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赫权会不会已经混出宫了?”司空星轨问道,他也认为亲生父亲不可能这么无视骨肉,有可能混出了宫,才会不知道孩子吊在这里。
答案君无慕也不确定,目色与司空星轨短暂交换,司空星轨会意了,到桌案前坐下,袖兜里模出巴掌大的乌龟壳,细细看不难发觉,乌龟壳细腻通透,温润晶莹,原来是墨玉镂空雕制成的。
君无慕跟着坐到桌案边,静看司徒星轨凝神片刻后,上下轻摇墨玉七次,墨玉里似有小珠子,碰撞的墨玉一阵清脆响。然后,墨玉横放在桌案上,看去跟普通的占卜没啥两样,但司空星轨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展现出他与江湖术士最本质的区别。
他平掌轻拂过墨玉龟壳,随他掌心移动,墨玉龟壳上显现出七个颜色不一的光点,像星星一样,在如若夜幕般深黑的墨玉龟壳上,一闪一闪的绽放光亮。
线视透过光亮去看司星空轨,能看到他眉心间有一金色印记,大小不超过母指甲,但很亮眼,飞快闪现了一下后又神秘莫测的消失不见了。
若是占卜寻常的吉凶,占卜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但此次攸关仲天龙脉与天命凤凰的安危,君无幕要一准确案答:她会不会有事?
司空星轨咬破指尖,一共七滴血分别滴在七个光点上,光点跟着闪现出七彩的琉璃光泽,彼此渗透相溶后,墨玉龟壳上开始一行一行的显示出金色符文。这符文和之前司空星轨眉心显现一样,像是文字又像是简单的符号。
君无慕不是第一次看见,但他一直看不懂具体意思,能参详其中的只有司空星轨。
楼外,云层风中涌动,摩擦出锐利闪电如若大树根枝般凌空劈下,刺目一闪,滚滚雷声跟着隐隐闷响几秒后,骤然惊天炸开,剧烈声响震的大地都颤动起来。
同时,司空星轨在雷声中急道:“不好!帝君快回天玺殿!!”
君无慕的心,刹那间比大地还颤动的厉害。
飞身冲进雨里,焦灼的身影,把雨势灼的收小起来,分分钟时间,瓢泼大雨成了毛毛碎雨,天上地下,万物生灵,统统避让这位双瞳在充血的君王。
天玺殿那边,玩色子的人玩得不亦乐乎,金银珠宝跟玩具似的散落一地。舒紫辛坐庄,嚷嚷着买定离手,众人也在跟着押注。
颜惜自个爬了起来往外走,舒紫辛唤住问:“去哪啊?”
“那个,我,我”颜惜别扭一阵,怪不好意思的当众回道:“人,人有三急。”
“快去快回,这把不等你了。”舒紫辛挥挥手,继续摇色子。
颜惜延着廊檐走,还在窗户外跟他们道:“奇怪,这么大的雨,怎么说停就停了。”而话音刚刚落,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颜惜吓出声惊慌叫喊:
“你是谁!啊!!”
然后是赫权阴狠的逼问声:“那个孩子你打哪捡来的?快说!不说我杀了你!!”
司徒云迹随之翻窗户出去,冲赫权喝了声:“住手!赫权,放了颜惜,趁帝君还没回来,你保命还来得及。”
“放/屁,我就没想过活着离开!”
寝轩里,舒紫辛手里的色子,哒的就掉了,赵天恒扶着她,翠珠帮忙扶着左映溪,姜公公走前面,几人急步出去,看到赫权穿着成宦官的打扮,手里的匕首横在颜惜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