个自由的插画师也不错。亲家,你说是吧?”
申敏娜夹了一沁根青菜,听竹青这么说,她的反应还是很激烈的。
“年纪青青的,不做点什么,那可不行。不能说绊了一下,便工作室也不做了,况且这工作室里还有十几号员工呢。这么多年来,人家陪你一块挺过来了,这工作室名义上是你的,他们也是立上汗马功劳的。”
两个妈,不同的意见,各有各的理由,安然凌乱了。好在骆景程及时挡下来。
“妈,这事情我一会儿和然然商量一下,放心,会处理好的。”
“这事我支持景程,做不做工作室得你们俩个商量着决定。我们也就是个建议。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有眉目了没有?”
骆逸山问骆景程。
“还在查。”
“那既然这样大家就开开心心吃饭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趁关在屋子里的时间构思了几幅新作品呢。”
安然忙及时打圆场。
“你倒是安逸,不知道我们在外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申敏娜斜了安逸一眼。
“谁叫我有这么强大的老公呢?嘻嘻”
骆景程听到骆太太当着岳母大人的面儿这么捧他的场,笑得尤其灿烂,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他轻弹了一下安然的额头,亲昵的互动,丝毫不顾及家里老老小小都在。景秀马上就抗议了:“哥,你们要秀恩爱要注意一下单身人士的感受啊。”
一家人哄然大笑。
“这次呢岳母大人跑前跑后,要不是她特意去找了文化局的主管,也不会那么快的动作全市排查大小印刷厂。所以岳母大人功不可没。”
申敏娜切了一声:“申安然你就一白眼狼。幸亏女婿的眼睛雪亮。”
嘴上这么说,申敏娜心里却想起去文化局那捷足相登的人,那人不是骆景程,却有着这些关系去帮安然,十有**就是王博约了。这人不是已经和市长女儿订婚了吗?怎么还有这心思?面上却也不动声色。
“今天亲家也在,然然的情况呢,我和你爸也是清楚的。我们的意思呢,怀不怀得上不重要,但是我们至少要去试试,所以我想让你们搬回来住一段时间,调理调理身体,即使不生,身体好了也好忙你们的事。亲家,你觉得呢?”
竹青这么一说,又把生孩子那件事给摆上来了,安然不得不面对。景秀原来是不知道这事的,感觉气氛一下子变得重了很多。骆景程怕骆太太有想法,上次她硬着头皮喝药的事情还记着呢。
“妈,要不这样,你开的药我拿回去,请个工人,每天给安然煲好。”
竹青有些尴尬,她嘴上说不急,可还是很希望安然能去尝试一下的。如果他们住香山美墅去了,谁知道他们年轻人是怎么马虎的喝药。
安然虽然心理不舒服,可是这样的状况下,她还是决定随了婆婆的心。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就按妈说的搬回来住一段时间吧。”
问题解决,大家便融洽地去完饭。安然去送申敏娜,临上车时,申敏娜停了下来:“然然,你长大了,妈很高兴。”
安然上前抱了抱申敏娜:“他们对我很好,您也希望我这样对不对?我不能总是一味地索取。妈,何况我也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嗯,不管怎么样,试试吧。”
申敏娜很是欣慰。
骆景程看她们母女俩说完话,这才从阳台上走上前来,送走岳母大人。他拥着安然,亲了亲她的额头:“不想做便不用勉强,有老公在,你不用觉得为难。”
说实话安然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是暖的。她转过身,双手环住他的腰,伏在他的怀里。
“不,我没有觉得勉强,相反,我想要我们的孩子。”
骆景程十分的高兴,抬着她的下巴,垂眼看着她:“谢谢你,骆太太。”
“只是想,可是有可能真的不可能有,怎么办?”
安然显得忧心忡忡。
“记住,以后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也把这样的捏忧从你的心里删除。没有便没有,老公有你便已足够。”
“妈,我今天才知道我哥这人太能装了,以前你们还担心他取向的问题,担心他性子太冷不会疼女孩子,你看他们,在外面磨机了这么久,说不完的情话,这不存心刺激我吗?还是让他们搬回自己的别墅住得了。你这是给我添堵。”
竹青瞄了一眼院子里拥吻的两个人,心里乐。
“有本事自己找个男人来秀恩爱,把他们俩个比下去。我觉得看得赏心悦目,一点儿也不堵。”
话不投机,景秀气乎乎地遁去了。骆逸山端着茶碗站在竹青旁边:“老婆子,再看这玻璃门都要被你盯穿了。”
“骆逸山,你说如果安然能给我们家添个一男半女的该多好。”
无论怎么说,这都是竹青心里的缺憾。
“知足吧,老婆子,别忘了你这儿子的命也是拣来的。劫后余生,况且两个孩子又这么合得来,生活和和美美的,你不觉得你那古板的儿子,自从找了这么个媳妇,有情趣多了吗?上次见着老童,他说景程把他们庄园里那些名贵的红玫瑰都包下来了。他开始全新的生活,孩子不孩子的,那实在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你也别给安然什么压力了。”
竹青长叹一口气,默认骆逸山的说法。
城市山林里,王博约回到家,舒畅已经睡了。疲惫,不仅是体力上的透支,还有心里的累。他拖着步子上楼,打开那间平时总是锁着的客房,这里她上次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走了,只留下那件丝质的睡衣,有时王博约睡不着,他便躺在她曾睡过的床上,把那件睡衣摆在旁边,想像着拥着她入睡的样子,也只有这样他躁动的心才能稍稍平静地入眠。
又一晚独守空房的舒畅等到很晚都没睡,她听到他回来上楼梯的声音,听到他进客房的声音。订了婚后,加上她妊娠反应大,不怎么出门,她与他的沟通越来越少,有时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就像今天一样,他即使回家也宁愿去睡客房。她试图去打开客房过,可是密码锁她不知道,那是一道她进不去的门。舒畅知道,那道门里装着一个叫安然的妖精。申安然,申安然,你说你毁了,成了破烂货,这些男人还会惦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