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君无慕额前一层薄薄的汗,手边是堆叠的奏折,见他喝下一口清茶,那执朱笔的手仍在写动着。
他这样子,一是国务着实繁忙,二是舒紫辛以安胎为由,把他赶出了天玺宫。他现在吃饭睡觉都跟奏折在一起,得空去看看她吧,她还不让见,小手一挥,要么关宫门,要么她就拍肚子。
他说什么也得顾着他的龙种,在这个非常时期,就让她横个够吧。
姜公公领宦官布上大瓷缸,装满刚从地窖里取出的冰块,暑热之感不大一会就消了些,姜公公让宦官们退下,走到君无慕身边为君无慕摇扇。
“她这两天好吗?”他问,心里多少是惦记着她的。
“荣妃昨儿让人把寝轩外的玉兰伐了,说是蝉鸣吵着她睡觉。”姜公公如实上禀。
君无慕随之不停揉眉心,那玉兰可是最名贵的品种,一株能抵万金,抬目看姜公公欲言又止,他道:“还有什么一起禀来。”
“是,荣妃上午去国库了。”
什么?他没的听错吧?道:“她去做什么?”
“荣妃说她从没数钱数到过手软,想去试试这种手软的感觉如何,这会还在国库里。”
“那让御医跟着,别出了岔子。”他觉得,这眉心怎么越揉起紧,看来得去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