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安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调侃,而是目不转睛地望擂台上,那阵阵激烈的打斗,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的眼球。
那些人见他这么的无趣,嘴脸撇了撇,便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也转头看着擂台上。
“嘭!”
拳掌相碰在一起,陆小蜚只觉得拍在坚不摧的殒石一般,那种震痛的感觉,瞬间由掌心蔓延向手臂而去。
看到牧天那微微的一笑,他怒不可言,这是笑我不自量力吗?
他觉得自己被蔑视了,这怎么可以?一个没有家族背景的人,竟然敢对自己这样?真以为自己没有后招了吗?
牧天的那一拳,本身就是刚猛无比的拳法,还隐隐要突破小成境界。
所以陆小蜚在这一次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两者不约而同的后退,脚步拖着平地,可以看到一条摩擦出来的痕迹,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然而还没有等众人欣赏完这一幕,他们两人脚尖一跃,又迅速打斗起来。
“看我的武技五品《摧心掌》第七式,摧心万里。”
那陆小蜚的手掌呼之而出,似如摧毁一切的样子。
而牧天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握着拳头待势而发。
近距离间,两人的拳头和手掌粘在一起,停留下来,面对面相望着。
牧天微微一笑,这是他的特征。除了这一点,还有他那自信的样子,无时无刻都在气势上,力抗着对手!
而陆小蜚把这一切看到眼里,认为这是一种对手的挑衅。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这是一种意境,因为表现出来的话,会让别人觉得自己沉不住气。修炼之人,最重要就是心静人不静!
“这算怎么回事呀?他们不打了吗?”
“谁知道他们的,都粘在一起良久了。”
“唉,这可能在进行一深层次的试探吧?”
擂台下的人,在议论着他们在做什么,就连内门弟子这边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意欲何为?
裁判台上,玄武宗的掌门看到这样,疑惑的神情表露出来,之后左顾右盼在院主和长老们之间,想得到一些信息,然而大家都是和他一样,看不出什么问题。
擂台上,两人之间,谁也不让谁,在用尽全力拼着。
陆小蜚鼻中一哼,沉声喝道:“不知死活,竟然敢跟我斗,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是不会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的。”
“那应该怎么写?我还真不懂,呵呵。”牧天有趣的问道。
陆小蜚观对手毫无在意自己的话,立即双目露出寒光闪烁,迸发强烈的杀意。
牧天也注意到了,他的瞳孔一缩,感觉到危险,立刻后退。
不过陆小蜚却是露出一抹诡秘的笑容,并没有等他退去,便低沉喝道:“看我的战技七品《奔牛拳》,第一式,奔月千里。”
这拳头一出,马上直追着对手猛打而去,
牧天只有疲于应对,他没有想到陆小蜚也会拳法,而且比自己高出那么多的品阶。思索之际,根本无法专心应对,一直让对手把自己逼得后退!
陆小蜚的战技一出,所有人都为之一呼,暗叹他年纪轻轻,就拥有这么高的战技,一时让人妒忌万分。
不过他们也是想想而已,能拥有这么高的战技,肯定是有很深的家族背景。除非自己闲命长去动歪脑筋,要不然只有安守本份!
良久,擂台下的所有人,开始有人欢喜,有人担忧。
支持陆小蜚的人,他们终于看到了胜利开始倾向自己的支持者。
而支持牧天的人,却是满脸失望,以为就这样终结了。
特别是武小安,他看这样的场景,一时心头百分交集,没想到陆小蜚还有更高的战技。他脸露着一抹急色,并不是在担心输掉那五十万苍穹币,而是关心牧天接下来还能反败为胜吗?
陆小蜚并没有辜负他支持者,卖力的拳头,恍若电光石火一般击在牧天的拳头上。
那一拳拳的相碰,那一阵阵的低沉响声。
直到打得牧天拳头发红,略略地有种滚烫流转在表面。
就在擂台边,牧天退无可退,脸色忽然变得森然,心道:“不是只有你才有后招,我也有,看看谁更厉害吧。”
想完,他的拳头突然冒出一团火,缓缓地,包裹着他的拳头,火中透明,可以清楚看到他那双女敕女敕的拳头。
陆小蜚的拳头与之相碰,顿时被那带着火的拳头烧得发疼,连忙后退几步。
但是,牧天怎么能让他如愿?是谁刚才死死相逼,这回风水轮转,他怎么放过这大好机会,拳头横扫而出……
裁判台上,众人大吃一惊,纷纷站起,看着这一幕,本来以为陆小蜚必胜了,谁知道现在又出这个叉子,感叹真是世事难料。
他们不明白,为何牧天的拳头会出现一团火,这只是淬体境巅峰期的人,是什么高级战技能发挥这样的威力?
一切都在他们的疑惑中,但也只好先存在心中,继续观看着这场比试。
“嘭!”
擂台上,却是牧天突然加重的一击,陆小蜚连连后退,黑发洒落,披肩盖脸的。
他用力一甩,黑发扬起,露的脸色尽是狰狞,还略带着一丝怒气凌然的样子,心里怎么都不甘心这样败下去。
而擂台下,这回也是表情不一,完全是相反过来了,陆小蜚的支持者不言而喻,他们怎么也想不通,那个牧天没有任何家族,却能出人意外的冒出那团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与前者相比,牧天这边的支持者就开心了,他们对于是什么问题,并不去细想太多,只知道牧天能赢就好,让那些只有家族背景的人丢丢脸,这是他们非常愿意看到的事情。
武小安这时,笑哈哈的道:“呵呵,怪不得牧天如此有自信,原来是有这后招啊。”
此刻,牧天乘胜追击,拳头带火,力压力着陆小蜚,拳拳相逼着。
而此时,陆小蜚心中苦涩,心道:“要不是自己武境低微,没有发挥应有的实力,只是勉勉强强挥出,就像花架子一样,中看不中用。又怎么能让对手这样欺负?”
就快退到擂台边,陆小蜚无奈中,心道:“难道真的要用那招?如果不能一击即中,伤的必是自己。”
就在这刻,支持他的人,摇头不已,对他失望,甚至有的骂他无用,丢尽了家族的脸,竟然连一个平凡的人都打不过。
“拼了。”陆小蜚狰狞之中带着坚定之意,低沉自言自语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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