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司空星轨飞快跃了上来,合掌紧住剑尖,纠结的不停摇头,道:“帝君息怒。”不说这一剑能不能杀了她,但若刺下这一剑,事态会更严重。
君无慕睁着没有半点暖光的瞳子,两个黑洞洞阴暗的能吞噬一切光源,在他看来,整个世界都在坍塌,他阻止不了,那就让他来亲手摧毁。
“帝君!”司空星轨惊诧的喊声里,长剑从他双掌间抽了出来,君无慕甩袖撇开了他,横剑划向舒紫辛的脖子。
天命凤凰又如何,断了她的头颅,他不信她还能活!她生不愿留在他身边,那就变成尸体,跟他合棺而葬。
荣悦儿也震惊了,不料君无慕会狠到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舒紫辛半侧过颜,到死都不会再正眼再看他,脖子传来凉意,长剑停在她肌肤上轻微颤动着,感觉得出他内心在剧烈挣扎,她月兑离了他掌控,他恼羞成怒的想杀了她,可又下不去手,看似无情却有情。
若换成以前她会就此做罢,心软于他的这份情,但在今时今日,他只是她眼中的路人而已。
她掀唇到一半,觉得再说什么都是多余,回过头,启步离去。听长剑铮铮一响,扎进地面,没去大半剑生,君无慕步回辇车里,用没有温度的嗓音下令回宫。
雪,纷飞的漫天都是,混在视线里,看不清几丈之外有什么,不过众生皆知,帝君与皇后娘娘,各往一个方向渐行渐远。
使得这个初冬像冰窟窿一样笼罩着仲天,永不见春暖花开之日。
御政殿里,碎响声密密麻麻,能砸的全都砸了,能扯的全扯了个稀烂,能掀的也全掀了个四脚朝天。姜公公试着进去过两三次,都被东西给砸了出来,司空星轨环手靠在门框边,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国师大人,想想办法呀。”姜公公捉急,帝君砸东西是小,一直砸去就事大了,帝君从来没有这样过,万一想不开怎么办?
司空星轨爱莫能助,叹口气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这,”姜公公一甩拂尘:“不能这样说帝君。”
“可事实如此,帝君瞒着她发兵昭通,故而有意带她去荣国,断了她和赵天恒的联系,以便伪造她的手书骗过赵天恒,这事换成星轨,星轨也会生大气的。”
“国师大人,帝君若不这么做,短时间内拿不昭通。”
“这个星轨知道,云迹取了昭通的半壁江山,就知帝君这一招有多么厉害,但是我们低估了荣悦儿,”司空星轨又叹出一口气,最近他老叹气,快叹成老头子,当真命不久矣,要未老先衰了吗?
他续道:“帝君用计大败昭通,荣悦儿不甘示弱的以牙还牙,用一串鞭炮,炸断了帝君和皇后娘娘刚刚和好的关系,云迹那边也不得不赶快收兵,放弃攻下的城池,先一步领兵回到仲天,以防皇后娘娘向昭通发援兵,杀云迹一个月复背受敌,帝君这回功亏一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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