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执事离开之后,那些内门和外门的弟子觉得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看,都纷纷离去,一下子喧哗的场面冷清了下来。
现场上,只有武小安陪着牧天站在那里。
“牧天,别人都走完了,我们也走吧。”
牧天抬头瞧了一眼武小安,脸色有一些思索,他淡淡地道:“再等一下,我想清楚这个问题就走。”
“啊!”
武小安一下露出苦闷的脸,这个问题哪能一下子就想明白,估计想一天也不可能想明白,他露出一抹可怜的样子望着牧天,希望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然而牧天装作没有看到,转头望着那些血印开始深思起来。
武小安没有想法,他只好在旁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等牧天。
而此时,牧天手指在不断地撩拨着下巴,并且来回走动,一下眉头深锁,一下又变得舒张起来。
武小安坐那里,托着脸看到牧天的样子,不由关心问道:“怎么样?想到什么没有?”
闻言,牧天摇了摇,并没有说话,他现在也搞不懂这些问题的关键。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在此期间,他甚至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飞云院之主和那个八长老,是不是他们搞的鬼?
但是最后,牧天却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首先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对方去干了一些什么,而且也不了解对方的动机是什么。更不了解他们所使用的战技。
这一切都使牧天对他们的怀疑一点一点地消失,最后完全排除了。
越想越乱,他心里有一些烦躁,愰了一下脑子,他觉得现在不适合想下去,暼了一下旁边的武小安,淡淡地道:“不想了,我们回去吧。”
一听说可以走了,武小安立刻跳了起来,脸上尽露着开心的笑容。
牧天白了对方一眼,不由露出一抹鄙视,不就是离开这里而已,至于这么激动?
两人离开房子之后,向着紫阳院的方向走去。
这时,由于玄武宗刚刚莫名其妙死了一个人,大家都怕沾上这件事情,都没有出来走动,故而小道之上,他们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
慢慢地,牧天和武小安走到了紫阳院的门口,他们叫喊一声之后,大门缓缓而开,却没有看到谁站出来。
这下,他们感觉很不正常。
不过他们想了一会,并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便走了进去。
然而刚刚走进去没有多远,他们就感觉一股不正常的气息,心里不由想到难道是紫阳院出问题了?
他们提起武境,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过了一会,他们走到了一条小道上,发现前面似乎站着一些人影。
“唉,我还以为出事,原来是我们多想了。”武小安松了一口气,不由说出了一句。
牧天遥望过去,发现的确没有什么事情,但他不知道前面聚焦那么多人干什么?
片刻,他们走到了跟前,发现不单单是紫阳院的弟子,而且还有其他院的弟子站在那里,掌门和那些院主长老之类都来齐了。
牧天看到他们神情肃穆的样子,心头一惊,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
“走,牧天,我们站到院主那边去。”武小安侧身过来,悄悄地说了一句。
闻言,牧天点了点头,望了一眼自己这边的位置,他和武小安慢慢地走过去。
“掌门,这次五长老出事,那些执事没有发现什么吗?”
“对啊,我们玄武宗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个长老在自己的宗门被人杀害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这要传了出去,我们这脸要往哪里搁?”
“必须找出凶手,不然很难给弟子们一个交待。”
“是啊,别搞得人心慌慌的,凶手必须尽早捉住。”
……
在场的院主和长老纷纷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等大家说完,柳天环视了所有人,他敲着自己坐的椅子,那独有的声音震在所有人的心坎上,大家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在此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们不敢发出一丝响声。
牧天只听到大家的呼吸之声,他眉头一皱,这也搞得太压抑了,不过他人轻言微,也没有什么发言的权利。
过了一会,柳天在观察了所有人的反应后,他张口道:“五长老为了宗门而受伤,最后在宗门被杀害,这个事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话一落下,所有人立即喧哗起来,掌门终于下了结论,他们相信很快很会有结果。
但在牧天听来,情况却没有那么好,他觉得既然凶手有心要杀了五长老,那么就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更何况事情发生到现在,已过去了那么久,凶手说不定早就离开了玄武宗。
虽然牧天这么想,但他不敢说出来。
在场这么多的院主长老,相信他们已有了自己的想法。
“牧天,我看你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说看。”这时,罗横的身子贴了过来,悄悄说了一句。
闻言,牧天当即一愣,他没有想到院主会主动找自己说话,而且似乎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眼眸转了一下,低沉地如实相告:“其实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到了案发现场,觉得有一些扑朔迷离。”
“哦?”
听到牧天这么一说,罗横的兴趣一下被勾了起来。
他通过执事的话,知道今天早上发现了血印的就是牧天,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不由伸手搭在其肩膀上,激动地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了?”
牧天脸色痛苦,他被罗横激动之下,使出了聚魂境后期的力道抓得肩膀发紫,甚至连指甲都陷了进去。
过了一会,罗横看到牧天那痛苦的样子,望了一下自己的手,才发现不对,他不由露出一抹歉意,连忙松开其肩膀
牧天揉了一下自己疼痛的肩膀,连连喘着重呼吸,片刻后,他望着罗横,道:“院主,我并不知道凶手的动机是什么,所以不敢妄下判断。”
闻言,罗横点了点头,觉得牧天说得很有道理,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并没有说出来。
牧天看到了这细微的一幕,心里不由一触,这血案果然另有隐情。
最后罗横凝视了一眼牧天,脸上露出一副艰难的表情,似乎在下了一个重大决定。片刻过去,他终于决定下来,低沉道:“牧天,其实五长老并不是为了宗门而受伤,他只是觉得宗里某人行为可疑,在追查的过程中,由于对手武境太高,他受伤之后就安排在那个小房子休养,却不曾想当晚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听完罗横的话后,牧天心中掀起了惊涛般震动,一切不可能的事情变得极有可能,他把之前在无名山洞听到飞云院主和八长老的对话回想一遍,发现他们和这个血案情况很接近。
罗横看到牧天震惊的样子,以为其发现了什么,心里一急,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快告诉我。”
牧天心里沉重,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望了一眼在不远处在那里振振有词的飞云院主,说话的样子好像都是为了玄武宗着想一样。
他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最后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说出来,以免引来所有人的喝斥。
罗横看到牧天的样子,他略有一些失望,自己可是对其相当看重的,结果什么都告诉了对方,却没有得到什么线索。
这一刻,他完全郁闷了,脸色也变得不好,这不是怪牧天的意思,而是他觉得这件事情对于玄武宗很重要,必须早曰捉到凶手。
牧天也理解罗横的心情,他也努力地思索这个血案的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就在这时,飞云院主越说越大声,仿佛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在为了玄武宗说话一样。
特别是那个飞云少主,看到自己的父亲在那里说个不停,他也在一边自豪地吹棒起来,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萧开的儿子一样。
牧天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抹鄙视,冷冷地道:“虚伪。”
这时,柳天心里也有一些不舒服了,平时飞云院主都不是这样的虚假,现在突然变得这样,让他很难接受。
不过他身一宗的掌门却不好说些什么,只在敲着自己的椅子。
期间,飞云少主也看到了牧天,露出那不可一世的炫耀的表情,结果却换来了牧天的讥笑,他不由发怒了。
想冲过来教训牧天,但却让飞云院主生生地按住。
罗横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他对现在像表演似的飞云院主和其儿子早就看不顺眼了,不料对方还想对自己的弟子出手。
此刻,他完全暴怒了,管不得身为一院主,如果对方出手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挡在牧天的前面。
柳天看到气氛不对,他气势一放,顿时向四周蔓延而去,扫视着周围,冷冷地道:“你们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在我的面前就想动手。”
“不敢。”
“不敢。”
罗横和萧开都低着头,说了一句认错的话。
“别忘了,今天我们在紫阳院是为了讨论五长老的事情。”柳开看到两者认错,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提醒一下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牧天在飞云院主在低头的一刻露出不为察觉的得意之笑,他心里一沉,事情实然是这样,凶手很可能就是飞云院主。
但牧天依然没有说出来,他觉得自己要先找多一点证据,然后再来拆穿对方的真面目。
不过在这时,牧天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后,忽然心里一震,他知道自己忽视了什么,原来今天在这里并没有看到八长老。
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身为长老,竟然没有来这里参加聚会?这事情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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