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忙了这么多天,该好生放松放松了。”颜惜拉着她的手晃啊晃,自打她身边有了亲弟弟,颜惜似危机感倍增,格外的黏乎她。
舒紫辛瞅着猫咪般的小男人,怜悯心泛起,问道:“想去哪玩?”
颜惜眉开眼笑:“出宫买水粉。”
她还能说什么吗?颜惜就这一爱好。传赵天恒备好车马,一竿人等悉数换装,荣悦儿看起来很想一块去,又站在原地不动。他不屑与颜惜为伍,他是嫡亲嫡亲的弟弟,没必要跟颜惜争风吃醋,但看到颜惜黏乎舒紫辛,他心里又忒不痛快。
“快点吧,”舒紫辛推推荣悦儿,亲弟弟在闹什么别扭,她看一眼就看了出来。要换的袍子塞进荣悦儿手里,续道:“难得出宫转转,真不想去的话,姐姐不勉强。”
以退为进,这招很是管用,荣悦儿拿上袍子就去换了,他才不要白白便宜颜惜。
马车驶进热闹的王城,赵天恒挑了处酒楼寄存马车,一行五人延路吃着走,赵天恒管付钱和拎包,阿媛体贴,看相公两手不空,有什么好吃的先喂相公尝尝。
颜惜一个劲起哄,张着嘴也要阿媛喂,荣悦儿见此,切切的直哼哼,一脸看颜惜不顺眼。
舒紫辛由着他们闹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路过殷府时,舒紫辛多看了几眼,府里住着的殷大臣,是满朝官员里最买她账的,也就是那天在朝堂上谏言的那位。易辰敬此大臣为相父,打小教授易辰学业,说是周易的一代帝师,一点也不为过。
然而,待他们逛完街回来,舒紫辛再看殷府时,看到侍仆在往府门上挂白丧布。
这会时间,府里有人死了?
舒紫辛扯扯颜惜的袖子,颜惜会意,小跑上去打听,竟然是殷大臣过世。
早朝时不还好好吗?没听说染了要人命的恶疾。
似有蹊跷,舒紫辛快步往府里进,侍仆搞不清舒紫辛一行五人的来历,挡门口不让进,赵天恒看出舒紫辛捉急,就架开侍仆,走前面开路。
护院听到声响,涌出来七八个,团团围住他们,道:“老爷刚刚辞世,殷府也不是你等随意擅闯的,再不离开,休怪拳脚不认人。”
赵天恒响亮喝了声:“放肆!”然后亮出令牌,续道:“王后驾到,还不快通禀殷夫人接驾。”
护院看清令牌,却半点不信:“王后娘娘应该在宫里操劳国务,何况老爷辞世的消息尚未传进宫里,王后娘娘怎可能知道,又怎可能在此。”
舒紫辛越发觉得蹊跷了,殷大人辞世,做为家仆应是悲痛不己,但护院很明显的戒备之心远大于悲痛。
也就是说,殷大人不是病逝,而有可能他杀!
那么,会不会是君无慕干的?舒紫辛脑子里一下子闪过这个猜测。
赵天恒见护院不肯让开,正欲动手时,殷夫人出来了,姿态雍容,服饰华贵,一看就知是位相夫教子的贤惠之妻。
殷夫人泪痕未干,屏住哭泣后,道了声:“住手。”然后殷夫人拿过令牌细细看了番,确定令牌无假,向舒紫辛礼数周全的揖了揖,道:“不识王后凤驾,失礼了,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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