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芎和官倾城在山上待了三天,他们两个其实没什么正经事情可以干,官倾城比较忙,她这三天都在忙小孩子的衣服,整个村的小孩子加起来有十几个,她给所有的小孩子都准备了干净的衣服,然后训练那些男人怎么照顾小孩子。
川芎则是坐在边上喝喝茶,吃吃东西,整个山的祁山强盗对他们夫妇好的不得了,这是老大吩咐的,下面做小的都是照做,不问为什么。
第四日还是风和日丽,今日的山上安静了很多,除了几个守山的人其他人都不见了,川芎和官倾城两人还是照常坐在阳光最好的地方,一个在做女红一个在看书喝茶。
“夫君,你说这里是不是有些奇怪?”官倾城一边拿着针,一边问。
“哪里奇怪?”
“就是今天啊,你说他们这些人有事情下山去办事,可这山上的戒备怎么突然变严了,这里这么偏,他们下个山还很近,不用这么大的阵势把?”川芎笑笑,突然站了起来,拿下官倾城头上的发钗,头发入瀑布般倾泻下来,坐在阳光下的官倾城美极了,她放下手中的针线,乖乖的坐着让川芎给他梳发。
川芎很认真,给官倾城梳发是他每天的必课,他很享受,官倾城是个从心底就是一个清澈明白的人,很多事情看的很明白。
这里地处偏僻,离村子很近,甚少有人进来,平常这里的戒备都是一般,可是他们一旦离开去村子这里的戒备会突然加强,而且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潜藏在暗处,这些人在平常都是看不见的,不知道是每一次都这样还是唯独这一次。
“咚咚。”这两个声音很轻,轻到就连官倾城也没有听见,川芎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梳发,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好像那些守山的人不见了,川芎慢慢的给官倾城挽发,和往常一模一样的给她戴上他买给他的簪子,一弄完,官倾城马上接着弄她的衣服。
川芎坐下来照样喝他的茶,晃晃茶杯底的茶,里面有两瓣茶叶,似血般的哄红,川芎放下茶杯,用盖子小心盖上,随后轻轻靠在椅子上,竟然带着一丝悠闲。
他们一坐就是半天,直到官倾城饿的受不了才站起来,每次到饭点总有人乖乖的给他们送饭的,今天饭点都过了,还没人来,不会连做饭的都下去帮忙了吧。
“我去给你找点东西吃。”川芎刚站起来,官倾城就拉住他,都说是她是明眼人了,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川芎武功不好若是出去找吃的出了事情就不好了。
“还是我去吧。”官倾城站起来,川芎笑了一下,他就这么让人信不过。
“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官倾城马上点点头,拉着川芎就走,夫君还是跟在自己身边最安全。他们两个完全是靠记忆去找厨房在什么地方,也幸亏官倾城这几天吆喝人的时候见过一些人进进出出,不然他们还真找不到。
去厨房的路上没有看见一个人,他们两个谁也没有问,就当没看见,到了厨房,他们两个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官倾城突然拉着川芎有点无力。
“夫君啊,人家留在这里只是想给孩子做点衣服,凑个热闹,不想打打杀杀的,现在我们还可以假装没有看见吗、、、、。”官倾城话还没说完,躺在厨房地上的人动了一下,明显还没死,川芎笑看着官倾城,官倾城撇了一下嘴,人还没死,当然要救了,不然上去把他弄死,然后说本来就死了吗。
“去救了,再不救他真的要死了,我去找点吃的,不然救了其他人,我们两个就饿死了。”官倾城说着越过地上的人走了进去,开始搜索食物。
川芎则是弯下腰,查探地上的人的伤口,这个人是祁山强盗之一,肖若凡见过他,是今天守山的其中之一,他伤在胸口,被人一拳打碎胸骨,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川芎和官倾城要是不来,恐怕只有死了。
伤他的人功力深厚,之所以没有一拳打死,恐怕伤人的人身上也有伤,川芎在伤者身上按了几下,又拿出随身带着药敷在胸口处。
官倾城正好拿着东西过来看到这种情形难免不解。
“夫君,这药一般不是口服的吗,敷在伤口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口服的吗?”川芎看起来也很疑惑。
“这是木半夏买给我说治重伤的,难道不是外敷吗?”官倾城看了他一下突然把手中的东西塞给他。
“夫君,你先吃着,把药给我,我给他治。”说着挽起衣袖,一副大动的样子,川芎马上拿出馒头里面包着肉,一口一口送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