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下,舒紫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登基大典后,君无慕送她到这儿,一国之君的寝殿,天玺殿。
各种亮瞎她眼睛的精美装饰,奢侈又奢华,铺地的半透明白玉层下,镶嵌五彩宝石,使得白玉上的刻花逼真又瑰丽。垂着的雪白纱帐,软轻婀娜,风拂若舞,胜过女子娉婷。
再看吊着的灯盏,特么那哪是所谓的灯盏,明明就是碗大的夜明珠,她随便摘一下颗,这辈子海吃海喝,穿金披银都足够了。
还有她这会躺着的这方龙榻,宽大到超出二十一世纪的东北火炕,她连着打几个滚都不担心会滚到地上。至于这方关乎君王血脉延续的宝地,该有多么多么的值钱,她这个学金融也估算不出来,单看那个月芽形的帐钩,象牙的,龛格上随意指个角落都镶珠嵌宝,拿手胡乱模一把榻边沿,不是翡翠就是珊瑚,雕刻的龙纹,不论大小,不论姿态,一律清晰细致的能见每一片鳞甲。
躺这上面,她能睡的踏实么?
明黄的被褥软枕时时刻刻提醒她,这地儿是君无慕的,她再怎么不愿意,不承认,不接受,不高兴,不痛快,也抹不掉她真成了他女人的事实。
他丫的送她到这儿就去忙了,现下子时早过,怕是离开亮不远了,可还不见他回来。她问了无数次伺候的宦官:君无慕干嘛去了?得到的回答都是一句:帝君在议事。
议你妹的议!
大半夜的他不睡觉也不让大臣们睡觉吗?是去传说中的侧妃那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